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娘子惊见来了人,唬的着实惶恐,一看是茍氏顿时松了口气,继续眯着眼眸任由大官人逞威。
茍氏看了半天不免有些动情,遂转身出去了,趁着院子里没人便不管不顾的拉着王玉跑到厢房里解馋。
稍后刘嫂子也溜了进来,看到屋里旁若无人戏耍中的厉娘子,气道:“等你男人回家,我非一盘托出说给他听,你浪的大白天就来勾搭男人。”
厉娘子躺在春凳上饱满的双峰波峦起伏,**连连,喘着气叫道:“你要和他说,我也和俺几个姐夫说。叫大家谁都弄不成事。”
刘嫂子嘲笑道:“你尽管去说好了,咱们的汉子都管不得咱们的事儿,谁怕你告状?自己的媳妇子养着自己的主人家,问不出什么罪来,你能和咱们比?”
厉娘子想了想浪笑道:“你不怕俺对你汉子说,那我就对俺男人说,说是你们合伙做的牵头,把俺牵给了大官人受用,破着俺活不成了,俺男人也不能饶过你们去。叫你们打人命官司。”
刘嫂子好似被踩了尾巴的母猫,怒气冲天的叫道:“少爷你瞧瞧,这不是犯夜的倒叫拿巡夜的了?我就说别和她一起鬼混,早晚谁都讨不了好去。”
“咱们三个一起乐乐。”不当回事的徐汶笑嘻嘻的抽身而出,挺着下面湿漉漉的东西,上前拽着刘嫂子的手,把两位妇人都拉到卧室里要好生处置一顿。
徐汶压着刘嫂子刚刚入了巷,匆匆完事的茍氏走了进来,看到此场景就要出去。徐汶叫厉娘子跑过去拉住她,拖到榻上把三个妇人剥得上下不着寸缕,四人遂从此做了通家。这火辣场面瞧得外面的王玉真真如痴如醉,发誓也要如此这般快活一回。
与此同时的京城里。朱允炆记起了曾预言燕王起兵的四川程济,这是自当年预言诸王造反的叶伯巨之后的第二人,当时朱允炆唯恐被天下臣民看破心机,不得不下旨把程济下了死牢。甚至一度想要下旨杀了他。
朱允炆认为程济提前看破燕王会造反,眼光长远,连起兵的日期都算得几乎完全正确。精通数术推算,有真才实学,眼下朝廷拜将出师北伐,一切都得以明朗化了,因此下旨任命程济为翰林编修,许以军师之职,随同耿炳文出征。
程济一上任便要求示敌以弱,号称调集各地卫所军士一十三万,实际上仅安陆侯吴杰所率领的骑兵步兵就多达十万人,河北都督徐凯率领十万本地人马提前汇聚真定府。
耿炳文所属中军八万人,皆是拱卫京师的所谓精锐之师,淮阴侯吴高和总兵杨文带领四万辽东铁骑进驻了山海关,加上各路军马总兵力超过了三十万人。
大军一路浩浩荡荡进入河北后,程济建言道:“应该派将领进驻周围要地,和我中军首尾相顾。”
今年六十五岁的耿炳文听了后微微皱眉,短短不过二十日组成的大军匆促而缺乏沟通,他连各方将领如今身在哪里都不知道,朝廷倒是一声令下要求并举出击,连日来不断派人催促早日平息叛乱,可是为帅者怎能在未摸清敌人虚实之前,贸然轻举妄动?
不过程济的建议没有错,应该先一步稳住阵脚,待全盘了然于胸之时再指挥大军作战,是以沉声道:“命徐都督率军进驻河间,潘忠杨松两位将军率本部人马进驻鄚州,令其先锋轻骑进入雄县,派斥候打探消息。嗯!中军大营设在真定,飞马向各路将领传达军令,立刻禀报其所处地方。”
程济微笑头,很满意大帅对自己言听计从,笑道:“区区叛军三五万人,岂能是朝廷三十万大军敌手?不日即可望风而降,灰飞烟灭矣。”
耿炳文看了眼对方,暗道纯粹是一个不懂装懂的穷酸书生,今次恐怕有难了。
一想到帝王的优柔寡断,耿炳文就不禁深感头痛,既然要削藩又何必不想留下恶名?非要鱼和熊掌二者兼得。想两军生死厮杀之际,还得晓谕全军不得杀死燕王,可谓是自捆手脚投鼠忌器。
老迈的耿炳文早没了昔日锐气,如今朝廷文臣掌权,提防藩王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日渐压制勋贵武人的权柄,要不是燕王造反,自己早就得辞官回家了。
不能让燕王意外身死,耿炳文再一次提醒自己,绝不能给日后朝廷对家族翻脸下手的借口,天知道仁义的建文皇帝待鸟尽弓藏之后,会不会学他祖父?
另外这一战要是大获全胜一举剿灭了北平,毫无疑问自己就得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功高震主的下场?
如此耿炳文打定主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把燕王牢牢困在北平就行,有程济此等急于求成之人的存在,不难使得他们不满之余大肆诋毁自己,迫使朝廷更换主帅。
想到这儿,耿炳文皱眉说道:“没老夫军令,不许任何人擅自邀战,违令者斩。”
程济顿时一愣,不悦的道:“不许先锋接战怎能摸清叛军兵力部署?大帅是不是过于小心谨慎了?”
耿炳文沉声道:“老夫令出如山,决定的事由不得任何人改变。”
“你!”程济气呼呼的转身而去,连夜写了份奏疏,状告耿炳文畏敌如虎,不思进取,命心腹家人即刻送往京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