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贵休妻,案件顷刻间变得简单容易了,县令出票传唤井氏的父母。不一会儿,差人回复,她父母说没有这个女儿,不来认她。
徐灏从井氏的供述中,已然明了这是个天生的公共汽车,可惜她生错了时代。县令低声问道:“大人有吩咐么?”
“没有。”徐灏摇摇头。
按照大明律,县令可以任意处置,或官卖或骑木驴什么的,处死则要等待帝王勾决才行,而这案子判死刑明显重了,于是吩咐道:“把城外没有妻子的花子都喊来。”
半个时辰后,拿了十余个乞丐,县令当众说道:“你这淫-妇,既然喜欢花子,那你随着他们去吧。”
看热闹的人们先是轰然大哗,随即纷纷叫好起来,都认为县太爷的处置高明。
徐灏也笑了出来,看似阴损实则对症下药,这样的女人哪怕关在牢里,也能令狱卒们为之争风吃醋,不得安宁。
井氏哀求道:“老爷行行好,奴家愿出家为尼。”
县令摇头道:“不行,你守不定情,少不得迎奸卖俏,清清静静的方外之地,怎能做了你的风流院?”对着乞丐们说道:“你等乞儿,领出去讨饭供养她,两下受用,但不许住在城内,也不许持强独占或逼她为娼,查出处死!”
命衙役打了井氏四十,撵了出去,人们个个拍手称快。那些乞丐乐得眉开眼笑,真真天上掉下来个大美人,争抢着抱的抱,搂的搂,夺的夺,闹哄哄的抬着大哭大叫的井氏走了。
全城的男女老少都跑出来观看奇景,塞满了街道两边,很快衙役将审语贴在墙上。
审得井氏,淫-妇中之最尤者。负鸡皮之质,不顾纲常;挟媚狐之肠,孰知廉耻?为快意乎敖曹,竟于乞丐。据乃夫之志,杀死犹轻。
施我法外之仁,如从惠典。薄杖四十,示辱鞭蒲。奈万人之共弃,为五党所不容。配为花子妇,任伊掌新航。逐出城外,禁入烟花。从今街头巷口,叫乞儿轮番唱那哩哩莲花落,警示后人!
与此同时,郝家家人在山上打了一些野兽,便撤了围网,发觉公子还没有回来。
于是一起寻了过来,远远看见郝炎骑着马飞奔而来,大家伙不走了,就近歇息等候。
过了一会儿,马蹄声越来越近,郝炎在马上大叫道:“赶紧回去,赶紧回去。”
家人们非常惊讶,就见公子披头散发,衣服凌乱好像挨了顿打。
下人们大惊,抄起家伙围了上去,叫道:“是谁敢惹少爷,咱们去打死他们。”
郝炎没好气的道:“没听见我说快回去么,什么也别问了,回家再说。”
下人们不敢叫嚷了,连忙抓住缰绳,扶着少爷下马,给他换了一身衣服,然后一头雾水的匆匆原路返回。
那两个帮闲路上再三追问,方得知郝大公子遇到了徐少师,上前认人,被徐大人喝令一顿凌-辱,顿时吓得哑口无言,不敢再问下去了。
人人担着干系,既然这件事已经暴露了,却不好私自逃走,那样太不仗义了不说,天晓得袁空和他闺女能不能拿住郝炎,大抵反正自己不是主谋,临机应变就是了。
陪着郝炎回到家,就见他怒气冲冲的径直进了内宅,两个帮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悄悄溜走了。
里头的爱姐正美滋滋的欣赏古玩,见丈夫进房,含笑迎了出来,“夫君回来了?”
郝炎一肚子怒气,瞪着眼睛质问道:“你可是徐湘月小姐么?你伯伯不认我这侄女婿,说你是假的,反让人来打我。你说,你到底是真是假?赶紧给我一个明白,好带着你去对证。”
爱姐知道隐藏不住了,事到如今,得按照父亲的话行事,连忙说道:“夫君差了,家父姓袁,你是袁家的女婿,怎么认徐家名下的女婿呢?你自己错了,受人羞辱,怎么一回来拿我出气呀?”
郝大公子愣住了,大惊道:“我娶的是英国公徐家的湘月姑娘,你怎么姓袁?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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