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认为兄弟的话又很有道理,点点头同意了。如此心中想着自己老婆的长相,模模糊糊貌似说不出来;弟弟也想了半天。一样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于是都跑了进去。
坐起来,摸到一壶茶喝了。想擦擦脸,结果摸到了那块白缎,他也忘记是用过的,拿起来就往脸上擦,然后又迷迷糊糊的躺下睡了。
次日,新娘子早早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成熟年纪,绝非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不可承受破瓜之苦,没事人似的去了隔壁房里梳头。
李元也醒过来,热得直吐舌头,起身找了块毛巾随便擦了脸,穿好了衣服,悄悄将那块白缎揣在怀里,想过去看看娇妻梳头,玩玩画眉之乐。
不想伴婆拉着他去见泰山,原来得知徐煜等人都是李元的朋友,娘家轰动了,绝早就七大姑八大姨的簇拥岳父岳母过来。
被折腾的好半天,李元这才脱身回来,此刻娘子梳妆已毕,因亲戚们都来了,盛装艳抹的在房里低头老实坐着。
几个小姑娘笑嘻嘻的叫了声姐夫,嘻嘻哈哈的跑了出去。李元笑呵呵的挨到近前,好半响,憋出来几句娘子辛苦之类的话。
新娘子含笑不语,别看昨日拜堂成了亲又洞了房,夫妻俩还谁也没看清对方的长相。此刻新娘偷偷瞄了眼丈夫,一张四方大脸,除了眉毛和眼睛有些毛病之外,其余也还长的端正,二十来岁也算是一表人才,反正比自己的两个弟弟好看多了,心里很是欢喜。
不过他脸上怎么有些脏?隐隐约约的一条一块,深的浅的,黑的花的红的,貌似早上没洗干净的样子。心说定是洗脸不用胰子,明日得嘱咐他要仔细洗干净了,不然不体面。
妻子的容貌亦不错,虽没有昨晚的惊艳,也是典型的江南小家碧玉,就是年纪略有些大一点。
李元不在乎,心说娘子的皮肤可真白呀,白的不可思议,好像没有涂抹脂粉的天生白,真应了小舅子那句雪白之白,配上淡淡的红胭脂,愈加俊俏。
如此尤物,李元的心里得意之极,心说这下好了,再不用去外边找女人了。
夫妻俩不好长时间的呆在房里,于是李元美美的走出来,忽然想起了白缎,走到无人处,从怀中掏出来,拉直了一看,顿时呆住了,黑糊糊的一片。
“不是拿错了吧?”李元趁着妻子出去见亲戚的工夫,回房在床-上四角到处翻找,没找到,被子里枕头下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收拾房间的小丫头问道:“姑爷找什么东西呢?我给你找。”
李元不好明说,只得出来再到无人的地方,皱眉研究至关重要的缎子,上面一条条的油漆不像油漆,黑黑红红的猜不出是什么玩意。闻了闻有点油香味,又有些汗味,疑惑的道:“怪不得他二弟满口之乎者也,他姐姐那里头也这么多的墨汁呀。不对啊,决无此理。”
索性举起来正对着阳光,瞅着黑糊糊的一大片里,有一点点的红色痕迹,好似淡淡的胭脂水,闻了闻有些若有若无的腥臊,想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拍着大腿说道:“是了是了,这一小点的红就是元红无疑,而这些黑的定是那些损友故意捉弄我,弄些黑油抹在我头上,或帽子里,今早我出了汗,误将缎子拿来擦了。奶奶的,这帮家伙实在太坏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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