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全家都搬到了萧家村,很寻常的一座小宅院,只有两房多年老仆。
见到了徐灏带来的林道静,张信非常热情的叫妻子做了几道小菜,陪着她吃饭,他则和徐灏坐在院子里,讨论着林文清等人的事情。
原来有学校的学生不远万里去了欧洲,一心要去验证徐灏的话中真伪,无疑见到了正在急速扩张势力的奥斯曼帝国,以及战乱不休的混合着蒙古人统治的汗国,被帖木儿帝国征服的已经四分五裂的中东世界,还有混乱黑暗的欧洲中世纪,无不印证了徐灏的话。
这时代的欧洲也正处于文艺复兴和大航海时代的前夜,有黑暗的一面也有光明的一面,尽管还不能和明朝相提并论,但是一样有着杰出的各方面成就。举凡建筑、商会、贸易、契约、雕塑、油画等等,都值得汉人借鉴和学习。
徐灏曾经大胆预言,如果明朝一味崇尚四书五经。鄙视各学科,封闭保守的话。那么明朝的未来将远远不能和欧洲相比,必将被远远抛在身后。
平心而论,极端的皇汉主义要不得,未来将一定也必然是西方文明主导全世界,这是毫无疑问的,无论任何民族或国家愿不愿意改变,都必将被改变。
因此,这些学生是抱着谦虚的态度而来。百花安排翻译和使者带着教廷授予的神圣身份,一路受到了欧洲各王室贵族的热烈欢迎,这时期的大明帝国,在欧洲人的心目中百分百是真正的天朝上国。
经过停战的法兰西,然后,他们抵达了海峡对岸的伦敦,尽管英国人引以为傲,实际上简陋的可怜的小城,在学生们的眼里不值一提,却见识到了一种崭新的政治制度。议会!
1258年,英格兰国王亨利三世的妹夫西蒙男爵武装闯宫,迫使亨利三世同意召开会议签订了限制王权的“牛津条例”。
根据牛津条例。国家权力由贵族操控的十五人委员会掌握,由此引出了源自拉丁文的法语词汇,意思是商议,后来在英语中表示议会。
1265年,英国召开了第一次议会。1266年,贵族孟福尔以摄政的名义召开由贵族、僧侣、骑士、市民参加的会议,后来被公认为是英国议会的开端。
这时候的议会远不能与近代英国议会相比,而徐灏对所谓的皿煮自由也不太感冒,类似中国这么大的国家。没有强有力的中央政府是不可想象的。
皿煮必须要有一定的基本前提,长久形成的政治土壤。较高的公民素养、学识、道德等等。否则,看看当今世界就知道了。一味的皿煮而皿煮,得到了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没有人否认个人的基本权利必须要得到保障,法律必须公平,言论可以自由发表,但是不能不认识到,西方世界是怀揣着恶意对中国大肆鼓吹皿煮,皿煮也不是万灵丹,一个国家的政治制度,最好是循次渐进,适合本国的历史和文化,中国委实承受不起混乱的惨痛代价。
公知的言论之所以恶心透,因为他们的言论罔顾事实,颠倒黑白,逢迎跪舔。西方世界随着中国的崛起,衰落过程中已经暴露出太多的不人权,不皿煮,很多严重的社会矛盾,就像巴黎并不是想象中的浪漫之都一样,连老百姓都能知道的事,依然把西方世界一如以前那样描绘美化的完美无缺,不正说明有些公知别有用心嘛?
中国需要公知,也需要不同政见者,但是西方的狗敬谢不敏!
中国很不幸,因为疆域太大,人口众多,各个省份的差别太大,自古以来唯有强有力的中央集权才会带来稳定,无法和容易管理的小国相比,休提美帝,它的建国史是独一无二的,全世界也只有一个美帝。
中国亦很幸运,因为她天生就是能主宰这个世界的强者之一,制定游戏规则的流氓玩家之一,悠久的历史也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中华,一个汉民族。
毫无疑问,徐灏是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也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当他作为屁民的时候,任何政治制度对他来说皆是剥削者,无一例外。之所以拥护土共,正是因为它始终再往好的方向发展,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断不能接受国家政权被外国势力间接操控,更不能接受那些恶心的带路党人。
所以要选择支持某一个政党的话,徐灏的答案显而易见,这个世界不正是哪个政党能给人民带来富足稳定的生活,人民就会支持谁嘛?如果有人说没有选票不公平,那请你去争取好了,就好像国人可以随意出国一样,没人逼着你待在受压迫的国家里,想走出去自然有的是办法。
闲话休提,在马大人还未出生的年代,英国能限制王权,这对于学生们的冲击可想而知,并且在欧洲,皇权自古以来就被宗教制衡,大多数时期甚至高于皇权。
不管学生们的想法对与不对,总之撼动了他们君权天授的传统思维,这个世界这么大,这个多的国家,这么多的皇帝,似乎大明君主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尽管他是最强盛的中央王朝的帝王。
明朝立国不过五十余年,太祖皇帝出身平民,前朝皇帝还是野蛮的蒙古人,建文皇帝被叔叔举兵南下取而代之,这一切都令皇权的威严多少打了些折扣。
个别学生忽然间犹如发现了新大陆,是否可以在大明实现议会呢?如此一来,不就可以不经科举而做官,拥有施展抱负的舞台了嘛?
世界上永远不缺乏野心家或是理想主义者,学生们回国后发表了一系列言论,显然也影响到了一些人,林文清夫妇就是其中的积极参与者,夫妻俩都认为皇权必须要受到约束,这与很多英国人的观念不谋而合。
这时代的欧洲人,对于皿煮的认识,无疑与汉人半斤八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