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烨冷眼瞧着他们,竟然是一副明媒正娶的架势,趁着拜天地的时候,转身径自走了。
等王兰等人察觉后追出来,人已经骑马走远。
单说徐烨返回徐府,不好将此事告诉家里人,闷闷的走到院子里。
进了屋,抬头见湘月坐在里头,徐烨打了声招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出神。
叶琴忙上前服侍他更衣洗脸,涟漪对愁眉不展的湘月说道:“真没想到他打小就喜欢你,瞒了这么久,当年你可差一就许给表兄弟了,亏了他还沉得住气。我们没看出来也就罢了,你难道也察觉不出来?”
徐湘月苦笑道:“看不出,每次见他又没说上几句话,从未私下里有过往来。”
“怎么回事?”徐烨问道。
叶琴解释道:“宫里来人了,太后要做主把湘月许给襄王千岁。”
“襄王?朱瞻墡?”徐烨显得十分惊讶。
“唉,这都是命,我走了。”徐湘月无精打采的起身去了。
“唉!”徐烨也轻轻叹了口气,既是太后做主,那此事几乎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父亲出面。问题是朱瞻墡哪一配不上湘月?嫁过去就是堂堂襄王妃了,想不出徐家为何要拒绝?
东府,被晚辈环绕的王氏对随着母亲过来的刘静怡,问道:“你丈夫呢?有日子没见他来了。”
徐翠云说道:“女婿他公事缠身,要不就是朋友同僚轮番请他,忙得很。”
“哦,这是好事。”王氏先头,随即说道:“最近好多亲戚家的孩子偷偷养了秦淮河从良的娼妇,闹得家宅不宁,夫妻吵嘴,你大哥不就也招惹了一个?我管不了他,但你们都小心防着些。”
刘静怡并不在意,不过回去的路上,徐翠云说了一句,“你男人不是个省油的灯,胆子大着呢,你也得小心,可别等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姐妹。当年你爹就偷偷养了外室,好在那贱人进家不久就病死了。”
“我晓得了。”刘静怡坐车返回婆家,也不禁生了疑惑,最近丈夫委实太忙了。
她是个有心计的人,第二天等丈夫出了门,赶到书房送公公,问道:“夫君行色匆匆,真不知衙门里出了何事,叫孩儿怪牵挂的。”
薛文说道:“媳妇你放心吧,他那清水衙门能有什么事?无非吃喝聚会而已。”
送走了公公,刘静怡唤来薛绩身边的人,问道:“少爷最近都去谁家赴宴?”
她的目光越过几个家丁,盯在了其中一人的脸上。这人名叫薛桂,薛绩一起长大的心腹。
薛桂心中一跳,含含糊糊的道:“大前日好像去了王家,大大前日是去了李大人家。奶奶,小的最近总是吃醉酒,委实记不大清了。”
“你们去吧。”心中暗恼的刘静怡挥了挥手,见薛桂话语中吞吐不明,料定这里面一定有事了。
薛桂也意识到奶奶怕是起了疑心,赶紧去了衙门,告诉了薛绩。而薛绩唯恐被妻子看出破绽,出门都不敢带着他了。自作聪明的带着妻子的陪嫁下人刘福,赏了些银子把人买通,嘱咐不许多嘴。
这一日,薛绩又说要出门赴宴,“娘子不必等我,一旦天晚我就不回来了。如今朝廷明令不许宿娼,我可不敢违反禁令。”
“好。”刘静怡笑吟吟的答应,却暗中将刘福换了下来,另外遣了丈夫的另一个心腹小厮。
薛绩出来,见换了跟随,以为刘福有事情给绊住了,反正还是自己人,喜滋滋的坐车出门。
等他一走,刘静怡马上将刘福和薛桂一起唤到内宅。人一进来,突然冷笑道:“少爷近日在外做下一件瞒我的事,有人告知了我,只可恨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随着他串通一气,单单只瞒我一人。今晚好好交代出来,饶尔等一条狗命,若有半句含糊,即刻请老爷将你们送到顺天府,活活杖毙了。”
薛桂和刘福本来就在疑惑,大晚上的把他们叫进来要问什么?突然间被劈头盖脸的质问,又偷偷一瞧奶奶整个人怒容满面,暗暗叫遭,情知走漏了风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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