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微笑,俩没有把丁坤进京之事告诉堂叔,怎么解决此事三老爷还没有想出眉目,等今后在告诉他也不迟。
被喊来入伙的薛文笑道:“不过是作弄一场,对那丁坤起不到什么效果。”
“所以才让你来。”徐淞神色期待,“你也做过举人,肯定知道举人怕什么。”
“那是自然。”薛文一脸坏笑,“此种人最怕的无非是被揭发,待我设计好生一下,吓他个半死再说。”
满满一个时辰,被妇人折腾得欲仙欲死的丁坤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浑身上下依然哆嗦着。到底怎么个经过他死也不肯说,外人也无从得知。
短短时间内,一连碰上了两桩晦气事,这令丁坤非常气闷,被管家扶着上了轿子,立马大叫道:“快离开这里,去贡院,我就不信那里也尽是些鬼祟之辈。”
到了贡院,丁坤直奔一个很有名的斋,要给自己算算运道。为什么这么,还是有小人作祟。
在两间书斋中间有一个圆门,门里面是朝南的三间房子,两间是打通的,一间是隔断的,院子里摆了几盆花。
丁坤走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站在廊下喊道:“有人没?”
“哪一位?”房子里传出了声音。
丁坤接口道:“我要找卫。”
屋里走出来一个人,穿着蓝布长衫。把帘子打起,说道:“您请进,您老贵姓?”
“姓丁。”丁坤走了进去。
那人解释道:“原来是丁老爷,您来的早。先生还没有来。”
“这都什么时辰了?”丁坤不太理解,大抵卫先生是晚生卜课,“先生不住在这里么?”
“先生天天住去,我先给你沏茶。”那人出去了。
丁坤一个人在屋里。看了下房内的摆设,东首角上一张火炕,蓝布底的炕垫。炕几上摆放着一只花瓶,插了一支桃花,还有一盏油灯。
靠东墙一张方桌,两把单靠。靠窗户则是一张书桌,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外面这一间当中是一张条几,上面供着吕祖,两侧悬挂着一副。
课筒和香炉什么的放在桌上,靠西是茶几和长凳,书桌后面是长长的架上稀稀落落有几部书,丁坤只当都是卜课一类的书籍,也不去看它。
没等多久,四十多岁的卫先生走了来,那人上前说道:“有位丁老爷找你老卜课,已经来了多时。”
丁坤自持身份等卫先生进了门,把手随意拱了一拱,说道:“卫先生,我久仰盛名,今日初次识荆,实在仰慕得很。”
“岂敢,岂敢。”卫先生忙还礼,“老夫今天家里youshi,到晚了,要你老人家久候,对不住。”
“说哪里话。”丁坤又说道:“先生请歇一会儿,我还要请教你的灵课呢。”
卫先生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到书桌后坐下。这时丁坤才赫然发觉,竟然是一部“大明律例刑案总汇”、“六部处分则例”,还有一些乡绅录和历科的提名录等等,却没有一本四书五经之类。
这令丁坤为之肃然起敬,同时也多了几分信心,他早就听人说起过多次,在贡院着一位高人,专门对官员指迷津,并且精通考场上的门道。
他来这自是不单单为了卜课,最主要的是为了,抱着亲眼见识一番的心态。
卫先生说道:“丁老爷请坐,贵处是哪省?”
“广东省。”
“丁老爷高就?”
“我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几时来京?”
“有四五天了。”
“哦,是卜课前程的。”
“也是,也不是。今天遇到了几件事,很不痛快,想卜一卜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说到这儿,卫先生不再问了,喊了一声:“老六啊!”
那人走了过来,卫先生吩咐他装香,蜡烛,打水洗手,老六弄好了了三炷香,没有插在炉子里,而是横放在了香炉上。
丁坤晓得规矩,先走过去朝着吕祖拜了拜,自己默默祷告一番,接着卫先生也走了上去,也是拜了三拜,把三炷香举起来,举了举插在了香炉里,拿起课筒椅起来。
念了一通天何言哉,叩之则应;神之灵兮,有感斯通之类,念完了,把课筒里的骨头倒了出来,看了看又放到了筒子里,连续摇了三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