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说道:“都吃过了。”
徐灏整个船走了一圈,总归二十二位客人,真正的客人应该有七八个,都是做买卖的小生意人,只有一位方面大耳的少年,衣衫富贵,举止大方,不像个生意人。
因徐灏的缘故,小船的客人比往常多了三成,没来得及的客人自然有其它的船坐,船上一半的空间用来载运货物。
这时又来了一个人,徐灏一看,正是白天在面馆遇见的那个江湖人士。
那人一下子跳上了船头,在舱门口往里面瞧了眼,说道:“挤得很啊,我另搭船走吧。”说完翻身跳上岸走了,令人莫名其妙。
船家高声叫道:“客人都齐了没有?”
伙计查了下人数,叫道:“齐了,齐了!”
“开船!”船家威风十足的下令。
小叶子兴奋的瞅着水手们解缆的解缆,张帆的张帆,撑篙的撑篙,很快船儿悠悠荡荡的离开了岸边。
林道静则安安静静的站在徐灏身边,凝望着两岸千家万户的星星,目光痴迷,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府,刚刚从云南回来的沐青霜一身传统的白族服饰,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册封,从大理郡主成为了大理世袭总兵官。
并且沐青霜公开对云南各族放话,这辈子终身不嫁,作为大理国皇族的唯一血脉,此举立刻稳定了人心,因已经习惯了沐家镇守云南的百姓,不希望她嫁给大明皇族。
事实上这是多方相互妥协的结果,徐灏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嫁给他人,朱高炽也不想沐青霜嫁到藩王府,结果他俩合伙坑了沐夫人,而沐夫人替青霜难过之余,其实心里也暗暗开怀,毕竟对沐家来说,云南才是家族最大的利益所在。
很多事大家心里都有数,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徐家人就是如此。
酒席上,沐青霜说道:“咱们用六个骰子,随手掷出什么色样,就从这个色样起,第一句得用骨牌名,第二句用五言唐诗,第三局用西厢曲文,第四句用曲牌名,第五句用诗经,这五句必须要有韵。”
“阿弥陀佛。”王玄清咂舌道:“就说没你不热闹,果然人一回来,就弄了个这么难的酒令,又要自然,又要有韵,你还是直接罚我们的酒吧。”
“难些才有意思。”徐妙锦笑道,随着青霜回京,她们这一辈的姐妹们宛如又回到了当年,热热闹闹,说说笑笑。
徐妙锦随手一扔,笑道:“我先献丑了,群鸦噪风,策鸣凤下空,分明伯劳飞燕各西东。五更转,甘与子同梦。”
因小叶子跑了,使得涟漪一晚上闷闷不乐,闻言说道:“说得真好,读之令人心醉,长辈们果然比我们才华高多了。”
“你们也不简单。”徐妙锦笑道。
王玄清让沐凝雪先来,沐凝雪掷了骰子,看着眼色样,说道:“铁索缆孤舟,沧江急夜流,他归期约定九月九。夜行船,载沉载浮。”
众女都笑了,徐青莲说道:“你终究放不下心!放心吧,灏儿生性小心谨慎,这一次又带着两个孩子,一定会照顾好她们,平安归来。”
沐凝雪苦笑道:“无端端的要出门,事先连个预兆都没有,又是夜晚新船,怎能让人放心?”
大家伙纷纷劝慰,只有沐青霜暗自咬牙,心说我刚回来,你就走,分明是不喜欢我了。你等着,明天我就动身去杭州不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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