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粟园。徐煜又诚诚恳恳的劝了一次,朱明之沐兰香等姐妹也来劝慰,其中石琐琴引出许多典故。大家伙齐心协力,令姐妹俩安心住了下来。
无需徐灏交代,不消说由沐凝雪亲自抚养朱仪;萧氏交代朱家姐妹日常起居用度和徐家姑娘一视同仁,不能高了可也不能低了,高了好像来者是客,低了又好像寄人篱下似的。
朱魁也住了进来,徐庆堂将他送进东府书馆,请陆师爷等先生好生教导。这方面徐灏存了私心,他是一定要让朱仪将来继承朱家家业的,没的朱魁起了别的心思,谋夺爵位,所以交给了三叔徐增福管教。
这一天,徐润要打探琴言的消息,从夏师爷的口中,得知出了楚楚的事后,沐凝雪和袁氏下令整顿自家内宅,像琴言这种可有可无的丫鬟都被送到了介寿堂,正好朱家姐妹和客居的石琐琴等姑娘缺少丫头服侍,于是琴言被派到了一粟园。
尽管徐煁强烈抗议,奈何生母芷晴担心琴言与徐润或他人藕断丝连,不干不净,执意把人送走。
徐润找徐煜相对容易,也放得开。放了学,他故意等徐煜走出来,果然徐煜问道:“你回家还是去哪里?”
“我倒是想散散心,可没地方去呀。”徐润笑道。
“那何不到我那里谈谈?咱们很久没聚了。”徐煜笑着邀请。
“也好,反正回去尚早。”徐润欣然上了徐煜的车。
进了内宅下了车,徐煜领他进了一粟园,到了绿云深处的书房。
徐润一进屋便闻到芳香扑鼻,室内打扫的不染点尘,有两盆水仙花开得正好。书桌上摆着一个古铜瓶,斜插一枝碧绿天竹,那边还有两盆唐花,两盆白牡丹。
墙壁上挂的字画,全是前人真迹,绝无一幅世俗之作。徐润羡慕的四下看着,一个小地罩内,左边挂了一个横幅,是徐煜自己画的倚竹图小照,右边挂着四幅小屏,是教大家画画的金师爷的四季花卉。
徐润欣赏了一会儿,不禁一叹,说道:“那天祝兄说天下事有幸有不幸,你看金先生此等名士,竟遭此劫,天之妒才果如是耶!”
扭头对徐煜说道:“我听人说,你之待金公如长辈,金公也待你如晚辈,真是难得。你瞧这梅花画的何等潇洒自然,节同松柏。”
徐煜笑道:“叔叔今日怎么如此客套?奇怪。”
“是么。”徐润脸不禁一红,叹道:“不觉日子过得这么快,转眼间又是冬天,真是流年如水。”
“是呀是呀。”徐煜有些无语,便顺着他说道:“听说叔叔一过年就要恭喜了,可请我们吃喜酒么?”
徐润愣了下,皱眉说道:“还没有定,得等我爹他老人家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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