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僚忙跑过来抱起孩子,媳妇叫道:“我的儿呀,心疼死娘了。我就知道那老不死的没安好心,看把你摔成什么样了?就算和我们大人有仇,拿孩子作践算什么意思?教里的神灵看着你呢。”
一边嘴对着嘴替孩子压惊,一边嘴里不住的咒骂,而那丈夫怒气冲冲的上前打了老妇人两拳,跳着脚指着鼻子大骂。
徐灏暴怒。二话不说起身过去就是一拳,男人下意识的往一边躲闪。徐灏欺身而上又是一拳,打在对方的肚子上,并且顺手拎起凳子咣当一下。重重打在男人的脸上,顿时拍了个满脸花。
“哎呀!”男人惨叫一声。
徐灏没停手,抬脚照着捂着脸的男人狠踢,下手又快又狠,吓倒了附近的人们。
“别打我男人。”
妇人把孩子交给老妇人,抢上来要挠徐灏,徐灏手中的凳子反手一挥,啪!妇人不可置信的摸了下脑袋,鲜血直流,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打完了人。徐灏拍了拍手扬长而去,把烂摊子扔给了亲卫负责,他的暴戾早已震慑了所有人。
李冬不解恨的给了躺在地上的男女两脚,吩咐道:“绑在柱子上,往死了抽。”
这时候其他人如梦方醒。纷纷过来苦劝,亲卫冷着脸过来一桶冷水浇下。
李冬指着缓缓苏醒过来的男人骂道:“你这人该死,一个母亲,是你做儿子能打能骂的么?”
男人遭到了一顿毒打,两口子再也不敢撒泼放肆了,说道:“就算是我母亲,她就该摔了我的孩子么?”
李冬冷笑道:“你养的儿子。你知道心疼。而你是她养的,怎么不知心疼?想想你妻子十月怀胎,三年乳哺的恩,将心比心你能忘了?”
此时有邻居说道:“可不是么,你从小没了父亲,都是你娘养活大了你。替你娶妻生子,你不去孝敬母亲,倒打骂于她,不怕天雷劈死你这忤逆子么?”
男人嗤笑道:“老天爷也管不着我家闲事。至于说十月怀胎是恩,有什么恩处?你们道她是好意怀我的么?那是她两口子图快活。朝死里弄,误打误撞把我弄在了肚子里,她不怀着还能怎么样?又不是私孩子,肯用药打掉么?说她三年乳哺,生了我面上有光彩,又能解闷,不给我吃奶,难道饿死我不成?
况且奶是她身上出的,费了一个钱么?不给我吃还涨疼呢。”
人们听了这番匪夷所思的辩解,全都无话可说,实在是超出了正常人的理解范畴。
李冬无语的道:“这位嫂子说你从小没了父亲,不是你娘养活你么?”
男人说道:“她知道个屁。我十岁上老爹才死,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爹的,她哪有本事挣钱养活我呢?十三四岁我就卖菜挣钱养家,就算她养了我两三年,我如今也养了她十几年,还扯不直么?”
忽然男人吓得一哆嗦,缩了缩脖子,原来是徐灏去而复来,说道:“古人云禽兽不知有父,犹知有母。人生天地间,不知母者,禽兽不如,指的就是你了。”
两口子遇到比他们还横的,纵使满腹不满也不敢表露出来,天晓得这狂暴之人会不会又动手?而且看他的服饰气派,打了也是白打。
其实徐灏的怒气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此等忤逆子也不是没见过,不管讲什么大道理或用武力恐吓统统没用,他根本听不进去。
李冬兀自说道:“你妻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她替你娶的么?”
道婆领着受了伤的女人走到一边,包扎伤口,男人瞅着徐灏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胆气为之一壮,他自认为站着理,既然武力不如人那就靠嘴来出口气吧。
“大爷这话真稀奇。”男人呲牙咧嘴的站起来,满脸是血,“她把我生下来,不该替我娶老婆?当她是好意替我娶的,不过是指望我养儿子替她传代。我儿子是个宝贝一样的东西,她不小心抱着,把头跌破了,是你你不生气?拿饭养狗也能替我看看家,这样老没用的,白吃饭算什么?”
众人大哗,神色皆非常愤怒,养儿防老积谷防饥,谁不是这么过来的?莫非这两口子就不怕将来儿子有样学样?
老太太忍不住哭着喊道:“我虽老了,什么也做不了,可不拘到哪里替人家烧锅扫地,也挣得一碗饭吃,再不然沿街乞讨,也不指望你养活。你不要我,我走就是了,何苦一日打打骂骂的?”
男人怒道:“你要走赶紧走,当我还会留你么?”
他媳妇扯着嗓子叫道:“你叫她往那里走?知道的是她坏,不知道的还当是我做媳妇的挑拨你容不下她呢。再说她别的做不了,留在家里伺候使唤也罢了,你把人撵走了,那些粗笨活计,我是不会做的。”
男人说道:“你放心,世上有累死人的活么?等她去了,家里所有事我全包了,你只管坐着受用。”
徐灏反而笑道:“不能孝顺母亲,却能孝顺妻子,你真是个孝夫也,而这世上你这样的孝夫还不少。罢了,这样的禽兽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只问你一句,你母亲当真不要了?”
大概是受到了众人鄙夷的刺激,男人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带三心二意,说不要了就不要了。”
老太太绝望的瘫倒在地,捂着脸痛哭,徐灏蹲下去说道;“老妈妈,你不要哭了。我家大业大,自家人有几百,你到我家来,什么事也不用您做,吃穿无需发愁。等您老了我买棺材发送,这样不孝的奴才,你媳他干什么?”
老太太哭着叹气,被徐灏扶起来还要去取她的破衣旧被之类,看者无不心酸。
艳光四射的朱巧巧走过来,拉着老太太的手,笑道:“什么咱也不要了,家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