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婆娘丫头,属我媳妇儿年轻貌美,当时羞答答的样子,万人称赞,千人喝彩。”
徐江笑道:“你说的都是狗屁!”
看着他俩斗嘴,徐灏出来说道:“别说了,天气不错,去莫愁湖游船。”
当下四兄弟骑马直奔莫愁湖,徐海下午有事没去。到了湖边,没有动用自家的画舫,随便租了一艘小船,在岸边买了些小吃和酒带着上船,船儿悠悠荡荡的滑了出去。
还有二个多月就是五月端午节,今年要赛龙舟的似乎更胜往年。船娘说两岸河房全都租尽了,用来放置龙舟或拉队伍进行训练。
徐灏朝湖面望去,果然游船如蚁,数艘龙舟在湖面上如飞穿梭,鼓声非常响亮。
小户人家的妇女七八个人一起租艘小船在边上游玩,大家闺秀自然单独租的大船,也有使用自家的画舫,船上四面垂着帘子。
问题是阳光照射下,薄薄的帘子就跟没有似的。挡不住外面的目光,徐灏在两船交错时,大概能看清楚里面女人的长相和表情。
有美人游湖自然吸引来了无数豺狼,虽然不敢船靠着船直接鉴赏别人家的小姐。可把船在前后左右的游荡总不犯法吧?
这时徐灏发现有一艘画舫升起了帘子,几个打扮如花似玉的姑娘坐在船上,周围的轻薄子弟见状精神大振,吩咐船家追了过去。
一时间画舫在前面慢慢走着,数十艘船只在后面追着,场面蔚为奇观。
徐江也忍不住叫道:“快去看看,不是秦淮河上的姐儿,是良家。”
就这么追了半天,大概绕着莫愁湖转了一圈,突然就见几位姑娘径自把裤腿裸至膝盖以上的部位。露出数条毛茸茸的大腿,在湖里笑嘻嘻的濯足。
周围的少年见了无不羞愧,赶忙调转船头而去,附近游船的女人们趁机大声哄笑,惹得少年们无颜留下。只得靠岸一溜烟的跑了。
徐灏对着红着脸的徐江叹气道:“你呀你,被你连累了。”
忽然他心中一动,观察着画舫上哈哈大笑之人,男扮女装故意戏耍登徒子,其性质怎么和玩锥子的那伙人一样?
笑了笑,徐灏转过身来,对仍然在斗嘴的二人说道:“好生吃酒。不许再提起家里的事。”
徐湖笑道:“行个酒令好了,堵住两位哥哥的口,谁再提起嫂子们,罚酒三杯。”
徐淞说道:“行,今日不都吃醉了不许家去。老六来,咱俩“打虎”。我说你打,你说我打。三哥七弟有学问,太文雅了咱俩不是对手。”
徐江说道:“那我先来,鸡屁股拴线,常言两字打。”
徐淞笑道:“太简单了。‘扯淡’二字。惧内掌图营,人物七字打。”
此言一出,徐灏和徐湖都在思索,徐江更猜不出来了,想了一会儿说道:“不会打,我认罚,说了答案吧。”
徐淞笑道:“是‘怕老婆的都元帅’。”
明明说过了不许再提前事,见徐淞还是不依不饶的,徐灏抬手指着他了两下,以示警告。
徐江说道:“孩子跑在哥前面,四书五字打。”
“当我没读过四书么?”徐淞不假思索,“这是‘幼而不逊弟’。”
“不玩了。”徐江开始耍赖,说道:“咱们一人一个笑话吧,说得不好一钟酒。”
徐淞笑嘻嘻的道:“那我先说。说这秦淮河有几个惧内的人,同命相连打算成立个会,可这么算计打听也只有九个,就少了一人,只得在金陵城内到处寻找。
寻到了莫愁湖附近,只见一个十七岁年纪的人,拿着一双女人的裹脚,一双膝裤子蹲在湖边上洗。
这些人私下里合计:‘此人肯替老婆洗裹脚裤子,必定惧内,何不请他入会,以足十人之数?’因此上前说道:‘咱城中秦淮河一带打算齐了一道怕老婆的会,得十个人,已是有了九人,单少一个。老兄既然肯替令正洗裹脚,可见是同道中人,敬请兄弟入会。’
就见那人傲气十足的叫道:‘我不去秦淮河,我为什么不在莫愁湖做第一个惧内的?倒在你们那边做第十?”
徐江顿时气道:“三哥你评评理,他一张口果然没好话。万一我媳妇和你媳妇也来游湖,不慎被她们听见了,岂不惹了大祸?你一准跑了,却留着我受罪。”
徐淞仗义的道:“跑一步的不是人!你瞧我拿出陈阁老打高夫人的手段来,替你教训教训弟妹。”
说得兴起,徐淞起身来回比划,说道:“兜着奶这么一推,照屁股来两脚,往脊梁一顿拳头,我要不治的她赶着跪地给你求饶?我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