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不写,大家伙就千不孝,万不该的骂了起来,不禁骂之,把人团团围在里面,你来一下空拳,我踢一下虚脚,闹得躲在四周的丫鬟小厮见了,真以为少爷被殴打呢,惊慌失措的哭了起来。
眼看人要被‘活活’打死,徐江终于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写,我写就是了。”
委委屈屈的站起来,悲痛的摇了摇头,然后长叹一声。提起笔来一挥而就,那速度效率快的简直了。
等到富氏尖叫道:“你敢。”却已然是来不及了,顿时傻了眼,厉声喊道:“我要请我家三哥来作主,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好了。”
问题是谁怕呀?众人捏着休书,逼着徐江去喊来轿子,口口声声要把富氏即刻扫地出门。
好像徐家没轿子似的,有人说道:“郑大人家就在不远处,他家的轿子轿夫都是现成的。管他借用一下就是了。”
“说的也是。”众人纷纷附和,“喊了半天了,口也干了,不如咱们一起过去,一来借轿子,二来喝碗水,三来找郑老师评评理。”
这帮人潇潇洒洒的走了,鸡飞狗跳的徐家随之安静下来,富氏整个人都懵了。去找徐灏?敢嘛?事实上她心知肚明,是犯了七出之罪,或许三哥不讲究这个,但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啊。
说到底徐江才是人家的弟弟。自己是外姓人,万一徐江说要休了自己,三哥绝对不会反对,谁让当年火烧丈夫。已经触犯了徐灏的底线,就是隐忍着没发作而已。
最倒霉的是休书写了,闹到顺天府。徐江岂能为了自己改口?何况他早就有此心了,就算老父亲出面,怕是也难以挽回。
不知过去了多久,正当富氏六神无主的时候,有个老太太走了进来,对着徐江问道:“你家什么缘故,门都被打碎了,娘子在哪里?人呢?”
徐江没有回答,指了指房门。老太太说道:“原来躲在里面,请出来吧,有老身在此,不怕哪个吃了你。他们若敢再来放肆,我饶不了他们。”
富氏从门缝里一瞧,原来是寺卿大人家的奶娘钱妈妈,常来家里走动的,赶紧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钱妈妈询问缘由,富氏把经过简单的说了。
“这么说起来,是咱这条街上的公愤了?”钱妈妈摇摇头,“自古道众怒难犯,那都是些官吏和举人秀才,这么多人发作,哎呦惹不得。别一会儿打了进来,连老身也跟着吃亏,放我出去吧。”
富氏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说道:“他们要把我休回去,正没有劝解之人,求您老千万救我一次。”
“怎么救法?”钱妈妈问道:“你赶紧对我说,没的人家进来,来不及了。”
富氏苦笑道:“简单,不过是开条门路,容他娶一房就是了。”
刚刚说完,那帮人领着轿子回来了,一进门叫道:“轿子到了,赶紧开门,晚一步就打进去。”
钱妈妈叫道:“列位相公,请息怒,我是寺卿家的钱二妈,过来探望娘子。看在老身的面上,你们请退一步,让我来调停。”
有人说道:“除了打死她,只剩下休了一条路,没什么可调停的。钱妈妈,这是咱们男人的公愤,就算钱大人来了也不会干涉,请你走吧。”
钱妈妈开了条门缝,闪了出去,说道:“你们不过是要徐相公纳妾,我替她做主,同意不就行了,不要生气了。”
领头的说道:“除非是妒妇明明白白当众说出‘肯’字,不然我们不会罢手。
话音刚落,众人又闹了起来,有的说干脆打死了一了百了,也有的说人命关天,撵走就行了,还有的说不解气,临行之际每人打上一拳,当做送行的礼物。
屋里的富氏脸都绿了,钱妈妈对着门说道:“你就说一句同意吧。”
富氏却赌气道:“他们还是这么逼我,死了也不许,像你方才好好的劝,我才会答应。”
钱妈妈险些笑了,回头说道:“好了,好了,大娘同意了。”
男人们七嘴八舌的说道:“谁知道是不是缓兵之计,不能听信。”
钱妈妈皱眉道:“你们这近百相公动了公愤,一人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个人,怕什么缓兵之计?难道她骗你们走了,好告状不成?若还不信,那我倚老卖老,做个保人。”
领头的伸手阻止大家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徐江不许在家,得跟着我们走,一直到定下亲事,选好了日子,与新人一同进门,省得在家受气。成亲之日,若还有一句不满,说不得再来一次,连你这个保人,也办口棺材伺候,我就不信钱大人会不为男人张目。”
说完,这帮人拉扯着‘不甘不愿’的徐江,风一样的走了。(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登陆 m. 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