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
话刚落音,只听旁边“砰咚”一声,客户小姐和经理不约而同往旁边看,却原来是刘琴倒在了地上。
哎呀,别怪她不争气,人家的腿是真的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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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走出珠宝旗舰店,即将到转角处,突然身后有动静,她诧异地停住脚步,转身后看。
原来是珠宝店接待她的那个女店员追了过来。
难道,王国安的银行卡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她要追她?
晚晴顿时紧张。
她自知体弱,难以跑过别人,惟有见招拆招,想个办法溜掉。
晚晴严阵以待,刘琴呼哧呼哧地跑近了。
“小……小姐……”,刘琴大喘气,却是笑容满面。
“什么事?”晚晴没忘保持她的川普口音。
“这个……是……我的名片……”,刘琴猛吸两口新鲜空气,终于平稳呼吸,她双手送上名片。
“嗯?”晚晴不明白她的意思,没接名片。
“上面是我的电话,如果您需要继续投资,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努力为您服务的。”刘琴决定厚脸皮一回,她要发展自己的大客户,房子指日可待啊。
幸好,不是银行卡出问题……
晚晴大大松口气,她微笑接过名片,放入提包当中,“好,等我要买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就这样吧,再见。”
她转身要走,又被刘琴叫住,“小姐……”
“怎么?”
刘琴凑近,她神秘兮兮,且小声地说:“小姐如果想将珠宝投资变现,也可以联系我,我认识出得起价的大老板,价格不会低于您的购&买价。”
“嗯,知道了。我还有事,以后联系吧。”
晚晴淡淡地了个头,并不与刘琴多说,继而,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车走人。
刘琴对晚晴的态度不以为意,有钱人嘛……
边往回走,刘琴边傻兮兮发笑,幻想自己抽佣金抽到手软的场面。
刘琴笑着笑着,突然,笑容呆滞,她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呃,她居然忘了问客户小姐的姓名和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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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佩戴首饰的习惯,腰间多了条链子,晚晴不甚自然地拧了拧小蛮腰,挥去那种怪异的贴身感。
“小姐,您去哪里?”出租车师傅问,眼角余光不免瞟了瞟后视镜,好有气质的小姐。
“找一家最近的工商银行,我在那里下。”
三分钟,出租车将晚晴送到工行。
晚晴下车,直奔工行,办理租用保险柜业务,租了一个小保险柜,把玉石鉴定中心证书放入其中。
假如需要卖“妖姬之链”,证书的用场可大了,千万不能弄丢。
从工行出来以后,晚晴终于感觉到了真正的安心,她呵呵地笑了。
现在,王国安银行卡里的钱,变成实物,她只需再把实物卖掉,那两千四百多万的来历就算是干干净净的了。
在医院手术室等待的时候,她前前后后琢磨了一遍。
两千多万,接近三千万的巨款,一夜之间,凭空分批打到一张卡,银行会不会注意呢?万一巷店街的幕后人,补办了王国安的身份证,去银行做挂失登记,那么,这笔存在王国安账户上的钱,原封不动又回到了他们的手里,她白忙活一场。
这么多钱,放在王国安的账户里,终究不是个事儿,她必须想办法将钱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来,归在自己名下。
怎么一下子花掉两千多万,再收回来呢?
晚晴没有一头绪,烦得走出了医院。
不知不觉,她走到繁华闹市区,一会儿看见售楼信息,一会儿看见贵重金属交易所,一会儿看见证劵交易所,一会儿看见古董交易市场,那小脑瓜就不停地瞎想,可是,最后都被否决了。
两千多万,买栋别墅能花光,但后继的手续需要出具相关的身份证明办理房产证吧?
她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之前还住在巷店街那种地方,凭空得了那么大的房子,岂不是间接告诉巷店街幕后人,是自己拿走了钱?
贵重金属交易所,她只想到买卖黄金。
电视新闻整天播金价上涨的消息,把钱投入黄金买卖,的确可以赚&钱,可如果她炒的是期货,风险太大,她也不懂怎样运作;如果买实物黄金,那么多钱,大概可以买个8、900斤的黄金。
8、900斤,在银行开保险箱存放,会很惊悚吧?铁定引来警&察的过问,八成还得出具财产来源证明。
炒股易赚易赔,她不懂行情,而且关联银行账户需要出具证明,用王国安的身份证银行卡容易招惹怀疑,证劵交易所不予考虑。
去古董交易市场的话……
还不如去古董拍卖会,可是,那种地方和信息,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可以进去的。
翻来覆去地想,终于,晚晴路过珠宝店时,看见橱窗里的陈列品,那些亮闪闪的美妙陈列品,突然,她福至心灵,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了。
钻石与黄金一样,都是可以用于买卖的贵重物品,况且,几颗价值千万的宝石与8、900斤的黄金,谁更轻巧,更不易被察觉呢?
晚晴不懂珠宝,甚至对珠宝一窍不通,唯一能相信、不会欺诈的珠宝店,非级品牌珠宝旗舰店莫属。
所以,晚晴改换了装束,佯装傲气的有钱小姐,进入珠宝旗舰店购&买钻石。
根据常理推测,珠宝店最好的珠宝,不会放在外面卖,它们是卖给真正有身份出得起价的人,经理则不会接待普通客人。
因此,晚晴想了个招儿,故意挑起事端,引出经理……
结果,她成功花掉账户里的两千多万,身上多了一条腰链。
真的是钱放在身上到处走啊……
目前王国安的账户还剩下一百多万,暂时放着,冻结银行卡,补办一张身份证大概要半年,有这个时间,她早就把钱转移完毕了。
先不急,反正两千多万的大头在她腰上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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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路过大超市,顺便买了一些营养品提回医院。
一进病房,晚晴愣怔。
里面人不少,有熟睡模样躺在病床上的姐姐,有忽而惊喜的俞皓,有热心的老警&察谢成坤,还有一个晚晴没想到的人,俞皓那戴深茶色墨镜的小堂叔。
谢成坤见面第一句话就是——
“段乔保释需要担保人,他说你是他的近亲,我是来通知你,你可以保释他。”
保释?
他凭什么得到保释?
在他做出那种死万遍不足惜的事情以后,他怎么有脸让她去保释,难道他以为她的心会像她的外表一样软弱吗?可笑到了极。
他参与了犯罪,是帮凶啊,怎么可以保释?
应该把他枪毙,或在牢里关到死为止!
拎袋子的双手,瞬间攥紧了,晚晴抿着唇,看向谢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