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笑道:“明明是你方才不理我,我怎敢不理你?”
“你昨晚?”孙惠若说完三个字,马上收了嘴,意识到那是梦中呢,梦中的他可太不要脸了,强行将自己就地正法,不由得哑然失笑。
“昨晚没什么呀?在屋里和他们俩聊天来着。”沈涛皱眉苦思。
孙惠若扑哧一笑,又板着脸说道:“我问你,这几天哪去了?莫非怪我了么?”
“没有啊。”沈涛不好意思说挨了板子,急得赌咒,“我要是怪你,就是那猪狗!”
“好啦好啦。”孙惠若赶紧陪着笑脸,“一句话受不得便要赌咒,何苦呢?”
沈涛苦笑道:“最近我走背运,这两天先生要我们一早起来做功课,到晚还不放学,连影子也不许离开书房。”
孙惠若想起他们马上要过考,柔声安慰道:“你也不用烦恼,读书是好事,将来还要中举人,中进士做官呢。”
“我情愿不得功名。”沈涛凝视着她越看越爱,“情愿守着你过贫寒日子。”
一早出来,孙蕙欣特意精心打扮,不消说梳了好看的发型,佩戴了垂着明珠的耳环,穿了红罗单裤,套玄色湘裙,簇新的白绉长衫,外罩粉色比甲,显得整个人亭亭玉立,粉面朱唇。
“妹妹今日打扮的如此娇艳,我要闻一闻香气。”
拉着人坐下,沈涛嬉笑着一伸手勾住孙蕙欣的颈部,自己的脸一点点的偎了过去。
这一幕正好被隔壁的徐煜看个正着,刚才撒完了尿,听到对面有叫声,好奇的攀上桂树,站在树杈上,一眼发现了一道粉红色的靓丽身影。
徐煜就见年轻男人搂着好似小姐的女孩,猴急的亲来亲去,观女人也半推半就的,还将一只手臂搭在男人的肩上。
孙惠若被亲的咯咯娇笑,频频说道:“好哥哥,不要顽皮了,被人看见不雅。”
“此刻没人来的。”
沈涛只顾着把右手从衣襟下面伸了进去,在对方的胸前滚来滚去,犹如小孩子吃奶一样,摸了这只又舍不得那只。
隔壁的徐煜说道:“好大胆,大白天也敢幽会!”
按理说这时候本应该非礼勿视,但徐煜和他老子一样,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学习观摩心理,其实眼热得很。
从女孩的发髻打扮看来,应该是位待字闺中的姑娘,男方亦是年纪不大的读书人,二人身处内宅,行事旁若无人,八成表哥表妹的关系,订了婚约,故此忍不住私下里亲热一番。
徐煜分析完毕,自然而然的不好再看下去,同时在心里送上一份祝福。如果是一对**男女,那非得看到底不可。
不想沈涛一只手尽情抚摸着胸部,另一只手竟从腰间探了下去,闹得孙惠若赶紧往后乱缩。
能看见裙子下鼓起的男人禄山之爪,而女孩一副无法言喻的反应,这令徐煜为之傻眼,暗道莫非还要玩真的?
忍不住又看了眼,发觉女方已经意乱情迷了,那男方已经开始拉扯她的裤子了。
眼看姑娘就要走光,徐煜忙跳了下去,拍拍手,无语摇头,心说未免太不尊重女方了,就不能等到洞房花烛夜?
“大小姐,吃饭了。”
声音传来,徐煜不禁替孙蕙欣松了口气,哪里知道人家急忙推开沈涛,粉脸含春的咬着嘴唇,心里大骂自己的丫头破坏好事。
沈涛低声说道:“等明日考完试,我夜里进来吧?你不要关门。”
“嗯。”孙蕙欣点了点头,起身迅速整理下凌乱衣衫,走了出去。
这时候丫鬟差不多到了附近,孙惠若问道:‘吃个饭而已,着急什么?”
丫鬟说道:“饭已摆下了,二小姐叫我来请的。咦,小姐你右边鬓上松了些。”
“是嘛?大概无意中被花枝碰乱的。”孙蕙欣抬手扶了扶,带着丫鬟头也不回的去了。
这边沈涛蹲在屋里好半天,方敢溜出来。到了书房,正在读书的孙江问道:“怎么才来?”
“没什么。”沈涛笑了笑。
乌岱云挤眉弄眼,笑嘻嘻的道:“想必去捉蟋蟀了。”
沈涛也不理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孙江说道:“书上说但凡一个人,父母赋我以形骸,天人与我以情性,所以我得成就一番事业,方对得住父母,无愧于天地。咱们自幼读书,则经史文章即你我的事业,但求寒窗苦读,余外皆可置之不问。”
沈涛笑道:“你天天说这些迂话给谁听呢?书上还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不是圣贤教人的话吗?我隐隐记得前日有人花了一吊钱买春,怎么就不置之不问了?”
“嘿嘿。”孙江干笑了声,乌岱云也嘿嘿怪笑。
各自心不在焉的看了会儿书,乌岱云说道:“咱们今日应该去拜访下徐家二位公子,借明日一同考试的名义,如何?这要是攀上了交情,百利而无一弊。”
孙江马上皱起了眉,孙家是商家,虽说自古以来政商不分离,大多数商人背后无不有一两个官员做靠山,但这里面是大有学问的,大抵有一个靠山也就够了,官场上讲究派系,不能随意改换门庭,不然一下得罪了一大串。
投靠的官员也不是官职越高越好,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何况那可是英国公府,区区一个孙家,人家看你就如同看一只蝼蚁。
再说孙家的事也轮不到孙江做主,他的职责只有读书考试,犯不着去无事献殷勤,万一再话不投机得罪了人家?
所以孙江很排斥这个建议,也是年轻人的傲气使然,而沈涛也不感冒,作为江南书香大族沈家子弟,将来要走仕途,一点也不想与京城权贵家有什么瓜葛。
这也是士林读书人的常态,如果徐家是累世簪缨世族,那就不同了,大多数读书人对权贵向来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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