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徐灏老老实实的道:“娘,孩儿让您失望了。献丑不如藏拙,孩儿今晚就去老太君面前请罪。”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徐青莲和几个丫鬟全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小骄纵的徐灏这般言语。
徐红叶气的跳脚,叫道:“哥你干嘛要灭自家的威风?他们几个也不过是绣花枕头,难道你连这份自信都没了?”
徐灏苦笑着面对神sè不变的母亲萧氏,说道:“绣花枕头可也是绣着花的,我自问不及他们,娘亲一向教导孩儿做人要是诚实,而孩儿的志向也绝非建功立业,读书做官,”
心直口快的徐红叶忍不住质问道:“那哥哥将来想要做些什么?不做武官不做文官,难道一辈子呆在家里碌碌一生?”
不想徐灏坦言道:“不错,做一个富家翁没什么不好。知足者常乐。”
“哥。”徐红叶惊奇的看着徐灏,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常说要学二爷爷,做一个天立地的大将军呢。”
“小时候的玩笑话罢了,不足当真。”徐灏苦笑着说道。
呼,徐青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展颜笑道:“我倒是赞同小弟的话,这些年每当大伯出征在外,老太君和大娘就成天的烧香祈愿,那时候整个家里yīn沉沉的吓死个人,稍有不慎谁说出一句不吉利的话来,就会惹得老太太大发雷霆。我可不想为弟弟整rì里的担惊受怕,再说自古云将军难免阵上亡,还是安安生生的做个富家翁的好。”
“姐。”徐红叶有些愤愤不平,她还处于生xìng浪漫的年龄,自然一时半会儿的体会不出这份担心,有的永远是自家哥哥威风八面的纵横沙场,而自己也跟着与有荣焉的那份骄傲感。
屋里的丫鬟们则各有各的想法,如秋香这般自小和徐灏亲近的,自然偏向徐灏姐弟的想法,其她人则基本和徐红叶一样了,这年代一人得道**犬升天,自家少爷假如要是成了将军,那岂不是天大的好事?至于个人安危则在其次了。
天底下哪个母亲不挂念子女的安危?虽说儿子的话很是没有志气,但是对于萧氏来说,情愿孩子一辈子健健康康,毕竟徐家不是寒门,并不一心指望着儿子将来振兴门楣。
不过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望,萧氏板着脸说道:“做个富家翁也得有本事,要和官府四邻打好交道,要懂得经营之道,要懂得用人之道,更要懂得勤俭持家,这些你都会么?”
徐灏笑呵呵的接过话来,笑道:“那就请娘亲给孩子找一个有本事的好老婆,就像是娘亲一样的,那孩儿就可以和爹爹一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悠闲度rì了。”
这一句奉承话,听的所有人马上哄堂大笑,徐红叶用小手使劲的划着娇嫩的脸颊,“羞羞脸,羞羞脸,哥哥想媳妇了。”
“去,小孩子胡说八道。”萧氏即使年过中旬也不由得微微红起了脸,心里说不出的受用,面上则慎道:“既然你自己打算献丑不如藏拙,那你去寻老太君解释去,我可不想陪着你一起吃挂落。唉,这次又要低长房三房一头了。”
说完萧氏有些惆怅的转过身去,徐青莲和徐红叶姐妹俩忙上前安慰,徐灏发觉几个丫鬟眼神中的一丝轻蔑,不动声sè的朝着萧氏深施一礼,带着秋香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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