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蕴吓了一跳,面对明晃晃的利刃哪敢出言询问?其他人也得被震慑住了。
倒是这边人人心中有数,自从开船后周围就有许多船只跟随保护,不问可知船上有贵客,发觉肇事之人一声不敢言语,人人心里大感痛快。
祝洛珠偷偷看着坐在一边的徐灏,见他微微摇头,果然那徐船迅速收回了钩锁,四散离开,暗叹到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能嫁给他那该有多好?江瑶君却是一副就该如此的表情。她深知徐灏家有娇妻,身边也不乏绝色美人,反倒是没什么其他想法。
这边刘蕴暗骂祝家真是好大的气派,祝老爷人都不在了。还养着这么多的下人打手,要不是看在船上的美人面上,明天就弹劾你祝家蓄养亡命。
也不等人家邀请,刘蕴一脚跨过船来,几步走进船舱里向众人作揖,祝伯青和江登云回了礼。徐灏也站起身来。
二女躲避不及,也只得叫了声好,刘蕴笑嘻嘻的头,彼此通了姓名,江登云才知道是刘蕴,闻得有人说他不是个好官,心中不大愿意,勉强同对方寒暄了几句,其实祝伯青也不乐意,可是人都来了。也不好当面冷落得罪了人。
刘蕴是谁徐灏一都不知道,再大的官再大的富二代在他面前又算个什么?尽管对方出场方式有些讨厌,但也比不过厩一干目中无人,斗鸡走狗以寻衅找事为己任的权贵子弟吧?这些年相处下来,即使前世是一个丝,现如今徐灏也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所谓屁股决定了立场。
刘蕴略施小技便上了船,吩咐家人取来十两银子,赔偿船家的损失,水手们个个欢喜。
祝伯青暗暗称奇,心说刘蕴平时嗜钱如命,今日这般出手阔绰,也算是难得了。
刘蕴笑道:“你们今日乐得很,还带来杭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红人,令我羡慕。”
此言一出,马上得罪了两位姑娘。祝伯青忙解释道:“此乃我两位妹妹,不可出言辱没。”
刘蕴顿时傻眼,原以为美人是标致妓女,不难花钱亲近一番,谁知竟然是正经人家的千金小姐。赶忙道歉并询问身份,得知江瑶君的出身后一声叹息,官宦人家肯定没指望得到了,倒是祝洛珠或许还能纳为小妾。
“遇到两位小姐三生有幸,若不见弃,小弟奉陪谈谈,否则我就告辞。”刘蕴嘴上说得好听,身体却一动不动。
祝伯青和江登云都不好答他,不约而同的望着徐灏,徐灏说道:“天色不早了,改日再请刘兄吧。”
“这有何妨?祝兄是小弟好友,两位公子虽是初见,然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如故。”刘蕴说完哈哈一笑,“兄等都不见外,小弟愿陪大家一聚,来人把船中的上等酒菜都搬过来,再请田师爷同来坐坐,说这边船上都是我的至交好友。”
众人见他涎着脸不肯走,不便直接开口拒绝,很快他家人手脚麻利的撤去残羹,搬过来一桌酒宴,因徐灏身份敏感,兄妹四人很聪明的一起请刘蕴上坐。
刘蕴到底是当了官的,隐隐间察觉唯有不知底细的徐灏身份非同小可,一举一动绝对不是平民百姓,执意不肯。
徐灏懒得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直接坐在主位,说道:“两位妹妹坐我左右,你们三个坐在对面。”
祝伯青抢先坐在靠近江瑶君的一边,刘蕴心说这小子到底是谁?莫非是金陵徐家子弟?要不然哪来这么大的架子?
寻思着刘蕴坐在了徐灏对面,没等江登云入座,进来个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文人,生得獐头鼠目,八字胡须,穿着一身新艳衣服,装出斯斯文文的样子,笑眯眯的对众人深施一礼。
刘蕴介绍道:“这是小弟友人田文海兄,人是极有趣的。”
田文海鞠躬道:“满座皆是贵公子,大家小姐,文海何人,得附骥尾,与我大有荣焉!”
外表不讨喜,出言也很是俗恶,尤觉生厌,大家都在鼻子里哼了声,似应非应的。二女一肚子不情愿,哪里愿意和一个中年人坐在一起?当下目光求助的看向徐灏。
奈何徐灏不当回事,对他来说男女同席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她俩又不是自家人,没言语。
如此田文海坐在了一起,刘蕴得以亲近美人大为快乐,眯着一双眼,不时逗她们俩说话。祝洛珠素来不喜多话,江瑶君是个口快的,不过心中厌烦他,面上冷冷。
刘蕴见满座不欢,眼珠一转说道:“小弟有了新鲜令儿,大家何不一行,较哑酒热闹些。”
祝伯青身为地主,便第一个附和道:“也好,倒要请教是何新令?”
刘蕴满满吃了一锺令酒,说道:“是个拆字令,细说一个字,加一小竖成个字,加一大竖又成个字,撇掉了再加二竖改成一个字。要前后说的联络有趣,又要押韵,不会说的以及说错了,罚酒三杯,说笑话一个。就从我说起。”
见众人没开口算是默认了,刘蕴笑道:“一个二字写中间,加一小竖便成土,加一大竖便成干。不是有二分土气,就有二分没相干,不如加上二竖,却是个蛙在井中把天观。”
江瑶君闻言一撇嘴,低声道:“真是贴切,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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