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堂堂一个人仙,掌门座下的亲传弟子,在万人瞩目的场面里,被人扒掉了裤子,在上万只眼睛的注视之下,把白花花的袒露出来,一板子一板子打上去
最开始之时,逐月真人因羞愧到了极,面色赤红入火。
修行近千年时间,逐月真人自然不会像黄花大闺女一样的面皮薄。可他再如何皮厚肉燥,也抵挡不住上万道火辣辣的眼神。
随着丹登子与丹峰子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逐月真人的脸色也慢慢变白,最终面若死灰,似乎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情绪,滋生在此人心头。
逐月真人能被凌万剑收做门下弟子,定然不是什么愚笨之辈。
早逐月真人他对柳毅生出不敬之心的时候,逐月真人就已经想到了,柳毅可能会教训教训他。
在逐月真人看来,柳毅的修为虽远超于他,可二人是师叔与师侄的关系,无路如何柳毅都不会杀他、害死他,只可能按照师门戒律来惩罚他,最多也就是在怒极之时,将他胖揍一顿,受些皮肉之苦而已。
逐月真人猜得不错,柳毅的确没有对他动杀念,甚至连亲手惩罚他的念头都没有。
以柳毅的修为与心境,区区一个逐月真人,又怎会被柳毅放在心上?
可逐月真人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个柳师叔居然让胡图图来处置他。
胡图图的心思,又怎是寻常人能猜测的?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不懂。
可胡图图的心思,估计只有虎伥才能懂
当三十大板打完,柳毅便把逐月真人身上的禁法解除了,可逐月真人却趴在地上纹丝不动,只怕一双手抱在脑袋上,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面。
无言以对满门弟子!
逐月真人羞愤欲绝,想死的心都有了。
“逐月,你回去吧。”
柳毅走出半道峰大殿,衣袖一挥掀起一股清风,将逐月真人翻在身上的长袍吹下,挡住了他那青紫红肿一片的部位。
可是,逐月真人就像是一具死尸,纹丝不动。
“修行之士,贵在修心。”
柳毅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易长风与你平日里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针对他?我与你之间没有惹上半分因果,你为何要对我不敬?你资质不凡,福缘也好,能拜在掌门师兄门下修行,就已是天大的福分。你若肯潜心修行,有朝一日未必不能得偿所愿,与你师祖一样一剑成神,流芳百世。”
闻言,逐月真人死尸一般的身躯,终于动弹了两下。
半晌之后,他才从地上坐了起来,神色颓丧,双眼无视看着茫茫天空。
丹登子与丹峰子将板子打得极重,把逐月真人的都打得稀烂。最开始之时逐月真人还觉得痛楚钻心,可是当伤势沉重到一定程度之时,逐月真人受伤之人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下半身麻痹不堪,半截身子似乎都失去了知觉。
“无瑕,将铜镜给我。”
柳毅朝龙无瑕招了招手,又抬起头来,朝着周围看热闹的弟子扫视一眼,淡然说道:“刚刚施展了水镜影像术之人,将记载水镜影像术的物件,全部放在台阶之上。若有不从,逐出师门!”
此话一出,周围弟子一片哗然。
他们未必是要学着龙无瑕,要靠贩卖铜镜赚取灵石,却有不少人存着把今日之事记录下来,再收藏起来。直等到以后闲暇之时,郁闷之时,无聊之时,再把今日记载的画面端详瞻仰一番,借此乐呵乐呵。
可是,柳毅却目光如剑,令众弟子不敢直视。
刚刚柳毅虽身处于大殿之内,可周围上万弟子的所作所为,全都瞒不过他的探查。
每一个被柳毅眼神扫视到的弟子,都自觉把记载水镜影像术的物件交出,摆在了台阶之上。
如若不交出来,就会被逐出师门,这代价未免了太大了些。
上万弟子,竟无一人敢欺瞒柳毅。
时至今日,他们全都已经知晓,就连横山地界的魔帝,堂堂一个世界的主人,都败在了柳毅手上。由此可见,柳毅的实力已在凌万剑之上,定能明察秋毫,他们今日在半道峰大殿之外耍的一些小动作,又怎能瞒过柳毅的眼睛?
至于柳毅所说的逐出师门四字,众弟子也不曾怀疑。
寻常门派当中,门中长老虽权力与地位极高,却也不能因为区区一些细节末端的小事,就把弟子逐出师门。
可玄天宗不是寻常门派,柳毅也不是寻常长老。
玄天宗本是一个小门派,门人弟子极为稀少,这门派是在传到了凌求剑手中之后,才发扬光大,直至威震天下。
门中长老级别的人物,全是凌求剑门下弟子,加上柳毅也只有五人而已。
而柳毅数次力挽狂澜,把玄天宗从悬崖边上硬生生救回来,他在玄天宗的威望,不在凌万剑之下,众弟子对柳毅异常敬畏,怎敢忤逆了柳毅的心思?
众人交出了手中物件之后,却并未离去。
这些玄天宗弟子,只想知道柳毅为何要这么做。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毅哥儿!”
胡图图把那些记载水镜影像术的物件拿起一些,放到手中研究了一番,旋即问道:“毅哥儿是要自个儿拿去卖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