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说道:“吃了你家一碗肉,送你一丸药吧,服了即可痊愈。不过居士心中之恙。古人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非药石所能治疗。”
当下众人看着老道士解开药囊,取出来龙眼大小的药丸,递给徐江后说道:“用姜汤调服,会出微汗,不可太过。再行过一两次,明日即痊愈矣。”
说完起身告辞,径自飘然而去,徐灏张了大嘴看着他的背影。心说我呢?你不是专门来找我了么?
正当徐灏为自己不是传说中的真命天子而自怜自哀的光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半夜。
突然间传出来一声暴喝,“抓住他!”
徐灏精神一振,站起来活动下手脚,以为那群公子哥杀过来了,正好打一架过过手瘾。
“往那边跑了,别放走了。”
不想第二声回过味来,敢情是后面宅子里传来的声音,徐灏顿时脸色铁青。目露杀机。
幸好沐云跑过来说道:“在客人的院子里捉到了一个采花贼。”
徐灏听了脸色立缓,可随即又怒了,万一把人家的闺女给糟蹋了,怎么有脸见其家长?
就见家人抬着五花大绑的人过来。徐灏真想上去一刀捅死,冷笑道:“好大的胆量,把刀具准备好,待会活剐了他。”
把人给按倒在地。借着灯光看着很年轻,大概二十四五岁,面相和穿着应该还是个读书人。徐灏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是谁?”
此人咬着牙没说话,一副硬撑下去的架势。徐灏不屑的道:“把狗鞭拿来,都喂给他吃了。你不是偷花么?好生让你壮壮阳。”
当下沐云几个不由分说,掰开他的嘴把血淋淋的狗鞭给硬塞了进去,场面惨不忍睹。这时候,打宅子里跑出来个丫头,低着头匆匆走到徐灏身边,轻声道:“请大人放了这位公子,我,我家小姐感激不尽。”
哦!大家伙立即明白了,原来不是偷花而是偷情的,如此一来人人轻松许多,没防住是因为有内鬼接应。
幸亏不是在徐家,不然徐灏非得杖毙了这位年轻人不可,不管是为了什么,处在他的位置上,必须如此才能震慑所有人。
现在则没必要如此,徐灏也不想刨根问底,反正明天此事就和他完全无关了,看了眼生吞了两条狗鞭的年轻人,那一副吃了砒霜的惨相,说道:“把他放了,咱们继续喝酒。”
沐云气不过,照着年轻人的屁股上狠狠一脚,扑通趴在了地上,来了个狗啃屎。丫鬟心疼的捂着嘴,恨恨一跺脚转身跑了。
徐灏不屑的道:“娘的,这丫头也不是好东西,你还有脸生气?玩才子会佳人玩到老子头上,也就今晚心情好,不然打断了你们狗男女的双腿。”
年轻人挣扎着爬起来,蹲在地上使劲往外吐东西,恼怒的道:“有辱斯文。”
“斯文?”徐灏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夜闯民宅什么罪名?而且还是意图勾搭他人家的小姐,把你打个臭死送到衙门,等你的功名没了,看有什么资格再觊觎大家闺秀?”
年轻人怒道:“我们有情走到哪里都不怕,学府也不会为了此事革除我的功名。”
“切!”徐灏切是切,不过也得承认读书人确实有些特权,这要是犯在老百姓身上,不死也得脱成皮,而要犯在所谓的读书人身上,那就叫做风流了,要看撞在了谁的手上。再如果是个名声不俗的才子,保不准有的是人愿意出手相救呢。
“明人不做暗事,今晚是我的过错,我道歉。”
年轻人倒是敢作敢当,嘴角残留着狗鞭的血迹,过来给徐灏端端正正的深施一礼。
徐灏笑道:“不打不相识,坐吧,正好让你见识见识打群架。”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哀嚎声,紧接着有人暴怒道:“你们这些混账,敢杀了我的爱犬,打死他们。”
徐灏起身一声长笑:“抄家伙,揍他姥姥。”
随后年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双方将近百余人的混战,原以为势均力敌,没想到顷刻间成了一面倒。
倒也不是徐家人能打,而是左右还埋伏着数十人,人数比对方多了好几倍,年轻人看的冷汗直流,暗道我说怎么一进去就被抓了,竟然来到了天罗地网。
“哎呀,不打不打了。三哥我就知道一准是你。”一位华服青年躺在地上耍赖。
徐灏伸手把他拉起来,说道:“你们几个不学好,那狗是不是咬伤了人?”
青年嘿嘿笑道:“已经赔了银子。”
徐灏说道:“一旦得了狗瘟,银子能赔得起人命?行了,狗都被我宰了,要么留下吃香肉,要么滚蛋。”
年青人是朱勇的堂弟朱文,其他几个也都是权贵子弟,被权贵里的老大打了自然是心服口服,连报复的念头都没有,反而一个个美滋滋的,狗已经没了,吃吧。
读书人直犯恶心,一口都吃不下,忽然说道:“晚生叫毛国琳。”
徐灏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锦衣卫首任指挥使毛骧的幼子,就叫做毛国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