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儿低下头的刹那,瑶姬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
11 夜笙歌 3
如同往常一般,待挽络离去,春儿和夏儿便入了杜青诗的房间。瑶姬因为昨日被战秋戮折腾的太厉害,自然是不可能陪著杜青诗。
春儿依旧摇头,不曾将昨晚之事告诉杜青诗,甚至她连夏儿都未曾提及。
“今日挽络说瑶姬身子不适,你们可知晓原因?”杜青诗有些怀疑,可此刻却听两人都说未见过战秋戮。
“奴婢见瑶姬脸色有些苍白,似是著凉。”春儿抢在夏儿前开口,夏儿虽然有些奇怪,却头附和。
杜青诗沈思了一下,想不出其他原因,便让两人回去。
夏儿转身时用眼神询问为何春儿撒谎,春儿却低著头装作没有看到。夏儿想开口,却碍於此刻在杜青诗寝宫内不好问出。有些心神不宁,却见春儿越走越快。
突然,夏儿只觉自己撞到了什麽,回神时眼见著一瓷瓶生生在面前坠地,碎成片片。
“发生何事?”杜青诗听闻响声,从内室出来,却见到地上的碎片。
“太後恕罪!奴婢……奴婢不小心……”夏儿一件碎片,立刻跪下。
她怎麽会不知道,这个瓷瓶是杜青诗心头最爱。倒不是因为它的名贵,只是因为他是战秋戮在她寿辰之时送的寿礼。其他臣子送的多的名贵之物,也抵不上这个瓷瓶。
杜青诗的脸色一沈,眼眸中的yīn鸷浮现。
“夏儿,你可知这是哀家最爱之物。”yīn森森的声音飘入夏儿耳中。
“奴婢该死!奴婢知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夏儿不断的磕头,只求杜青诗饶了自己。
“你这贱婢知道自己该死,还站著这里做什麽!”杜青诗眼中的柔和尽失,只有yīn残。
“太後开恩!夏儿只是一时不察才会如此,求太後开恩!”春儿一听,立刻一同哀求杜青诗。
奈何,杜青诗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来人!”向著门外大喊。
侍卫急匆匆的进来,同时还有脸色有些苍白的瑶姬。
“太後,发生何事?”瑶姬脚步有些虚浮的奔到杜青诗身侧,却见地上的碎片以及跪著的两人,“太後,是她们打碎了您的瓷瓶?”
乍见瑶姬,杜青诗微微一愣,却见她一脸病态,看得出是真的病了。
“这个贱婢,竟敢打烂哀家的心头之爱!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杜青诗指著夏儿,声音已经因为气极而颤抖。
“太後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太後开恩!”
“求太後开恩!”
夏儿和春儿不断的哀求,只期望杜青诗能够开恩。眼见著夏儿被侍卫拖著,口中不断的哀求,春儿也几乎磕破了额头。
“慢著!”瑶姬突然喝止。见杜青诗面色不善,立刻凑到她耳边,“太後,一个贱婢何须您如此大动肝火。奴婢这一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同您说,是王爷……”
还未等瑶姬说下去,杜青诗示意她先住口。
“将这两个贱婢拖下去,跪在门口等候哀家发落!”
直到侍卫们都退下,殿内只剩下她和瑶姬,杜青诗这才让她继续说下去。
“挽络方才接到王爷的密令。密令所言,今晚王爷会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杜青诗一听,立刻抓住瑶姬的手。
“奴婢怎敢那这事欺骗太後!”
杜青诗心思一想,自然是相信了。战秋戮来与不来,瑶姬怎麽会欺骗她呢?
瑶姬见此刻杜青诗脸色缓和,眼中也有了喜悦。
“太後,今晚王爷要来,您又该准备著不是?那两个贱婢就交由奴婢处理,可好?毕竟,若是让王爷见著太後如此模样,王爷也不会喜欢的。”
瑶姬句句忠言逆耳,若是换了他人,早已大怒。可是杜青诗不会,因为她靠的就是瑶姬的这些忠言逆耳。
“他要来,哀家也没心思去理她们,就交给你吧。”喜悦之余瞟见瑶姬此刻的脸色,“瑶儿,你也好好去休息一下。晚上打扮打扮,别丢了哀家的脸面。”
瑶姬一听,身子有些畏缩,低下头允了下来。
杜青诗见她如此,拉过她的手,将她安置在身旁坐下。
“这里也没外人,我也不和你身份了。”杜青诗满眼的慈爱,“我知你心里不快,也不愿去服侍他。可如今,只有你能帮我留住他。瑶儿,当是为了我,好好的伺候著,可好?”
“太後言重了,奴婢这条命都是您救的。奴婢自然会竭尽全力为您留住王爷的。”虽然这麽说,瑶姬却还是低垂著头。
见她如此,杜青诗也再无猜忌。
“哎……我知道这是苦了你了。等这事儿过了,我定为你找一门好亲事。看瑶儿是喜欢文臣还是武将,我都给你做主了!”
瑶姬这才抬头,眼中多了些感激。
“多谢太後,瑶姬一定会为您留住王爷的!”
见瑶姬如此,杜青诗满意的头。
此刻,她对瑶姬的疑心渐消。至於瓷瓶之时,也不再去提及。
既然瑶姬开口处理那两个侍女,且愿意为她留住战秋戮,她自然也不再追究。
毕竟,比起瓷瓶这死物,战秋戮可是活生生的。
12 夜笙歌 4
出了门口,见一旁跪著的春儿和夏儿。
“你们先起来,跟我回去。”走至两人面前,瑶姬同春儿交换了一个眼色。
两人挣扎著起身,却因为跪太久无法站稳走路。
见此,瑶姬只能笑著看向一旁的侍卫。
“两位侍卫大哥,可否将她们搀扶到瑶姬的住处?”柔柔的身子轻轻一福,微翘的嘴角带著勾人的笑意。
“当,当然!”侍卫痴迷的盯著瑶姬看了许久,才回神。
就在一旁的侍卫搀扶著春儿和夏儿跟在瑶姬身後,而其他的侍卫则是有些嫉妒那两人。在这宫中,哪一个侍卫不想同瑶姬说上几句,更何况是得到美人一笑!
回了她的住处,瑶姬只让两名侍卫在园子中候著。
“夏儿,太後已经将你交由我发落。”
夏儿听瑶姬这麽一说,也坐不住,立刻跪在地上。
“哎……你我同是侍女,我也不可能为难你。这责罚是免不了的,你也该知道。”瑶姬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知道,知道。”夏儿不敢多言,身子有些颤抖,不知道瑶姬会如何处罚她。
“这样子吧,你出去杖责十板子,我也会嘱咐那些侍卫轻一些。你待会儿做做样子,失声痛呼,可会?”瑶姬为她出了个主意。
“会!夏儿明白!”夏儿一边磕头,一边答应。
瑶姬满意的一笑,领著夏儿和春儿出了门。低声的吩咐了侍卫,自然他们不会拒绝。
转身进门前,见春儿对自己会意的一笑。瑶姬立刻明白,待会儿春儿会说服夏儿,让她也成为自己的心腹可用之人。
不过,这些她不会去在意。如今,她该是要想著晚上。
昨夜刚被战秋戮折腾过,今晚若是再来一次,她很难保证自己明日能不能起来。
春儿自然不负瑶姬的信任,只在被杖责後的夏儿跟前说了一些,立刻让她倒戈。加之瑶姬体贴的立刻送去上好的伤药,也让夏儿倍感温暖。
不过,这些奴婢之间的事情,入不了杜青诗的心。此刻的她只顾著好好打扮,等待著战秋戮的到来。
瑶姬选了一件浅浅的粉色衣衫,既抢不了杜青诗的风采,却也算是好好的装扮过。
战秋戮悄然而至,杜青诗立刻笑脸相迎。
“秋戮,你可算是来了。”迎著战秋戮坐下,瑶姬立刻为他斟酒。
战秋戮看了瑶姬一眼,喝下杯中之酒。
杜青诗示意瑶姬站前面一些,靠近战秋戮一些。瑶姬会意,缓缓走上前。
“这几日你都不曾再来过,可是有朝政要忙碌?”杜青诗从不理朝政,所以不知朝中之事。且皇帝也不来鸾凤宫,她自然更是不知道。
“府中多了个侍妾。”战秋戮依旧还是冷冰冰的。
杜青诗一听,脸色有些微沈,却不敢在战秋戮面前表露出。一想到他有多了个侍妾,不知道是个什麽模样的狐媚子,杜青诗就有些咬牙切齿。
“若真是如此,到时带入宫给我看看,如何?”将嫉恨掩藏,杜青诗笑著为战秋戮夹菜。
“死在你手中的侍妾还不多吗。”谁知,战秋戮却避开,自己夹菜吃下。
这更是让杜青诗恼恨,却也别无他法。却见一旁的瑶姬只是一动不动的站著,也不说话。既然她留不住战秋戮,何不让瑶姬将他留下?
那些宫外的狐媚子,怎比得上瑶姬的美豔和万种风情!
这麽想著,杜青诗打定了主意。
“瑶儿,你好好的伺候王爷。”这麽吩咐瑶姬,杜青诗站起,“哀家好去沐浴更衣。”
瑶姬立刻上前,想前去服侍,却被杜青诗拉住。
“记住,好好服侍!”一字一顿,任谁都明白她的意思。
杜青诗是她伺候战秋戮,就在她的寝宫内!
出了门,杜青诗有些苦涩的看了眼门内的刚毅男子,最终无奈的转身离去。
只要战秋戮迷上瑶姬的身子,他就离不开鸾凤宫,也就等於离不开她杜青诗!战秋戮啊战秋戮,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抵抗瑶姬的身子诱惑!
杜青诗带著自己的心思离去,留下瑶姬和战秋戮共处一室。
“王爷为何今晚前来?”褪去了那些委屈,瑶姬走至战秋戮身旁坐下。
战秋戮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那你为何要本王编排一个侍妾出来?”
听闻战秋戮如此一说,瑶姬一愣。片刻,两人却是相视一笑。
果然,他们的确是相似的人。如今,什麽都不用说,已经明白对方的用意。
他们互相再为对方圆谎,唯独杜青诗被蒙在鼓里。
“王爷,今夜你不会真的想要了瑶儿吧?”瑶姬依偎在战秋戮怀中,轻吐幽香,“瑶儿被你昨夜折腾,身子还未好呢。”
战秋戮却放下酒杯,将瑶姬抱起,走入内室。
“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你吗?”将瑶姬丢到床上,战秋戮解去自己的衣衫。
瑶姬是真的有些怕了,她此刻双腿还有些虚软,再来一次非死在床上不可!
“王爷,您今晚就饶了瑶儿吧。”她几乎是哀求了。
战秋戮扣住瑶姬的下颚,麽指抚触柔软的红唇。
“只这一些就受不了,看来你该多练练了。否则,以後怎麽伺候我与皇上两人?”
13 夜笙歌 5
将瑶姬的衣衫扯去,有些欣赏的看著昨夜自己留在这白皙胴体上的痕迹。
温热的大掌游移在酥软的玉兔之上,亵裤随手扯落在地。瑶姬微微的夹起双腿,此刻还有些抗拒。
“瑶儿,若是你此刻连我都满足不了,日後如何承受皇上的眷宠?”大掌硬是挤入紧闭的双腿间,战秋戮抬起身子安抚瑶姬此刻的不愿。
听闻战秋戮的话,瑶姬慢慢的松开腿,让炙热的手指深入花径之中。
“王爷,请您温柔一下。瑶儿……真的快受不住了……”眼中的湿润不是假的,随著异物的进入,她感到了微微的难受。
见瑶姬如此,战秋戮却停手。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瓷瓶,而後才脱去自己的衣衫。
“这个是……”看著他手中的瓶子,瑶姬有些疑惑。
撑起赤裸的娇躯,她因为他暂时的退离舒服了些。
战秋戮什麽都没说,沾了些瓶中之物,还未等她准备好,便深入其中。
“咿呀……”瑶姬身子一软,再一次倒在床上。
沾染著粘腻之物的手指沿著内壁滑动,让她双手紧紧抓著身下的锦缎。身子不自觉的弓起,迎合著他的手指。
“舒服些了吗?”抽出已经湿透的手指,战秋戮这才挤入瑶姬的腿间,趴伏在她身前。
瑶姬一开始有些不明白他所指为何,渐渐从下体传来一阵清凉之意。本有些痛楚的花.穴竟感觉舒服了许多。
含羞的头,这一次她主动的张开了腿。粉嫩的花蕊被战秋戮窥见,泊泊的蜜汁从洞口流出。
吸吮著甜美的红唇,玉柱缓缓没入紧致的花径之中。低低的嘤咛从两人的口中溢出,伴著每一下身子的蠕动。
被战秋戮翻转了身子,大掌紧握著一对垂下的玉兔,腰肢用力的撞击著。瑶姬紧抓著锦缎,发出一声声刺激男子欲望的呻.吟。
这一次,战秋戮稍有节制。换了几个姿势後,终於满足的从瑶姬身上退下。只留下她一人微敞著腿,大口的喘息。白皙的身子渗著一层薄汗,与她此刻的满脸绯红映衬。
瑶姬本以为他改回立刻离去,每一次他和杜青诗就是如此。谁知,他却拿起瓷瓶,准备在为她涂药。
“王爷……这些,这些奴婢自己来便可。”离了床,她还是瑶姬,不是其他,“王爷,还是快些离去吧……”
战秋戮只看了瑶姬一眼,立刻明白她的心思。
“这瓶中的雪凝花露对你肌肤以及……那些红肿都有用,你自己收著。”将瓷瓶给了瑶姬,战秋戮才起身。
“多谢王爷。”看著战秋戮离开,瑶姬才长舒一口气,放心下来。
撑著身子起来,将瓷瓶放入衣衫之中,一件件的穿好。虽然此刻她腿有些软,可是下体却不似昨日那样子火辣辣的痛。
突然忆起,昨日他似乎并未带此物在身上。难道……今日他是特地带给自己的?
转而一想,战秋戮似乎不是如此细心之人。瑶姬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愿去追究。转身看了看著金雕玉砌的房间,徒留下叹息。
这本是太後的寝宫,如今却让给她与战秋戮,作如此荒yín的事情。
杜青诗是很爱战秋戮,可是却爱得太过於疯狂,也太痛苦。幸好,她从不需要,也不想要这种感情。
步出宫门,却见一旁呆呆站立的杜青诗。
“太後,奴婢这就去唤人来收拾。”说著,瑶姬正准备离去。
“瑶儿,不必唤人了。”站在月下,杜青诗亲耳听著房内的一切声响。
女子的低吟,男子的粗吼。那样子的战秋戮是她未曾见过的,而瑶姬生硬中的痛苦也是她预料到的。
瑶姬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站在一旁陪著。
“瑶儿,你是不是很不愿意和他……发生关系?”她每一次都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这让杜青诗不得不得这麽想。
瑶姬低下头,却难掩苦涩。
“奴婢只是听从您的命令,愿意或是不愿意不是奴婢该有的。”地上明晃晃的月光,映出一道落寞的身影。
杜青诗一滞,片刻後却无奈的一笑。
“我知你不愿意,却也正是因为你这般,我才能如此的信任你。”拉过瑶姬,让她抬起了头,“瑶儿,我有一件事相求。”
“太後言重了!”瑶姬一听,立刻退後几步,“若是太後有什麽吩咐,奴婢必当万死不辞!”
见瑶姬如此,杜青诗也不勉强,任由她离自己几步之遥。
“我希望你可以入平南王府,做他的侍妾。”
瑶姬脸上的震惊无法作假,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杜青诗。身子有些颤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惧意和凄楚。
“瑶儿!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答应为你寻一门亲事不是作假!”见她如此,杜青诗立刻上前,“只是……只是,这些年你也看到了。他对我越来越冷淡,如今我只能靠你了!”
“太後……”眼泪在眼中酝酿。
“我知道你心里不甘愿,可是……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又添了一房侍妾。现下,他对你的身子还有些眷恋。所以,当我求你,入府做他的侍妾,可好?”说著,杜青诗几乎要跪下。
“太後!万万不可!”瑶姬拉住杜青诗,咬著下唇。
“瑶儿,帮帮我,帮我留住他,可好?”杜青诗再一次哀求。
“可是……可是,我……”瑶姬还是有些犹豫。
“他定不会留你太久的,在他身边的侍妾没有一个可超过一年。只要等他慢慢厌倦了,我也寻了新的法子留住他,我立刻将你召回身边!且,定为你找一门好亲事!”以为瑶姬担心的是这个,杜青诗急切的保证。
瑶姬思量了许久,这才舒展眉头,可眼中的一丝伤痛并未逃过杜青诗的眼眸。
“奴婢……明白了……”
见瑶姬答应,杜青诗慈爱的笑著,拍拍她的手。甚至亲自将她送回寝房,嘱咐她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