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富氏交代丫鬟天天不间断的巡逻,一有动静,马上押出来治罪,这令有心通风报信的家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如此关了几天,一男二女都生病了,大抵是因忧郁的缘故,富氏说了声活该。
徐江再三哀求要出去就医,富氏不同意。徐江说道:“马上衙门就要派官员到外地置办东西,同僚都快动身了,别的事你不让我出门,难道公事也不容我去不成?”
富氏一听欢喜起来,等丈夫离京后,正好趁机结果了两个贱人,省得他在身边碍手碍脚的。于是一边料理行装,一边嘱咐几句,直到临行前的一刻,才让几个心腹跟着徐江出门。
这段期间,不许他与任何人来往,富氏也担心那帮人筹谋复仇,问题是千算万算忘了衙门里都是男人了,个个同仇敌忾,谁都会暗中帮徐江一下,故此什么文书上谕之类,其实都是假的。
两个小妾不明底细,以为这一次生离无疑就是死别了,眼看徐江要走,什么都顾不得了,挣扎着跑出来,一起抱住了徐江嚎啕大哭。
“奴家二人终究是一死,不如死在你面前好了。”
说着就要撞死神马的,富氏冷笑着命丫鬟捆住她们,不耐烦的道:“你放心吧,我岂是心狠之人,不会怎么她们。”
徐江看了二女一眼,低着头转身就走,到了船上,朋友们猛然跳出来,把下人们给扣下了,他急急忙忙的去了郑家。
见到了郑棠,哭诉自己的遭遇,求他想个法子,可是郑棠因他沦为了笑柄,不肯管了。
徐江好说歹说,郑棠终于勉为其难的道:“你的事其实好办,惹不起总躲得起,无非在我家里住上一年两载,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教训她,但先得知会徐三爷一声,没有他头,终究瞒不过去。”
徐江叫道:“那是我三哥,不是她的兄长,我吃了这么多苦,不求他替我出头,两不相帮自是不在话下。”
“那就好。”郑棠精神一振,笑道:“你被妻子压制惯了,所以心里恨她,只怕过一两个月,没有妇人欺负你,你反而骨头先作痒了。没骨头的男人我见了不止一个,保不住你主动提出要回去犯贱,哪肯老老实实的住在我家?”
徐江叫道:“我的体面都被她坏了,我的后代被她绝了,连自己的一条性命尚不能保全,此仇此恨已经是不共戴天,巴不得从此分隔一辈子不见才好呢,我岂能回去?绝对不能,请大人放心。”
郑棠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要便宜行事了。从今之后你住在我家,给我做个管事,官职暂且告两年病假,而且你不能出门。至于两位佳人,包你不出十日,就双双弄出来,陪你过日子就是了。”
徐江欢喜万分,什么前程都去他妈的,急急忙忙又回到了徐府,见到了几位嫂子们。
沐凝雪等人听了觉得不可思议,虽说她们更倾向于富氏,但富氏做的也未免过火了些,也因富氏常年住在外面,妯娌间的感情不深,加上徐江也不会把躲在郑家的事告诉她们,只说自己无颜留在金陵了,这一去怕是三五年不会回来。
看着徐江进去,朱巧巧笑道:“老六媳妇是个人物,她若愿意出来帮我,我就出手帮她料理了两个小妾。”
沐凝雪忙蹙眉说道:“嫂子可别说了。”
朱巧巧笑了笑,看了萧雨诗一眼,拉着她说道:“两码事,算了算了,咱们走吧。”
书房里,徐灏忙着做灯笼,头也不抬的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不会管,除非是三叔三婶发下话来。”
徐江说道:“我已经对爹娘说了,爹娘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嗯,你走吧,我也不会管你的家事。”徐灏说道。
徐江要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涟漪对湘月说道:“你六叔好没骨气。”
徐湘月笑道:“那是我六婶太厉害了。”
嘉兴则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女人家不必三从四德,哼!要是未来驸马敢背着我纳妾,我也这般治他不可。”
徐湘月又笑道:“你贵为公主,哪个驸马敢纳妾啊?”
“多了。”嘉兴撇了撇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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