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夜春回到房中,拿出来仔细看了一遍,皆是她生平从未做过的样式,不禁奇道:“他既然都看过,怎么从来不学做一个呢?难道就不好奇?”
大抵这画风走的是夸张一派,小丁丁个个粗并且大,比例十分的不协调,邬夜春心中猜疑不定,心想这画的怎么这般大?为何他身上的却那么小,莫非有男人竟有这样大的?听说三哥本钱雄厚,或许就是这般规模,唉!三嫂她们真真好福气。”
其实徐灏的也不过是中人之姿偏上一而已,口干舌燥的邬夜春数了数,一共二十四幅,也就是二十四个闻所闻问的姿势,干脆叫丫头拿酒来吃,擎等着晚上徐海回房,大家照着好生戏耍一遭。
却说徐海自松江府带回来一个苏州小厮,眉清目秀十分讨人喜欢,放在书房中收拜帖等事,早有意试试小厮的滋味。
晚上他醉醺醺的回来,叫小厮斟了一杯茶送来,色眼迷离之下,看他的嫩脸红红白白,十分可爱,遂一把拉了过来搂着脖子,亲了一口。
谁知小厮也是个行家,马上吐出了舌头,徐海心中叫妙,纠缠一阵难分难舍的分开,叫他去关上了门,然后背过身去褪下裤子,此处也不必细表。反正小厮乃是轻车熟路,一都不觉得难受。
这边邬夜春等了半天不见人影,丫头说人已经回来,忍不住又去了书房。隔着窗户,听见里面有动静,邬夜春顿时大怒,以为男人在里面勾搭哪个下人媳妇呢,顺着窗帘的缝隙向内一张,只见徐海正两手扳着小厮的胯部抽抽扯扯。
最可气的是小厮善于逢迎,做出许多女人样的娇态,嘴上哼哼唧唧个不停,使劲将屁股朝上乱拱。
邬夜春见了,一腔愤怒直从脚板冲上了脑袋,叉着腰高声大骂道:“没廉耻的奴才,干得好事。”
出其不意之下,吓得徐海一屁股跌坐地上,动弹不得。那小厮听出是奶奶的声音,也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穿裤子,光着屁股慌张开门要跑。
不想邬夜春也正要开门,当下二人撞了个满怀,将邬氏一头跌了个四仰八叉,小厮惯性的扑在她身上,软绵绵的如同撞在了棉花包上,啥事没有,飞快爬起来就跑。
幸亏两个丫头及时扶了一下,所以邬夜春没有受伤,主仆三人看着光屁股急急如丧家之犬的小厮,也觉得好笑。
徐海自知有错在先,忙上前扶着她,邬夜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以为瞒了我,同小厮干这恶心事,你自己说,是什么罪?”
徐海分辨道:“其实你看错了,我今日在外头吃了块冷西瓜,喝了几杯冷酒,回来肚子疼,疼得我受不了,叫他拿热屁股替我烫烫肚子。放着你这样香喷喷的美人不用,岂能去走他的臭屁股门子?”
“得了得了。”邬夜春懒得计较他的诡辩,风气如此,也没法过于计较,谁让自己只是二房呢。
当晚借此让徐海愧疚之余,竭尽全力的用春画上的姿势伺候,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涟漪小居,涟漪与嘉兴对弈,小叶子徐湘月等人观局,屋子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落子之声。棋到中局,黑棋的一角被白棋吃了,只要打个劫,便能将中间的一大片连接起来,角落的黑棋即可救活,可是却短了几个子。
嘉兴拈子未下,正在低头凝思,徐湘月说道:“你得防着她倒脱靴,若吃上那一片,可丢的更大了。”
嘉兴顿时省悟,不禁哎呦一声,忽然听人说道:“三爷来了。”
众女忙起身去迎,春风满面的徐灏走了进来,笑道:“我无事过来坐坐,你们不用管我。”
见他今日格外高兴,众女也跟着喜笑颜开,嘉兴把自己做的腊梅诗拿给他看,涟漪和小叶子商量煮一桌素食。
嘉兴说道:“百花里头,我最喜欢的就是腊梅和水仙。那年我在北平也种了一棵素心腊梅,可惜没有种活,没想到这里到处都是梅花,令人时常流连忘返。”
徐灏笑道:“在南方,家家院子里都有一两颗山茶腊梅,不当回事。而到了京城,就那么的贵重,真是物离乡贵了。”
“在金陵难得,在北方就更难得了,舅舅你看这盆腊梅如何?”嘉兴伸手一指。
徐灏见炕几上摆了一大盆腊梅,不知是从自己房里搬过来的,头道:“不错!”
徐湘月笑道:“你们真会收拾,这花儿到了你们这里,也开得分外耐久。”
“是舅舅屋子里太热了。”嘉兴解释道:“梅花喜冷,本不该放在屋里,人家讲究一些的,梅花都要搁在冷窖里呢。”
其实徐灏是应邀而来,原来几个女孩子极为推崇他的石头记,便有样学样的联手作画,画了一幅想象中的大观园图,费时三个月之久。
丫鬟抱着一大卷子画轴进来,外头有油绢裹着,徐灏起身接过来,慢慢揭开了油绢,见鹅黄绫子裱成的幅头,上有古铜色冷金笺,篆书“大观园图”四字,非常的精美。
徐灏心说单单这幅画若流传后世,一定价值连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