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云的徒弟了空走进来说道:“师父,外面番子大声吵闹,不但索要酒肉还砸坏了桌椅,说什么要差费。”
智云听了这话觉得捉到了把柄,怒道:“你们就是这么办差的?简直是鱼肉百姓的匪徒。”
胡德胜瞪着眼睛道:“你别不识好歹,我已经是给你留了面子。想拿脑袋往墙壁上撞,休怪我翻脸无情。”
智云像来瞧不起胡德胜,恼羞成怒的道:“姓胡的,你休要仗势欺人。我大慈恩寺可是姚少师的地盘,你能把我怎么样?莫非还能说我是杀人凶手?”
胡德胜冷哼道:“老子就知道你是个假和尚,当年走投无路才出的家。斗牌吃酒已然是犯了法,试问犯法的人什么恶事做不出来?你有姚少师护着,我后面还站着徐都督呢。”
吃了酒的智云有些原形毕露,起身叫道:“你要是不把我拿去见官,就是婊子养的。”
胡德胜大怒,喝道:“拿你就如同一只苍蝇,来人。”
智云轻蔑的道:“我大慈恩寺可是通着六部衙门,有种咱们去刑部说理去。”
顺天府一向和刑部不对付,智云此言可谓是触犯了逆鳞,胡德胜恶狠狠的给了他一大嘴巴,厉声道:“你如此蛮横哪里还像个出家人?确实是杀人的凶犯。”
和尚被打的眼冒金星,下意识的揪住对方的官服要喊人进来,不料又被胡德胜当胸一拳,打得跌倒在地,吓得了空大叫一声师父。
十个捕快闻声冲了进来,胡德胜指着地上的智云说道:“你们来得正好,把快这恶僧锁起来,他就是杀人的凶手。”
捕快们以为胡德胜是为了要讹诈寺庙,马上取出铁锁一拥而上的把智云锁起。
胡德胜志得意满的命押出去,了空上前扯住他的官服,苦苦替师父哀求,被胡德胜骂了一句秃驴,一脚把了空踹到一边。
有心腹捕快献计献策道:“这个和尚既然是凶犯,必然因为图财害命,理应先行搜查赃物,有了证据才好回去交差。”
胡德胜也是昏了头,心说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索性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下令搜脏。
大慈恩寺乃是一等一的庙宇,寺里供奉着无数奇珍异宝,捕快们倒是知道动不得,把和尚们私下里的油水大概千百两银子作为赃物,暗中将百两银子偷偷分了。
胡德胜跨马扬鞭,带着捕快们浩浩荡荡的押着智云和脏银,呼啸而去。
花园里,徐灏在远处望着开始接受启蒙的儿子,正神色腼腆的坐在小椅子上,寸步不离的小叶子坐在他身旁,倒是涟漪东张西望的坐不安稳。
徐灏咂嘴道:“姐,是不是生错性别了?”
徐青莲忍俊不住的道:“大概是吧,送子娘娘一时大意,把童男童女送错了地方。”
此刻徐妙锦说道:“四书你们应该都听过,尚书是帝王的道统治法,与你们没什么相关。“易”理深微过几年再讲。烨儿是男孩先读“春秋”,你们俩则从礼记开始。”
徐烨老老实实的听着姑奶奶朗读,咿咿呀呀的跟着念,声音清脆听在徐灏耳朵里妙不可言。
涟漪则笑嘻嘻的瞅着表弟,小手不时的羞羞脸,小身子动来动去。
徐妙锦喝道:“涟漪,你在做什么?”
张涟漪说道:“我听出神了,弟弟像个百灵儿,我想同他玩。”
徐妙锦沉下脸说道:“混账!你拜了我做先生,不允许你在书馆里胡说六道。再不听话请了你娘来,把你小手打烂了即刻领出去。”
“不敢了,不敢了,我知道错了。”涟漪迅速端正了态度,一本正经的背着小手坐好。
远处的徐灏摇头道:“涟漪又聪明又懂得看脸色,相比之下烨儿就是个小傻瓜。”
徐青莲不解,就见看不出火候的徐烨把一个手指头在脸上挠着羞涟漪,徐妙锦见状二话不说取出一方戒尺。
徐烨立时傻眼,想哭又不敢的乖乖伸出手来,小叶子赶忙护在他身前,娇声道:“我是姐姐,请先生罚我,弟弟再也不敢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