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命如山,衙役们也没法子,过去把王富按在地上,拎起板子啪啪的打了下去。
王富立即哭爹喊娘,程县令问道:“你招不招?罢了,再打五十。”
倒了大霉的王富被打的奄奄一息,反复有气无力的道:“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
“本官会冤枉你这个凶手?”程县令面带冷笑,挥手命把他就这么拖下去,然后让外头的伙计们上堂,喝道:“本官以确认死者乃是王富所杀,与你们无干,从实招来。”
伙计们一齐磕头,说道:“小的们实在是不知情,大人明鉴。”
程县令怒道:“竟然敢包庇雇主,好,不打是不肯说实话了。给我每人重打二十。”
今日的县衙比往日热闹十倍不止,百姓争相传县太爷终于发飙了,打得那叫一个痛快,反正被打之人都是外乡人,本地人纷纷跑来围观。
衙役们估计有些日子没有机会动手,手都痒了,把那些伙计一个个的按在地上,左右开弓的打了个满堂红,不停的响起杀猪似的叫喊。
打了一次不说?那就接着打!时间久了,挨打的伙计们多少也明白了,这是官府要故意把船主屈打成凶手之意,掌舵的为人机灵,也是实在忍受不了了,大喊道:“大老爷,小的累了一天,委实没听见王富在船上杀人,或许他真的杀人也未可知。”
程县令马上大声说道:“王富在船上杀人,是他的伙计亲口供招的,你们大众可都听见了。”
官吏衙役和瞧热闹的百姓彼此面面相觑,都心说听见什么了?这子午卯酉的一句话,就能断定船主杀人?
有人说道:“今儿个县太爷怎么了?明明不是这样不稳重的人啊。”
旁边的人说道:“你瞧瞧他的脸,红艳艳的,八成是喝多了。好借此胡乱判决了凶手,结案了事,不然不定拖延多少时日呢。”
“唉!”一位忠厚老者深深叹息,“这人果然不能做官啊,一做了官,为了前程连心都变黑了,人命关天也敢如此冤枉。”
不提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里面的程县令又把王富传唤上来,问道:“你在船上杀人,你的伙计已经招供了,快快将实情招来,到底人头藏在哪里了?若有半字不对,马上夹棍伺候。”
王富整个人都懵了,一个劲的叩头道:“冤枉,我冤枉。”
程县令怒道:“还敢乱说?再打。”
可怜王富又被打了一百下,仍旧不肯招,毕竟招了就是死罪,那还不如活活被打死呢。
程县令见再打就真出人命了,悻悻的道:“这家伙倒是会熬刑,想寻死没那么便宜,拟定为死囚关入大牢,听候再问。”
抽出一支令签,装模作样的派了四名捕快押着王富的兄弟沿路寻取首级,其余人等从宽处理当场释放。航船本来应该收缴充官,因是往来的客船,暂免封存,准其继续运营。
按照酒席上的商议,程县对裴医生、姓冯的等五个人,说道:“你们这五人,王富供称尔等知情,即刻关押听候再审。其余人等,托保开释。”
这五个人顿时叫苦连天,以为被县太爷给讹上了,当此时只能说声晦气,咋整?赶紧写信求亲人朋友赶来送银子捞人吧。
程县令不顾他人的目光,吩咐退堂,抬起屁股走了。一时间准备取保的呼朋唤友,各人寻觅各人的亲友,忙着办理取保的程序。
单说五个人被带到了僻静之地,徐灏忽然现身,叹气道:“请恕小弟来迟一步,也没能力阻止。只能帮诸位开个病状子,免得在牢里早晚名被捡了肥皂。”
捡肥皂是神马他们不懂,但知道遇到了救星,五个人忙一起向他求救,徐灏不在故弄玄虚,说道:“诸位有官司在身,请听我的调度,我自然有办法帮你们开脱,不然就在牢里捡肥皂吧。”
到了这个地步,五个人还能怎么样?自是答应下来。徐灏问裴医生:“你是杭州有名的大夫,可懂得外科?”
裴医生说道:“会会,我家正是五代家传的跌打损伤。”
“那好。”徐灏满意头,“那此事就容易多了。”
其他人摸不清头脑,裴医生若有所思的道:“莫非是衙内生病了?叫小可效劳?”
“非也!”徐灏摇摇头,“此事与访查真凶有关,也只有抓住了凶手,才能替你们脱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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