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两位衙役兴高采烈的冲了上去,那妻子死死的护住全身,杀猪似的叫喊起来,满地打滚外加又抓又咬,闹了半天,竟把两名孔武有力的男人折腾得筋疲力尽
徐灏喝住了手,说道:“行了,你赶紧供作和奸。”
披头散发的妻子叫道:“我是被强迫的,明明是那些男人用强侮辱了奴家。”
徐灏笑道:“放屁!你若真肯守着贞洁,两个壮汉连你的衣服尚不能弄下来,一个后生怎么奸你?你若是也这么鬼哭狼嚎,周围的邻居能不赶来救你?”
外面顿时传来哄笑声,有人喊道:“大人明镜高悬,一下就查的水落石出了。”
夫妻俩顿时瞠目结舌,徐灏说道:“今日本官已经网开一面,不然四处找来苦主,你小命还能保得住么?我也不让你去衣受刑,发配辽东自食其力去吧。”
妻子不敢再辩了,是非曲直她自己最清楚,即使没有让男人上了身,但主动勾引对方摸摸亲亲,脱了衣服一起滚上了炕,已然是和奸了,再胡搅蛮缠的话,这位大人不是吃素之人,按律九十仗打下去的话?
外面的百姓见这位莽将军审案竟如此迅速果决,喝彩如雷,没有一个不称畅快。
把不情愿的薛文留下处理善后,徐灏带着孩子们在百姓的欢送下坐上马车,兴之所至做了回包青天,无意中令儿子对自己刮目相观,他心里美滋滋的。
回到城内,先把一脸崇拜的薛绩送回了家。
到了自家门口,一下车马,亲卫告知刘智一整天都在公主府帮忙,并且说好了今晚回家,可预见的是翠云一定会严加审问,数天之内刘智是不敢去金家了。
徐灏遂把此事放在一边,就见徐淞领着位面有菜色的中年人过来。
“你们先进去。”徐灏吩咐儿子和马愉,现在两个孩子都住在外书房隔壁的小院里,转过身来。
“三哥。”徐淞打了声招呼,指着中年人说道:“这是咱徐家广东那一支的堂叔,看族谱确有其人。”
徐灏忙施礼道:“见过叔叔!”
中年人苦笑道:“一身落魄投奔而来,被你们见笑了。唉!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断不会千里进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请进。”
既然老四说确有其人,徐灏也不再怀疑,随着徐家发迹,各地宗族都有了联系,有专人负责记录族人姓名,当然里面也不免有些鱼目混珠的,可谁会嫌本族人丁少呢?
总之是出了五服的远亲,徐灏把人请到书房坐下,这位名叫徐鹏的堂叔述起苦来。
原来他祖上这一支早在宋末元初,举家逃难去了广东定居,倒是和老家这边一直有联系,因其祖是个饱学大儒,格外重视家族传承,甚至做过南宋的都御使,建言朝廷训练士卒抵抗蒙古大军,反而丢了官。
到了徐鹏父亲这一代,做了两任地方的训导,官职卑微又是个冷衙门,本人也不善于交际,秉性清介,始终郁郁不得志,年过五十告老归家了。
家里不算富裕,徐鹏十八岁考中了秀才进了学,娶了地方宦官人家的小姐为妻。父母先后病故,家中积蓄为此一空,徐鹏生长在书香门第之家,妻子也不是个精明人,夫妻二人都认为读书才是唯一出路,结果不会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以至于坐吃山空。
为了生活和继续读书,徐鹏陆续遣散家仆,把祖宗做官时留下的宅子房屋卖了,后来又将田地也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祖宗发迹的老宅,万万卖不得。
家中虽然日渐入不熬出,好在徐鹏读书用功天分才情也不错,每次科举即使考不中举人,可也能考个一等二等的秀才,如此节省了很多人情上的花费,常年有秀才身份,也免去了赋税劳役之苦。
在地方他的才学文章,公认是学员中拔尖的人物。前几年迎来了科举年,徐鹏在家读书,晚上无事对妻子说道:“这番我必定高中。”
妻子王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鹏说道:“我读拟的题目,篇篇都用心揣摩多次,五经上的大小题目没有不做过的,就算考些时事策论,整个县里要科举的朋友没有在我之上者。所以我这次不但要中举,且不会出五名之外,娘子你在家耐心等待月余,你就是位举人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