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又气又急,暗道我找人打进来,有什么难的?只是这恶妇睚眦必报,今日过去了明日呢?何况今日之危,都是郑大人预料到了,我临行之际,说的何等威风?这要是被他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面?
左思右想决定先忍一忍吧,挨了冻受了罪,兴许她就不再生气了,如此他左顾右盼,巴掌大的地方也没个栖身之所,只得走进了柴房。
幸亏柴房里有一只忠犬,把自己热烘烘的狗窝借给了主人,徐江搂着狗儿躺下,倒也不是很狼狈。
不过这一宿香喷喷的美人要换成骚臭臭的忠犬,徐江怎么也睡不着,躺着胡思乱想起来,想那妒妇诡计多端,令人不可测度,这些年受了多少苦?铁石心肠的人,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可怎么办啊?
郑大人说过我要是窝囊,不会再管了,与其被他嘲笑鄙夷,不如去哀求朋友们,瞒着郑大人来吓唬吓唬她。如果把妒妇吓住了,自然是我的运气,吓不住干脆央求大家伙主持公道,写封休书得了。
“不对,不是休书是公书。”徐江很明白念在老丈人的面子上,别说父亲了,连三哥都不会同意他休妻。
公书会把郑大人给逼出来,以他的威风不难再想出条妙计来摆平妒妇,当下算计好了,唯恐被富氏先一步关在家里,不能出门,则各路救兵无从得知,是以天还未亮,翻墙出了内宅,找到一个心腹写了一封告急的信。
这心腹乃是他身边排行第一的忠义之人,绝对信得过,徐江嘱咐他一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马上带着信去请救兵。
忠仆郑重的了头,可谓是忠义无双。
安排好了这件事,徐江准备找些丫鬟小厮训斥甚至打一顿,预先振作一下自己的虎威,好让富氏知道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富氏的兵法比他高明也比他神速,没等他没事找事呢,人家先发了威。
把所有下人都叫到中堂,富氏大喝一声,命他们跪下,冷笑道:“上次外人打进门来,明明是个圈套,只瞒着我一个,而你们都是知情的,为什么不说一声?令我中了奸计。赶紧的,谁是你们少爷的同谋,谁替他喊的人来?到底是哪一个忘恩负义?”
下人们纷纷叫道:“奶奶,不关我们的事儿啊,我们一都不知情,天地良心。”
“狗屁!”富氏先对着丫鬟们,怒道:“外人打进来时,我怎么好出头露面?你们身为我的丫头,乃是我的羽翼,又练过拳脚,为何不去御敌?本该个个奋勇争先,替我出气,为什么缩头缩脑的都躲起来了,难道不是与他串通一气,要置我于死地么?”
丫鬟忙解释说咱们都是胆小的女人,功夫好的姐姐们都嫁出去了,凭着三脚猫的功夫,怎么敢出手呢?
以前的丫鬟,现在的内管家则一脸委屈的道:“没有奶奶的军令,奴婢怎敢擅自出兵呢?奶奶的军法向来无情啊。”
富氏说道:“既然如此,念你们一个初犯。从今以后,若那乌龟郑家还要派人来欺负我,管家里面,知情不报者,重打五十大板,同谋者杖毙,没有死契的人家马上打发出去。
你们这些丫头,再有乌合之众闹上门来,丫鬟里头,有畏首畏尾不去抵挡者,重打五十鞭子,有奋勇争先,出奇制胜者,论功重赏,我娘家不缺银子。”
自古财帛动人心,反正事后也知道了,那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爷们,身为徐家的下人,奉了奶奶的命令,本身忠臣就要护主,轰轰烈烈的打一架谁怕谁?总比挨一顿家法强吧?
顿时人人轰然应承,士气瞬间高涨,富氏心中暗喜,心说看来人心可用。吩咐道:“把两位小妾唤出来。”
两个小妾低着头来了,富氏大喝一声,命令她俩和先前的下人一样,跪下!
然后她坐在了那张老虎皮的交椅上,说道:“为了你们这两个妖精,令我受了多少闲气?你们俩不过是未嫁之前,就被他勾上了手,他不能不给个交代,故此要做先奸后娶的丑事,求了他人一起来压制我。
现在给我从实招来,是几时被他睡的?是谁先勾引谁的?”
二女不知深浅,富氏的模样比她们丑多了,跪是跪了,却把脸朝着没人的方向,有个不愿受你约束的挑衅之意。
当然富氏作为正妻,娘家的门第又高,对她们有着生杀予夺之权,并且这番话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怎么回答?惟有相对凄然,痛哭流涕了。
确实也是真委屈,不管她们看没看上徐江,嫁给谁都身不由己呀。
富氏怒了,你们俩心高气傲不服管教是不是?那老娘就叫你们尝尝厉害,命丫鬟取来一根尖细的皮鞭,照着二女粉嫩的身子狠狠抽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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