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赶忙跑回去告知,李孝先顿时慌了,若真的对徐增福讲了,那真是斯文扫地,颜面无存,反复央求书童进去讨要回来,那边自然不肯给,结果他长吁短叹,愁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一整夜没有合眼。
第二天,冯文君让随着来的寡妇素梅把纸笺还回去,不料这寡妇早早没了丈夫,在行院里时常下海陪客,因有感于年纪大了,一直想寻个男人终身有靠。
她见李孝先三十来岁,人长得bucuo,好歹也是个有学问的读书人,若能留在徐家做了门客,那嫁给他也挺hǎode,是以便动了。
同样三十来岁的年纪,颇有姿色风韵犹存,兼且偶尔兼职人品风流,扭着腰肢款款而来,对李孝先说道:“听说昨晚不用饭菜,想是为了如何偷香吧?赫赫!可惜那边的东墙太高,别跌坏了。若不是我再三对四姑娘说了,才拿了它来还你,相公怎么谢我?”
奈何李孝先有徐翠柳珠玉在前,变得高了,没把她当回事。倒是见了对联,如同得了性命一般,感激的道:“好姐姐,我明日投在你腹中,生个梅子补报你。”
素梅见他张口就来故意调笑,顺口回道:“这样的养酸胎,生下的还是酸子,好一个口无遮拦的酸学究。”说完她回眸一笑,笑着走了。
等她去了。李孝先满脑子都是徐翠柳,刚想几下扯烂了纸笺,瞧见那一手娟秀的下对,自言自语的道:“我未婚,她未嫁,自古才子求佳人有错吗?再说把对子还了给我,也未告发,可见不是没有一指望。想我七尺男儿岂能半途而废,索性胆子放大些,我再送她几句情诗。她若有意,必有回诗。
就算又留下了情诗,我有她的亲笔对子在此,怕什么?”
一整天,他闭门苦思,千辛万苦作了一首,下午素梅主动来给他送茶饭。
李孝先说道:“好姐姐,我今日又有了一对,烦姐姐送给那四姑娘吧。”
素梅心中冷笑。讥讽道:“别又急的一宿睡不好。”
李孝先说道:“我不怕!如果能匹配一宗姻缘,不也是一桩美谈么。”
接在手里,素梅转身就去见冯文君,冯氏让代目念出来。“风流雅致卓文君,借此权为司马琴。今生有缘前世种,忍教咫尺不。”
冯氏蹙眉道:“这渐渐无礼了,看来要留下给老爷看了。”
素梅虽说有些吃醋。可一旦告诉了三老爷,李孝先自是无颜再住在徐家。想四姑娘岂能看得上他?等他打消了妄念,凭自己的姿色手段。收服一个读书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将来他有幸做了秀才,自己不也是秀才奶奶了。
故此素梅说道:“毕竟四姑娘不出阁,时下类似的读书人多着呢,难道人家想求偶有错么?哪怕手段不怎么光明。想他一介寒门,又哪敢堂堂正正的求亲,除非是四姑娘自己先了头,出此下策也算情有可原。”
冯氏一听也是,总是她到底出身乐户,亦没觉得太过分,估计zhidào了也只是笑笑而已,多把人给乱棍打出去,此等事若是其他身份的人所为,那就不得了,可套在读书人的身上,无礼也会变成风雅。
如此冯氏一把火把诗烧了,但这一幕被徐增福第四房小妾恰巧看到了。
小妾姓多,三年来一直没有儿子,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暗道何不移花接木?借那书生的一私心,黑夜里把我错认为四姑娘,倘或借来一个儿子,那在徐家一辈子受用不尽,母凭子贵。
人一旦有了野心,真是什么危险都会置之不顾,多氏回房选了一盒沉香,嘱咐丫头悄悄的带过去,说道:“你就说是四姑娘让你送来的,致以谢意。那素梅口快藏不住话,不要对她提起。”
领命趁着没人时溜进了书房,急急忙忙的把香盒和嘱咐说了一遍,转身飞一样的跑了。
把个李孝先欢喜的手舞足蹈,这一夜又要失眠了。可惜住着个徐鹏,徐家的家人委实也太多了,内宅晚上必须落锁,还有专人巡夜,多氏想出来半夜私会或引狼入室,又谈何容易?
随着皇帝的病情好转,也被开笼放鸟了,回到家中连续十天不近女色。
在书房见麝月笑嘻嘻的走进来,好生动火,直接一把推到床边,扯下她的裤裙,风雨起来。
好半天完事了,麝月忙不迭的高举双腿。徐灏见状笑了笑,整理下衣衫走出来,遇到了院外正流连赏花的权美人。
权美人傻乎乎的还问呢,“公子适才做了什么?满头的汗水。”
徐灏笑道:“一时难以言传。嗯,有首诗很应景。”
“奴洗耳恭听。”权美人神色好奇。
徐灏笑道:“一线春风透海棠,满身香汗湿罗裳。个中美趣惟心想,体态惺忪意味长!”
“呸!”权美人顿时红了俏脸,扶了扶云鬓,转身逃之夭夭。
在后头的徐灏叫道:“别走啊!我还有呢。”
“我、不、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