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英国人能奇迹般的获胜,李秋也不想开火彻底得罪了法国人,能够在绝境中站在英国人这一边,不已然是弥足珍贵了么?
在坑坑洼洼的麦地上冲锋,果然泥泞的道路无法阻挡战马的速度,没有踩踏过的地面残留着初冬的残霜,还算结实。
呼啸奔跑间,右翼指挥官威廉爵士发现有排木桩挡住了去路,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由于田地太过松软了,最前排很多木桩已经沉了下去。
“跳过去,让只会种地的英国农夫们见识下法兰西骑士的骑术!”威廉爵士如此意气风发的下令,不想还没等他施展出高超的骑术,他的马刚好撞上了一根沉下去的木桩,坐骑嘶鸣中猛然停下了。
于是乎,可怜的威廉爵士飞了出去,一头扎在了泥地里,没等恢复知觉,就被长弓兵凶狠的干掉了。
指挥官的战死,一下子令头脑发热的骑士老爷们清醒了,加上坐骑的速度越来越不敢令人恭维,纵使幸运的越过木桩,孤军深入面对着四五千的弓箭手,光是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就算骑士能打,一个骑士换取十个低贱的长弓兵性命也不值得,骑士老爷们当机立断,马上一窝蜂的掉头就走,如此狂野的冲锋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左翼的情形基本大同小异。
骑士的后退,严格说来他们那不叫撤退,而是毫无秩序的乱跑,无头苍蝇似的钻进两侧的树林,已经算是不错了,奈何大多数人直接跑进跟着前进的主力部队里。
乱冲乱撞的战马和自己的主人一样毫无顾忌,凶狠的撞击甚至践踏自己人,混乱波浪一样的产生了,尤其是法国主力的阵型异常密集,使得波浪的传递更加迅速而效果惊人。
法国的步兵慌忙躲避疯子一样的骑兵,一边互相推搡,近万重装步兵不时有人脚滑跌倒。大规模的踩踏,地面不可避免的更加湿滑了。
天气也站在了英国人这边,冬日的艳阳在他们背后,可以毫不困难的把箭雨倾泻到法国阵地,而法国骑士们虽然各个身披重甲,却不得不低着头走路,以避免箭矢从面罩的缝隙中透过。
混乱和伤亡大面积的爆发,但还是没有阻挡住法国重装骑兵的脚步,毕竟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因骑士的溃退,高涨的士气已然瞬间滑落,强大的骑士没有打开胜利的大门,这对于法国人的打击太大了。
当双方渐渐接近,不吝啬臂力的英国长弓兵不在仰射,而是瞄准了直射,法国十字弓兵被裹挟在人群中间,竟然无法射箭进行掩护,这无疑给了长弓兵们最难得的施展舞台,可以尽情的射杀敌人。
射进盔甲缝隙里的重装骑士倒地不起,后面的人被纷纷绊倒,一旦倒下,很难短时间内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不长的距离似乎已经耗尽了法国人的体力。
依然有一两千的重装骑士杀来了,潮水般的两军开始短兵相接,英国骑士们手持重剑,遵循克雷西战役的传统,近距离的保护长弓手;而法国骑士们更多的挥舞长戟,尽管比马上的尺寸小了些,但他们发现人数太密集了,就算有力气举起武器,却没有活动施展的空间。
亨利五世和他的骑士们位于第一线,重装骑士们之间的战斗开始了,因从头到脚都被钢甲包裹的严严实实,只能用力气将对方压倒。
混乱中,英国人因人少而抵挡不住,其中约克公爵的头盔被战锤敲扁了,颅骨被打得粉粹,就连亨利五世也被战锤重重来了一下,敲下了头盔上的装饰,身边十八位侍从战死。
李秋眼见亨利五世摔倒了,吼道:“去救国王。”
护卫们没有累赘的盔甲,也没有欧洲战士沉重的重剑,身轻如燕的冲了过去,几个人合力抬起了亨利五世。
不料亨利五世戴着王冠,成为所有法国人的目标,法国骑士们跟打了鸡血似的扑了过来,好在撵不上汉人的速度。
这时长弓手们纷纷扔下了弓箭,抄起短刀手斧之类的武器,他们一样没有盔甲的拖累,兼且法国重装骑士们陷在了泥地里,寸步难行,轻而易举即能把对手绊倒在地,躺下后自然意味着失去了战斗力。
汉人护卫受到战场上的刺激,喊道:“大人,开不开枪?”
李秋沉稳的道:“不许开枪,你们记住了,我们仅仅适逢其会,除非必要不能沾染上法国人的鲜血。”
护卫愤怒的道:“那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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