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等徐灏一起身,徐增寿突然低声道:“你顺便去一趟燕王府,告诫他们俩近些rì子一定是老实本分,尤其是高煦,绝对不可无故伤人,现在是紧要时刻,任何小事都会影响到他们老子的前程和xìng命,切记,切记!”
“是。”
出来后徐灏回过味来,敢情这位四叔是把自己看成了志同道合的亲密战友!倒是不假,看来徐增寿已经完完全全站在了姐夫朱棣这一边。
想想也好笑,来了一遭得了告诫,得了衣服和银子,也算是大有所得。徐灏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把银子全都送出去,他不想亲自登门,就吩咐护卫分别一家补上五十两银子,写了份名刺奉上,剩下八百两整正好留着装修酒店用,然后他自己去了一趟燕王府。
朱高炽对此早已有准备,说了几句话,一脸忧愁的把徐灏送到门外。临走时徐灏很轻松的道:“兄长放一万个心,此次咱家一定平安无事。”
朱高炽心中惊讶,面上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等过段rì子此事平息下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徐灏返回家中后把银子交给账房,解释了下来路,嘱咐先生不许挪作他用。现在徐灏不管什么事都坦白说出来,心底无私天地宽!包括背着太太之事,大有任你打我骂我,偏偏奈何不了我的做派。
很快大太太王氏得了消息,气的咬牙,还正是应了那句话,根本发作不得,她擅自做主一下子要送出去六百两银子,这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指定会大骂她败家。
没多久京城就流传出一句顺口溜,厚颜无耻徐小人,抠门故作大丈夫。
徐灏得知后嘿嘿一笑,他敌人多了,根本无法查出是谁故意来恶心自己,就这么着吧。他牢记着徐辉祖的话,当时以沐凝雪的借口向朱高炽告了长假,除了必须当值的差以外,不打算在和京城各方有任何联系了。
一连躲在家里多rì,二月初十这一天很稀罕的下了一场小雪,这恐怕已经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很快就将看到大雁北上,冰河解冻,chūn暖花开的rì子到了。
王家姐妹在徐家住了小半个月,近几rì一改先前的含情脉脉,撞见徐灏时变得很冷淡。徐灏猜测恐怕是那句童谣起了作用,如此旁听旁信的女人,你们赶紧回家去吧。
雪使得老太君来了雅兴,一早就派月兰进园子里通知,说上午要带着全家人一起来赏雪。
天香阁,园子里的主人们为此齐聚一堂,商议着怎么招待贵客。
徐翠芸愁道:“山珍海味别说没有,就是有也做不出新意来,该准备什么来招待呢?”
王玄素沉吟道:“前几rì去翠柳那吃了盏雪茶,回味无穷,不如以此茶来款待。再准备些心什么的,这时候派人进城采买已然是来不及了,而且这时节没什么好东西,不如准备有趣的游戏,哄得长辈们开心来得好些。”
独坐一边的萧雨滢眉目如画,轻笑道:“这小雪又薄又浅又不干净,再说上哪寻那么多的梅中雪?依我看有什么就准备什么,何必费心思?你不知老太君最厌恶家里女孩们附庸风雅,什么诗啊词啊都不许学,难道还要老人家一把年纪,陪着咱们捉迷藏扮家家嘛?”
王玄清清楚萧雨滢自从得知大姑有意联姻后,就不待见自己,往往说话针锋相对的,她自持乃侯府千金,懒得和萧雨滢一般计较,因此笑了笑不再开口。
徐灏笑看着她们来回商议,瞅了眼坐在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徐翠柳,他听说了王氏毫不留情的伤了她一事,以至于这些rì子徐翠柳独居小山上,要不是因老太太过来,绝不肯轻易下山。
徐灏寻思着客人们也该走人了,等都走了红叶搬回天香阁,想个办法把翠柳弄到竹园,陪着她一段rì子慢慢开导一下。
此时刘家一位长得很俊俏的姑娘开始发言,徐灏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住,更懒得听她说什么了,小声和红叶开起玩笑来。
忽然徐灏的目光和那位姑娘的眼神对上了,瞬间姑娘的脸蛋嫣红一片,说起话来变得结结巴巴。
在场女孩全都心知肚明的故意哄笑,糗的王家姑娘无地自容,徐灏见状笑道:“干嘛取笑人家,说的挺好。”
姑娘感激的偷偷看了他一眼,美滋滋的低下头去,徐灏心说糟了,赶紧又说道:“不过我觉得红叶的主意更好,咱们何不以园子里的特sè烤肉来招待长辈?前rì我做了一副麻将,你们都说好玩,干脆摆桌子教她们玩儿,而食物都是现成的,大家在准备些别的节目,选个景sè最佳的所在。”
红叶朝着徐灏做了个鬼脸,徐青莲头笑道:“那就依着红叶的主意,大家再小议一番,然后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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