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微笑着,看着他摇头道:“未必。”说完径自走了。
曹鼐不禁叹了口气,他虽然没有私下苟且之心,可淰儿如此正派,却又让他不免有些悻悻,无趣的拿出来匣子,对袁嫂子说道:“我已经买了,嫂子帮我还给淰姐吧。”
吃完饭,他坐在屋里想来想去,心说这妮子好霸道,也好聪明。哎!你有操守,我又何尝不是君子呢?依她的脾气,想来是不肯做妾了,只可惜辜负了你一片真心,要累你单相思了。
话说回来,一个丫鬟尚且如此,徐家小姐的家教,那也不用猜了,曹鼐精神大振,越发坚定了求偶之念。
自古没钱没势的读书人追妹子,除了诗词才华还是诗词才华,舍此再无其他,蔡鼐也不能免俗。寻思着该怎么做。很显然,走淰姐姐是行不通了。
与此同时,昆明城有一个人叫做郝炎,父亲是追随燕王的靖难功臣,曾是徐灏的属下,三代的伯爵。
老子在边境带兵镇守,儿子留在昆明读书,这郝炎空有读书之名,却无读书之实。
他是将门之子,所以打小喜欢运动。长得非常魁梧,看上去仪表堂堂,性情也豪爽大方,挥金如土。
因老子常年不在家,他又是独生子,十三四岁时即跟着一帮门下帮闲,终日在外打猎游荡,或在青楼乐户家饮酒作乐。
不知不觉二十岁了,前来拜见徐灏这位长辈。结果被徐灏毫不留情的训斥一通,然后毫不客气的命他罚跪四个时辰,完事了,直接撵了出去。
这令郝炎十分沮丧。腰酸背痛的回到家,他母亲反倒很开心,语重心长的道:“徐三爷这么对你,正是不见外。恨铁不成钢的缘故,人家是念着你爹的兄弟情义,当你是子侄看待。你自己好生想想吧。再不上进,看将来这些长辈同辈,谁还会把你当一回事?”
郝炎不是愚钝之辈,知道母亲说的正确,便开始了检讨过往。如此一琢磨,他还真琢磨出了道理,心想我整天在外头与那些粉头私娼鬼混,人人都知道我不学好,自然也就人人看不起我,给我爹我娘丢脸。
再说我尽管走到哪都无比,可我前脚出了门,她们后脚又接了新客,我的已荡然无存。就算把人包养几年,我一个人两只眼睛,防备得了这些朝三暮四的女人勾搭汉子么?早有耳闻身边那些狗东西,动辄背后说和我是连襟,合着这么多年,我一个世家子弟竟变成了龟?
罢了,老子干脆洗心革面吧,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在家与娇妻朝夕欢乐,再不出去鬼混了,也能让长辈们知道我浪子回头,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打定主意,把一帮帮闲叫来,说道:“我终日串巢窠,嫖婊子,没个尽头的日子。况且我父亲时常写信来说我,家母又在家中琐碎唠叨,也觉得耳中不清净。那娼妓们虚奉承、假恩爱的熟套子看破了,惹人生厌,所以我决定重新做人,娶一个名门闺秀,今后闭门读书。”
帮闲们一听,彼此面面相觑,他们才不相信郝炎会洗心革面呢,大抵是因被徐三爷给教训了,经此一难,打算娶个美人躲在家中受用。
如此一想,嘻嘻哈哈的争着说道:“公子是不是喜新厌旧了?嫌弃以往的那些娘们?没关系,最近秦楼又新到了几个有名的姐儿,乐户窑子也来了几个出色的,任凭公子去随意挑选,小的们一定加倍帮衬。”
本来以往的郝炎马上就会心动,谁知这一次竟不灵了,而是笑道:“别说了,我说到做到,我如今只求一位绝色妻子,你们替我仔细打听打听,看看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有姿色出众的小姐,若是能娶回来,我每人赏你们一个大元宝,决不食言。”
问题是帮闲全靠着拐他去青楼,方能赚取大把好处,结果公子看破了欢场的行径,不肯去嫖了,一个大元宝能吃几个月?
这下子大家没了想头,一个个垂头丧气,不过随即一想,公子也确实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不怪他这么说,身为帮闲岂能不尽力替其打听亲事?何况成功了有个大元宝,等公子对妻子腻了,还不是得继续出来鬼混?
这么一想,大家伙顿时恢复了士气,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道:“咱们时常说过,公子要咱们兄弟去打南山的猛虎,锁北海的蛟龙,咱们是做不到。可要我们做媒,不是咱们兄弟夸口,整个云南州府县,各村各镇士绅乡宦家的小姐,芳龄几何,美貌丑陋,身材长短,我们酒没有不知道的!”
郝炎一听,大喜道:“原来你们这么本事,赶紧的,速去替我找来,我要挑选个中意的美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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