诡异的笑声在黑夜中格外的刺耳,犹如鬼魅的叫嚣,穿透了每一个心里有鬼的人。
“大人、夫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娇豔的红唇和眉心赤红的花钿在夜空下闪烁著诡异的光芒,与她此刻眼中深深的恨意交融。叶氏夫妇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连面前的人远去都不自知。
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复仇……来复仇了……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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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暗涌不断,边境同样也是弥漫著暗潮。
“皇叔不在京都,恐有心之士左右朝政可如何是好?”
战秋戮的到来让慕容狄感到恐慌,连连的败仗已经让许多将士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可瞧瞧如今,将士们因为战秋戮的到来显得士气大振。
每日见他Cāo练,那些将士甚至连他这个皇上的命令都可以不听!
“朝中还有丞相在,难道皇上还信不过丞相?”
一句话堵死了慕容狄,宋钊延是他亲自表示最为信任的人,此刻若是回答不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那不知皇叔可有对策?”
暗中咬牙,却不得不如此问。营中的将士一个个都将战秋戮敬畏天神,将他的命令当做了天神的旨意一般!
“幸而本王与北戎交战多年,他们那些伎俩还瞒不过本王的耳目。恐怕他们不过是欺皇上您毫无作战经验,自以为用些蛮力就可以打败我青鸾!”
听战秋戮这麽说显然已有了应对之策,这让帐中的将士一下子都燃起了希望。
“不知王爷可有什麽神策?”
叶青有些讨好的露出了献媚的嘴脸,却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的跌入陷阱。
“你是叶大人的儿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如明日就由你来领军作战。”
靠著老子的官职,儿子都谋取了一个副将的职位,不过恐怕也只是草包,只会引来军中的不满。不过既然是战王爷的决定,将士们自是认为他有他的用意。
“王爷过奖了!爹爹一直都说,就连在北戎听到王爷的名号都能震慑他们。末将看来,这场战争就快要结束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到底谁才是那个有权利说话的人,虽然慕容狄身为帝王,却始终比不上战秋戮的霸气。
“皇上,您是否还有别的意见?”
可战秋戮偏偏对慕容狄毕恭毕敬,就算被如此夸赞,却还是征询他的意见。
“既然皇叔已有对策,朕还有什麽可说的。”
冷哼著甩袖离去,伺候在一旁的桂公公立刻跟上前。
走出了营帐,慕容狄此刻怒火中烧,却不能发作。
“皇上,您何必和王爷怄气。您此刻身在军中,只怕不是王爷的对手。若王爷真的平定了这与北戎的干戈,皇上回京在想办法也不迟。您是皇上,谅他也不敢如何。”
桂公公苦言相劝,总算是让慕容狄稍微冷静了一些。
“你所言有理,罢了,朕就再忍他一忍。”
瞥了一眼大帐,这才走回了自己的营帐歇息。
有了战秋戮的计划,第二日与北戎的作战自然是取得了胜利。
只不过,众人却见战秋戮神情凝重,一点都没有获胜的喜悦。
☆、(10鲜币)54叶馥瑶5
“皇上,恐怕军中已有了北戎的奸细。”
夜已深,慕容狄的大帐中,却站著与他关系不怎麽好的战秋戮。
“皇叔可有眉目?”
慕容狄心中一凛,果然他的怀疑没错。
他们二人之前的那些不合都是一场戏,就算战秋戮再怎麽有野心也不可能将青鸾葬送在蛮族手里。
“皇上可曾记得,昨夜营帐中本王与你对峙时,他说的那些话?”
慕容狄和战秋戮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的意思是……”
“其实,本王出兵前,在御书房内也有人曾这麽说。说来倒是巧,这番话出自於他父亲之口。”
不用战秋戮多说,慕容狄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
叶青的阿谀奉承将他的目的暴露出来,恐怕叶氏一族的人是不满足於现有的权势。
“所以今日你才故意让叶青用昨夜你部署的假的布兵图,却出其不意的袭击北戎。”
慕容狄的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一旁伺候的桂公公这才明白原来昨夜一切都是他们两人的计划。就连他都瞒在鼓里,可见两人多麽的小心翼翼。
“皇上可有主意?”
他指的自然是揪出叶青的意思。
“不,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你可有把握,在三日内让北戎退兵?”
这是之前战秋戮所承诺过的,只是慕容狄还是有些迟疑。
“皇上放宽心,三日内本王必定让北戎败退!至於方才皇上所考虑的,本王到觉得不如回京之後再连根拔除。”
战秋戮的意思深的慕容狄的心意,与他确定了此事,战秋戮这才悄然离开了大帐。
只是,慕容狄和桂公公两人不曾注意到,掀开营帐的战秋戮唇角微微的勾起。
就如同战秋戮所言的那样,三日之内他有如神助,凡是与北戎的战役每一次都大获全胜。至於第一天立了头功的叶青自然是沾沾自喜,自以为回朝後必定能获得大赏。
“叶大人,看来您很快就要升职。记得到时候多提点小的。”
今日拿到了北戎的降书,平日里和叶青较好的一个小兵立刻拍起了马屁。得意的叶青自认为升官在望,哪里还来得及细想。
“那是自然,你好好地伺候大人我,以後少不了你的好处。”
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喝得有些醉了的叶青跌跌撞撞的,要不是那个小兵扶著,他早就不知道在哪里跌倒了。
“那是肯定,那是肯定。”
小兵的声音渐渐变为了yīn沈,直到看到叶青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才将他丢在了稻草堆上。远处热闹非凡,众将士都在庆祝获胜。
等叶青酒醒之时,却发现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来人,还不快给本大人松绑!是谁!那麽大的胆子竟然敢绑本大人!”
看到一旁站著的士兵,叶青立刻大吼大叫。
“朕的命令。”
冷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此刻叶青才发现他跪在皇上和王爷面前。
“微臣……微臣……”
哪里还敢嚣张,颤抖的不住磕头。
“叶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暗中勾结北戎,差一点颠覆青鸾!”
战秋戮怒叱的开口,底下的一干将士更是气愤。
“冤枉啊!微臣不曾勾结北戎!皇上,王爷,微臣是冤枉的!”
叶青大声喊冤,明明他可以加官进爵,到底是谁诬陷他!
“将人带上来!”
慕容狄大喝一声,只见一个小兵浑身是血的被拖了上来丢在了叶青面前。叶青定眼一看,才认出他就是那个一直和自己交好的小兵。
“说!”
将小兵拖上来的士兵踢了一下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兵,血肉模糊的小兵才睁开眼。
“是他……就是他……是他和他的爹爹与我北戎勾结……求皇上饶恕小的。”
吃力的开口,句句都陷叶青与万劫不复。
“你胡扯!微臣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麽,皇上明鉴!微臣是冤枉的!”
不断地磕头,如此的诬陷只怕是会让他小命不保。
“众人皆知这个小兵一直跟在你身边,你还敢说不是奸细!来人,拖下去,斩了!”
此刻慕容狄的怒气恐怕不是轻易可以平息,若非这个叶青,他也不知屡战屡败,最後落得需要战秋戮出兵!如今所有的人心尽归战秋戮,他这个皇帝却反而显得懦弱无能!
“且慢!”
正欲将叶青拖出去的士兵立刻停住,而底下的叶青满脸期待的看向了战秋戮。
“皇上,若您今日杀了他,只怕会让幕後黑手逃脱。本王倒是觉得……”
凑到了慕容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声音耳语。
慕容狄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看了一眼地上不停颤抖磕头的叶青。
“先将他押下,待朕回到宫中另行处置。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半点风声。”
听完战秋戮的话,慕容狄却突然改口。叶青自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心底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全军正装,几日後便启程回京,只留下了一部分将士依然驻守在此地,以防北戎生变。
不似慕容狄坐在辇车内,战秋戮早已一马当先在最前头。
望著前方不尽的滚滚黄沙,将袖中的玉佩取出轻抚。才几个月光景,竟已经如此思念那人儿,怕是她在宫中也掀起了一番腥风血雨。
“王爷,这是早些时候送来的信。”
跟随在一旁的战匪将怀中的信件递给了战秋戮,也只有在此刻才不会引起慕容狄的疑心。
宣纸上娟秀的字迹可见是出自女子之手,字字句句间似是都透著那人的气息。
将信藏於怀中,略微加快了一些马儿行进。
“回京都後,你和一干将士不必进城。刹仇会在城外等候。”
“是。”
战匪领命慢慢的退後,许久之後才又缓缓地跟上战秋戮的马匹。
“信。”
那张战匪的脸上却露出了毫无敬意的冷淡,伸手至他面前。
“回到京都,进宫?”
并没有动怒,而是抽出了一封还未开启的信递给了这个战匪。
打开了信大略的扫了一眼,这才将信收好。
“不,我留在宫外。”
战秋戮不再多言,显然他已经有了他的指示。
马儿缓缓地在黄沙上扬起了片片沙尘,往著有那个同一个思念之人的地方而去。
☆、(10鲜币)55叶馥瑶6
军中的消息被全面封锁,叶青奸细的事情没有传入朝中一丝一毫。倒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一个个一扫之前的yīn霾,恢复了脸上的笑容。
“娘娘,鱼儿上钩了。”
淡漠的声音出自瑶姬身旁的侍女口中,那根浮动在水面上的鱼线果然有略微的晃动。
“是条大鱼呢。”
瞟了一眼湖面,只见侍女为她将鱼竿收起,一条肥美的鲤鱼悬挂在上头,口中还拼命的含著让它致命的诱饵。
说她无聊也罢,竟然对宫内池子里的鲤鱼有了兴趣,找了鱼竿钓鱼。不过,宫内太过於平静。自从那日见过了叶玉画,她整日呆在凤和殿,也不知道准备做什麽。
“你想要杀了她?”
侍女将手中的鱼递给了瑶姬,活蹦乱跳的鲤鱼自以为是想要挣扎,却不知已被人死死地握在手中。
“好久不曾杀鱼了,那时候真是美好呢。”
从侍女手中接过了一把镶嵌著宝石的精致匕首,雨儿被用力的摔在地上。锋利的尖刃划开了昏死的鲤鱼肚皮,显然吃痛的鱼儿微微有些挣扎。带著腥味的赤红鲜血沾上了白净的手指,一点点挖出了鱼腹中的所以内脏。
“鱼儿啊鱼儿,痛了吧?还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吗?”
被丢弃在湖水中的鱼儿弹动了几下鱼尾,被人开膛破肚的承受著死前最後的痛苦漂浮在清澈的水中,淡淡的鲜红色涟漪荡漾开来。
“就不知道娘娘口中的这条鱼,到底是湖中的那条死鱼,还是宫内的那条活鱼。或者,是宫外的那条大鲤鱼。”
将瑶姬手中的腥血清洗干净,侍女剥去了那层人皮,露出了一张俊朗的男性面孔。
“韬,你不是知道的麽。”
身上依然沾有淡淡的鱼腥味,可她更想闻到的是沾著人血的味道。
“那你准备如何奖励我?”
勾起精致的下颚,麽指抚摸著娇豔的红唇,舌尖轻舔著唇瓣上甜甜的滋味。
会意一笑,粉嫩的小舌随之探出与那舌尖交缠,娇柔的身子随之被压倒在桌子上,两人皆是急迫的拉扯著彼此的衣衫,直至一丝不挂的紧紧贴合在一起。
唇始终未曾分开过,分享著彼此的唾液,衣衫凌乱的掉了一地。
“喜不喜欢这个奖励?”
微微的弓起了身子,雪白的玉腿缠绕上健壮的腰,一双藕臂环上了北弥韬的颈项。
愈加丰满的酥xiōng格外的诱人,埋头轻舔粉嫩的蓓蕾,搓揉著两团玉蒲团。
“喜欢,非常喜欢。”
邪佞的笑意沾上俊朗的面庞,早已等不及,将胯下硕大的阳物侵入了敏感的湿地。灼热的分身在甬道内来回的进出,誓要探寻美丽的花壶所在。
“嗯唔……”
低低的娇吟从红唇中溢出,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搂著瑶姬的腰肢,有力的腰杆略微的挺动,便可狠狠的撞击出响亮的拍打声。
突然将分身停在泥泞的花径中,将瑶姬整个托起。为了防止自己摔下去,她只能紧紧的搂著北弥韬,双腿更紧的夹著他的腰,却让分身刺入的更深。
“唔嗯……”
又是一阵嘤咛,身子微微的弓起,头也微微後仰。随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动,分身像是在折磨她一般,不紧不慢的厮磨著甬道。
“瑶儿,你的身子越来越容易动情了哦。”
她的变化并非感觉不到,从前她对於欢爱之事想来不曾投入进去。只是大约从她种下蛊开始,她的身子变的越来越敏感,也更能投入其中。
只是,他更期望这不只是因为蛊的影响,而是她心的影响。
为了让瑶姬轻松一些,北弥韬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从後头慢悠悠的再一次挺入。
“嗯……啊恩……”
随著那灼热的阳物再一次贯入,瑶姬双手紧抓著枕头。
更容易动情?是啊,以前她都不曾如此沈迷情欲。可看看如今的她,耳边回荡著自己yín荡的呻吟,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为什麽会这个样子?只是因为身子种下了蛊而产生的自然反应吗?
“瑶儿……”
耳边是男人低沈嘶吼的呼唤,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带入云雨之巅。
“此刻,瑶儿一定翘首企盼著你快些进城。”
夜已深,明日即将到达京都,本独自一人看著月色的战秋戮身旁却多了一人。
“你又怎知其中没有你。”
他自然不可能是战匪,只是顶著战匪脸皮的严擎罢了。
闻言,严擎被人皮遮住了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相信你。”
这只是一种感觉,瑶姬从不相信任何人,却独独相信战秋戮一人。
“你又怎麽知道?”
克制不住略微的激动,或许是当局者迷,他始终看不到她的心思。
若是战秋戮跳出那个局,他的冷静一眼便能看出瑶姬偶尔流露的心思。偏偏他不过是个被爱意迷魂的男子,看不透其实早已变动的心。
扯了扯唇角,严擎此刻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应该很清楚,一旦回了京都,你们之间的战争也将要爆发。你准备如何安置她?”
他不管战秋戮和慕容狄之间的事情,他不过是奉了瑶姬的命令留在战秋戮身边罢了。一旦两人开战,最为牵制双方的人的瑶姬,他们会怎麽对待她呢?
“我不会让她留在那里。”
这是他绝不会允许的事情,无论她到底是扮演一个什麽样子的身份,他都不会让她独自一人留在京都。
“早就猜到了,那你准备怎麽做?”
瑶姬并未提及若是一旦两人开战,将如何让自己全身而退。
一心只在於复仇之上的瑶姬,从未想过复仇之後的事情。自然被蒙蔽的冷静看不到未来,只有那天赤红的狭隘之路。
“严擎,我只有五天的时间,这五天之内你必须准备好一切。”
瑶姬早已是迫不及待,而他能拖延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五日,否则只怕是会引起瑶姬的反弹。
点了点头,严擎转身看向了大帐的方向。
和北戎的战争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真正的血腥夺位之战恐怕不久之後会展开。
身旁同样沈默不语的男人,到底会如何选择。</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