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她措手不及,疑惑的问:“亦澜……你怎么了?”
他说的有些急,呼吸也不稳,“晚晚,你听我说。”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落音,她抱住他的背问:“你要对我说什么?”
萧亦澜的心仿佛坐在云霄飞车上大起大幅,似乎明白她并没有听见什么重要的谈话,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去。
他收紧了手臂,更紧的抱住她,把所有呼之欲出的话都吞回肚子里,“我要对你说……”
“嗯?说什么?”
“我们明天就举行婚礼好不好,我都安排好了。”
他微微放开她,可是手臂丝毫没离开她的身体,她微微一怔,仰着头看他说:“会不会太匆忙?你请帖都送出去了?”
“你什么都不要Cāo心,只管明天做我的新娘。”
她总觉得不妥,可是又不忍拂了他的意,他眼底的星期待她几乎不敢泼冷水浇灭,于是头表示答应。
十月末的晚风吹得有些凌厉,仿佛冬天要来临,窗户有一半没关,冷风刮进来有几缕幽冷,慕庭晚趴在梳妆台那里用手机写着什么,萧亦澜在书房理好了请帖就让叶柏拿走送出去了,他进来的时候,那姑娘弓着纤细的腰肢在那里玩手机。
他走近了,在她不设防之际拿开她手中的手机以命令的口吻说:“这么晚了还玩手机,先放我这里,你去床上睡觉。”
慕庭晚正在写一些不愿让萧亦澜看见的东西,于是大着胆子起身去够萧亦澜手中的手机,她穿着棉拖鞋,一跟都没有,萧亦澜本来就高,他手臂向上一扬,慕庭晚自然是够不到手机的。
慕庭晚也差不多把萧亦澜的性子摸清楚了,对别人她不知道,萧亦澜对她那就是只吃软的,来硬的一用都没有,她就算是威胁搞不好还没有哭一下鼻子有用。
于是,她也学聪明了,皱着鼻子说:“我还想再玩一会儿嘛,你把手机给我好不好?”
萧亦澜冷着脸不放手,她开始对他撒娇耍赖,拽着他的衬衫摇来摇去,“亦澜……”
萧亦澜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样甜腻腻的喊自己,心都软了,放柔了声音说:“玩什么这么好玩?”
他正要翻开手机来看,一个不设防,便被慕庭晚抽走了。
他抬了眸子探究的看她,她呵呵的傻笑,“就是游戏,没什么。”
萧亦澜也不难为她,只说:“给你十分钟,好了就得去睡觉。”
慕庭晚以为他真信了自己蹩脚的谎话,又坐在梳妆台那里开始弄手机。
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她在手机上写东西了,不像短信,也不像是和别人聊天,倒是有像日记。
那次去峨眉山的时候,他只是打开了她的手机,却忘了翻内容,倒不是不信她,就是有些好奇这姑娘写了什么东西。
萧亦澜就靠在床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她的侧脸线条异常柔和,不是那种僵硬的冷线条,她本身就是个柔软的人,全身上下都让萧亦澜感觉柔软,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她呆愣愣的看着他,连谢谢也忘记说了,萧亦澜想,那个时候自己就喜欢上她了也说不定,那姑娘眼神里的崇拜和感激如此单纯赤露o,毫不掩饰,当时他就在想,或许真的是命运,他错手杀害了她的……让他救了她,现在这个姑娘又嫁给了他,岂不是上天给他赎罪的机会么?
这样想着,心里的沉重稍稍释然了一些,好像他终于找到一个理由,找到一个不放手的理由。
过了半晌,这姑娘扭头笑吟吟的看他,“还有几分钟啦?”
萧亦澜随口一说,她倒是守约,他说:“嗯,到了。”
她还半信半疑的看看手机的时间,她刚才没认真记住时间,不知道他是不是胡说来的,又看看他,他含着笑说:“晚晚,过来。”
她匆匆忙忙的退出记事本的界面,然后又关了机,把手机随手放在了梳妆台上,她还没走到他身边,他已经长臂一勾,把她揽进自己怀抱里了。
“好玩?”
见她脸上笑意未减,他盯着她温柔的问。
慕庭晚当真头,“好玩。”
萧亦澜把她颠到自己大腿上来像抱孩子似的抱着她,叹息着问:“准备好做我的新娘没有?”
他们两结婚证早就领了,明天的婚礼也不过是个形式,可是萧亦澜突然问起来,她倒是有紧张的,于是说:“你不问还不觉得,你一说我就觉得紧张了。”
“傻子,有什么紧张的,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她摇摇食指,“对于你来说那是个形式,对于我来说那可是很重要的仪式。”
他的脸颊贴着她柔软的脸颊,着魔般的问:“怎么个重要法?”
她歪着头说:“代表你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就算是之前我们领过结婚证,我都觉得像是一场梦,发生的太突然,我感觉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你的太太,现在又有了你的孩子。”
他忽然觉得感动,她明明没说什么非常令人感动的话来,可他觉得他的晚晚对他真好,是真的好。
他又想到她说孩子,他们的孩子……他心里一痛,偏了头用力的眨动一下眼帘,然后又转过头吻着她的发心说:“这不是梦,就算是梦,我也会保证让你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她玩弄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嘀咕着问:“亦澜,你手上怎么都没有老茧的?”
他应该是经常拿枪的,就算保养的再好,手心也应该会有一薄茧的。
“你猜。”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一老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以后,这个姑娘就是他真正的萧太太。
她似乎还执着在他手掌心为什么没有老茧的问题上,把他的手翻来覆去的像是在找答案,萧亦澜已经拉起她,让她面对着自己,唤她:“晚晚。”
“嗯?”
她心不在焉的答应他。
他想问她——你有没有想过没有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没有孩子只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可是,她脸上的微笑就像是刀片,把他的心割得生疼,这样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了。
第二天就是婚礼,一大早上慕庭晚就被萧亦澜哄起来去做造型,这姑娘换了婚纱以后还昏昏沉沉的,昨晚太紧张到了下半夜才模模糊糊的睡着,现在倒是好,靠在萧亦澜肩膀上流哈喇子。
萧亦澜笑笑,也不叫她。
叶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笑着说:“夫人似乎没睡好。”
“昨晚闹了一夜,现在估计是困了。”
叶柏一愣,他跟着萧亦澜十年有余,还是头一次听见他用这样宠爱的语气来说一个女人,他也为少爷高兴,能找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姑娘。可是,越是这样喜欢,他也越担心,若是有朝一日,慕小姐知晓了八年前的那场血案还殃及她的父母,到时恐怕萧亦澜是留不住的。
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得过且过吧。
到了教堂,萧亦澜才舍得把她叫醒,她朝窗外一看已经到了教堂,教堂门前站了不少参加婚礼的人还有不少记者和摄像师,她彻底清醒,抓着萧亦澜的手紧张的说:“你怎么才叫我?”
萧亦澜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说:“现在也不晚啊。”
两个人一下车,记者摄影师便蜂拥上来,不过好在安排了不少保全,将那些狗仔拦在了红地毯两旁。
萧亦澜牵着她的手一路走进教堂,教堂中央站在虔诚的牧师,他和她就这样走到教堂尽头,比肩站在牧师面前。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见证萧亦澜先生和慕庭晚小姐走到了一起。他们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但是他们的心与灵魂,已缠为一体。现在,他们愿意在全世界面前宣誓,从今以后,他们将一起走人生之路。”
“新郎,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困难与挫折,你都愿意陪伴在新娘身边,爱她,保护她吗?”
萧亦澜深深动容的看一眼慕庭晚,坚定的回答说:“我愿意。”
“新娘,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困难与挫折,你都愿意陪在新郎身边,不背叛不抛弃吗?”
慕庭晚自终才发现,活了那么久,也不过是为了这一刻,让所有人见证他们的婚礼,她转头看着萧亦澜泪眼朦胧,“我愿意。”
“下面请新郎新娘互换戒指。”
爱情,局外人看的明白,然而其中甜蜜,自然也只有当局者才能深刻体会。
戒指一寸一寸套进彼此的手指,仿佛锁扣,将他们彼此牢牢的捆绑在一起,即使是枷锁,即使爱要画地为牢,也甘之如饴。
“现在,我宣布,你们结为夫妻。”
第一百八十章 镜花(4)
更新时间:2014-1-26 20:58:39 本章字数:4960
在逸都楼下的时候,慕庭晚正开了车门往楼道走,身后的萧亦澜一把拉住她,她皱着眉头不解的看他。他已经含笑的解释说:“我说过新娘在结婚当天是被新郎抱回家的。”
慕庭晚望他一眼,提着繁复的婚纱退出来仰头开始数着这栋楼的楼层,萧亦澜也不急,站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她,仿佛多看一会儿也是好的。
她数的有些急,数着错着数着错着,最后苦恼的望向不远处的萧亦澜说:“太高了,我都数不清了。你确定要抱我上去?”
萧亦澜走过来一把抱住她,将她稳稳的颠在手臂上,他沉了声说:“嗯,而且我还要爬楼梯上去。”
“这楼大概有三十多层,你抱到半途抱不动我自己下来走上去。”
萧亦澜已经抱着她往楼道里面走了,“萧太太,你也太不信任萧先生的体力了吧?”
“才不是,我现在重了不少。”
萧亦澜颠颠手臂上的姑娘,“嗯,是沉了不少。”
她窝到他颈窝边,说道:“萧亦澜,你现在有没有抱着全世界的感觉?”
她忽然这样问他,他的手臂紧了几分,脚步放慢了,定定的看着怀中的姑娘,她化了淡妆,一双眼眸水漉漉的,他看的心动,抿着笑说:“嗯,全世界都在我手上,太沉了。”
他的语气似认真似调侃,听在慕庭晚耳边里,就是拐着弯儿说她重,立刻瘪嘴问:“你嫌我重?”
他玩心也上来了,一本正经的逗着她,“嗯,嫌你重。”
“今天结婚你就不能说好听的夸夸我吗?”
萧亦澜抬头往上爬,兀自说道:“晚晚,在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里,你不算漂亮的,也不算最可爱的,更不是聪明伶俐的,”他复低头看她几眼,她已经委屈死了,可他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甚至有些笨手笨脚的。”
“萧亦澜你太可恶了!现在悔婚行不行?”
他低头亲她,她没逃开,他覆在她唇上说:“不行。”
她正要开口和他闹腾,却听他说:“可是,在我眼里我怎么就觉得我的晚晚比所有姑娘都漂亮可爱呢,我只想要你给我生的孩子,我只想要你做我萧亦澜的老婆。晚晚,现在,你还想悔婚吗?”
慕庭晚眼眶已经湿了,吸吸秀气的鼻子摇头说:“悔婚我就是笨蛋,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笨蛋的,所以我也不会。”
萧亦澜不再说话,慕庭晚却觉得这道路格外漫长,仿佛要走到老,走到死一般的,她认真的说:“从现在开始,我要你陪我走往后所有的路,不管是平坦大道还是荆棘小路,我都要你陪着我,萧亦澜,你做得到吗?”
他几乎想要流下眼泪来,良久,就像经过反复的思考才说:“好,我答应你。”
可是晚晚,若是有一天你反悔现在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该怎么办?
我愿意陪你一直走下去,但最怕的,不过是你不愿再让我陪着你走。
“你不许反悔,你要记得今天答应我的事,我们拉钩,反悔的就是猪头。”
“幼稚,这么大了还拉钩。”
她却固执一般的,伸手去探他抱住自己腰肢的小手指,在下面轻轻一勾,当做承诺,“好了,现在拉过钩了,你不想变猪头的是不是?”
“嗯。”
她抬头亲了他脸颊一下,目光温柔的看他线条俊美的侧脸,半晌才吐出一句玩笑话,“萧先生,我也不想变猪头。”
萧亦澜笑出声来,腾出一只手敲敲她的额头,萧亦澜体力再好,到了三十层也是累极了,把萧太太抱到喜床上自己就躺仰在那里不顾慕庭晚了。
慕庭晚踩了一天的高跟鞋,现在好不容易到家了,把高跟鞋一甩,光着脚丫子就到浴室洗澡卸妆。
这所公寓是新区,萧亦澜看她进浴室洗澡去了,不放心的走到浴室前问:“水热不热?”
慕庭晚的声音透过浓厚的水雾传过来软软糯糯的,“嗯,热的。”
他放心的走回来,坐在床尾拿起他们的结婚照默默的看,她的手机就在照片旁边,他到底是好奇这姑娘昨晚写的东西,忍不住打开了看,翻进去的时候,一篇一篇的,还有具体的日期,每一篇都能看得出用心。
2013年3月,晴。
“哥哥终于答应让我回国了,我好高兴,总算不是一个人在外面了……”
2013年4月,yīn。
“那个男人好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说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可以相信吗……”
2013年5月,晴。
“和那个男人去了法国,他在埃菲尔铁塔端对我许诺一辈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很想答应他,可是,我不确定到底对他是什么心态……”
2013年6月,雨。
“和那个男人分开了,他竟然和别人在一起还来招惹我,以后不会再相信了……”
2013年7月,yīn。
“他又来找我了,他说他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他说他只想和我在一起,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篇一篇的,几乎全部关于他。
萧亦澜从来不知道自己已经占据慕庭晚心里那么多的位置,那样唯一,那样不可取代的地位。
最后一篇是昨天才写的,她写道:“明天就要和我亲爱的萧先生举行婚礼啦,我很期待也很高兴还有一紧张,他刚才抢我手机,还好被我抢回来了,不然看见这些多丢人啊。嗯,貌似快到十分钟了,还是不写了,他要发飙了……”
他的心脏柔软成水,放下她的手机,见她睡衣还摊在床上,无奈的摇摇头,拿起她的睡衣过去敲门,慕庭晚人还站在淋浴下面,地上湿哒哒的,萧亦澜问:“晚晚,你是不是忘记拿什么了?”
慕庭晚这才发现睡衣扔在床上了,“睡衣忘了,你拿过来给我。”
萧亦澜开门进去,慕庭晚一惊,捂着xiōng口说:“你……你怎么进来了?”
“给你送睡衣。”
他把睡衣放在琉璃台上,她急急的说:“睡衣送完了,你出去吧。”
萧亦澜一都没想出去,不仅不动,还开始脱西装衬衫,笑意丛生的说:“晚晚不介意鸳鸯浴吧。”
慕庭晚汗。
最后,萧亦澜如愿以偿的跨进浴池,好在浴池够大,两个人坐进去还绰绰有余,慕庭晚想,萧亦澜一定是早有预谋,不然怎么会弄个这么大的浴池在浴室?
鸳鸯浴肯定就不是单纯的洗澡了,只是在浴室那个那个啥她还是第一次。
她吞吐的说:“我……我洗的差不多了,有晕,我先出去了。”
说罢就要往浴池外爬,萧亦澜怎么舍得让她走,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把她拽进自己怀里好笑的问:“还害羞?”
她刚洗好头发,还是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上,她嘟哝着说:“这样好丑,你也有心情那个?”
萧亦澜忍了笑,低头认真的回答她,“嗯。”
她看了一眼雾气朦胧的镜子更加确定自己的模样了,“不行,我现在太丑了。”
看在萧亦澜眼里,那就是倾国倾城胜莫愁,那就是赤露o裸的you惑,他的眸色暗了几分,喑哑着嗓子说:“萧太太,我现在很想爱你。”
水温偏热,她一动,水波便袭向萧亦澜的腰身,轻轻的痒痒的撩拨着肌肤,一直到心底去。
萧亦澜就像水墨画里的世家公子,优雅完美,强烈的冲击着慕庭晚的视觉触觉,他的声音魅惑沙哑,她险些就要投怀送抱了,她摇摇头表示拒绝,水汽氤氲的她的双眸更加湿漉,他心间一痒,不管她的态度了,抓过来就是一记热吻。
“嗯……萧亦澜……”
她还有些挣扎,到底是害羞,他在她耳畔发鬓流连下一串潮湿的吻,她已经承受不住的开始浅浅申银了,听在萧亦澜耳朵里,是最缠绵最荡漾人心的邀约。
已经怀孕将近三个月了,可是小腹还是平坦的,看的萧亦澜心疼,连手掌的力道也放柔了不少,她的身子泡澡热水里,暖和和的不如往常的温凉,他仍是把她抱在xiōng前仔细的暖着。
萧亦澜修长的手指已经探下去,她哼了一声,迷糊的还记得问:“亦澜……这样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孩子了,他又欢喜又生生的生出醋意和不安来,这孩子恐怕是留不住的,想到痛处,忽然咬着她润泽的唇瓣说:“你现在满脑子都是孩子,还有多少脑容量是用来想着我的?”
她笑了一下,讨好的勾着他的脖子说:“脑子里想的是你的孩子,心里想的是你,这样够不够?”
他忽然埋头咬住她xiōng前的柔软,模糊的说:“不够,脑子里想的也要是我。”
“嗯……亦澜……你轻……”
他的一只手掌覆在她臀瓣上用力的把她往自己身边压,她的双腿被迫的分开缠在他腰身上,整个人都吊在萧亦澜身上,他的手指灵活的挤进她已经湿润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在她身体里抽动起来,她的申银声破碎,萧亦澜又霸着她的身体不放,她求饶的说道:“亦澜……你轻啊……”
萧亦澜的手指忽然从她温暖潮湿的身体里撤出来,她忽然觉得下身空虚的紧,往常他都是等到她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狠狠要她的,现在他就抵在她下身不进来,慢慢的磨着她,他还埋在她xiōng前含着她的倍蕾厮磨着,她难受的几乎落下眼泪来,在情事上向来都是他强势,她也从来不会求他给自己。
她以为他打定了主要今晚不要她,就抱着她灭灭火,半晌也不说话,良久才听萧亦澜低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晚晚,求我,求我要你。”
他的心已经是踩在悬崖边上了,他明白,即使自己不放手她也会毫不眷恋的离他而去,再不属于他,他心里这样想着就已经全身生疼仿佛被细碎的玻璃片割得到处是伤口,他要她说她是要他的,是不会放他一个人的。
慕庭晚从来没开过这样的口,羞怯的埋在他xiōng膛说:“丢脸……”
她的语气近乎撒娇,他今晚变得格外浮躁,没有多余的耐心,不由得多了一丝不耐,“乖,快。”
“嗯……不说行不行?”
“不行。”
她已经十分难受了,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他进入,只有他,才能填补她所有的空缺和空虚。
“亦澜……你进去好不好?”
萧亦澜微微一笑,继续诱哄着她说:“小乖,说你要我,求我给你。”
他明明一副禁欲式的世家公子干净形象,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她感觉到他在她私密处更用力的摩擦,她几乎湿润的不像话了,于是咬着牙说:“亦澜……要我……亦澜……你快一……”
他一个挺身,彻底贯穿她的身体,他一面抽动一面摸着她细腻的后背,爱不释手的吻着,她看见他身后被水沾湿的镜面,女子双眼已是朦胧惑人,完全沉溺在晴欲之中,她抱紧了他说:“亦澜,你还没说过那三个字。”
萧亦澜气息不稳的吻着她的蝴蝶骨,小小的漩涡几乎将他全部的怜爱都吸进去了,他已经眷恋这个人到了一个疯狂的地步,仿佛只要放手,便是万劫不复。
“嗯?哪三个字?”
“嗯……就是……”她努力的在靠近他耳边,喘息着呵气,娇弱唇瓣一启一合,“我、爱、你……”
他吻得更深,往日都是不稀罕说这三个字的,可是现在他不想吝啬,唯恐此刻不说便再也来不及了。
“晚晚?”
“嗯?”
“我爱你。”
她抬眼看向起了水雾的镜面,她胭脂般姹紫嫣红的脸颊上已是两行清泪落下,滑到萧亦澜的肩膀上,又滚落到浴池里,清清淡淡的一滴,却流进萧亦澜的五脏六腑,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她此生的眼泪,一定是他前世的骨血化成。否则,怎么会这样疼痛?
萧亦澜……
我要和你一辈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