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的手已经肆无忌惮的剥光了她的衣服,随着嘿嘿嘿,嘻嘻嘻的猥琐笑声,软弱的挣扎的声音渐渐的微细,两只肉虫打起架来。
松江府,因丈夫长期不在家,百无聊赖的徐鸾凤见小姑子处处针对她,觉得什么也不好受,家里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徐鸾凤干脆打算暂时去学校里教教书吧,也不怕公公敢反对,直接说是堂哥头的,果然公公答应了。
学府距离不远,徐鸾凤坐马车过去,在车上不可避免的忐忑着,生平第一次抛头露面见官,总归觉得万分别扭,即使要想在新式学校教书,也得有学府的批准。
她皱眉苦思男人官面上的应对,话说女人教书也被称之为先生,是和男人同等的身份,故此不能把自己当成女人了,是不是必须说几句请求栽培的自卑语,抑或索性吹嘘一番,表示自己是女子师范的佼佼者,因热心教书育人,所以才想当先生呢。
还没等计较已定,车已停在了学府衙门口。一出来,徐鸾凤难掩失望,她以为松江府的衙门一定神气得很,谁知道只有几间平房,门上挂着一方匾额,脏兮兮的。
犹犹豫豫的走到了大堂,门房在打瞌睡,徐鸾凤说我要见宗师,门房眼睛睁大开来,带着鄙夷的语气问道:“你说得清楚一,究竟来找谁的?这里是学府不是女流之辈能进来的地方。”
徐鸾凤头一次经历这个,被吓了一跳,仿佛自己就像做错事般,呐呐的道:“找宗师,我找宗师,他应该姓李。”
“李?这里姓李的多着呢。”门房的脸仰起来了,鼻孔冷笑一声,“我也是姓李的,还有李录事,李抄写,李差人。”
徐鸾凤没有着恼,反而忍不住笑了,说道:“我找这里的宗师李大人。”说着,心中得意,脸也不免仰了起来。
“有名帖吗?”门房察觉到这位少妇是个有钱人家的少奶奶,语气变得亲热了些。
“有。”徐鸾凤马上把亲哥哥的名帖交给了他,类似于后世的名片。
门房见对方家世不凡,忙站起来请来人进去。
如此徐鸾凤跟着他走过一条高低不平的石铺路,当中有污泥天井,不种花,也没见一颗枯草。石阶是倾斜的,不小心一准会滑倒。
徐鸾凤的心中咕哝着,像这种房屋,就算把宗师的官位让给她,她还不高兴来办公呢!哪里比得上女子师范的一丝一毫,宽坦而整齐的水泥大道,通过一大片绿油油的青草地,就说在严冬吧,翡翠似的颜色暂时藏起来了,但在枯萎苍凉之中,却也常能铺上一片广大无垠的白绒似的雪毯,纹银不足喻其光泽,水钻不足比其洁白,置身在那种晶莹皎洁的世界中,才能够映出胸襟朴素浑厚的纯学者风度来。
徐鸾凤猜测着李宗师究竟是何等样人物?是位和蔼可亲的和善儒者呢,还是个神气十足的小官员派头?
然而都不是,坐在一间四方小书房内,陈旧古老的桌案,只有一个鼠目尖嘴,面孔蜡黄的年轻男人,穿着官袍,浑身上下有一种惹人厌恶的神气。
官员一抬头的神色,简直令人感到更加的丑恶,惹得以貌取人的徐鸾凤很不舒服,见他眯着老鼠般的眼睛脏了自己一下,越发的不舒服了。
李宗师似乎不在意一位权贵子弟的名帖,故意压沉着喉咙开言道:“是徐小姐吗?唔,士林,哦,是教育事业于女子倒是很相宜的,受人尊敬。徐小姐在金陵女子师范读过两年书,可是,可是没有在书院念书的经历呀,这个不免?嗯,女子师范也不是不行,最近正好设立了几所小学,教不了四书五经可以教教书画嘛!”
原本他还想打打官腔,奈何因为徐灏的缘故,女子师范是六部名的金字招牌,毕业生有资格教书,当然做官吏是没指望了,那得自寻门路。
是以他不敢推脱,因为发生过几起类似的事,相关官员都被严厉处治。
徐灏的深意不言而喻,现阶段要不声不响的持续扩大新式教育的影响力,从方方面面去影响整个社会,中国人并非食古不化,当各种科技开始改变生活后,比如电灯电报汽车火车轮船等等,自然会认识到四书五经已经不合时宜了。
徐鸾凤没说什么,反正也没打算教之乎者也。
李宗师说道:“徐小姐先回去吧,本官自古尽快送文书到府上。”
于是徐鸾凤留下了地址,退了出来,因为不习惯和陌生男人在一个屋子里面对面的谈话,尤其是个面目可憎之人,那滋味有些糟透了,胸口翻漾着油腻腻的味道。
不过一想起小姑子的讥笑,又觉得可以忍受了,只盼能够早出晚归,白天大部分光阴不与她碰面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