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没敢去碰妻子的白发。他也承认和寻常人的头发没不同,问题是瞧得太渗人了,总归不习惯心里有些排斥。
“要我说你脸上也天天拿剃刀刮刮,不然会有黄色的汗毛。刮干净了。戴上网巾,也算是个绝色美人。”
“是嘛?”王氏被丈夫哄得开心,顿时和颜悦色起来。
当下李元乘兴叫丫鬟煮了一大桶的皂荚水。伺候妻子把头发洗的干干净净,又帮着将鬓角和脸上的汗毛都修了,眉毛刮去用翠笔精心勾描。
晾干后,头发盘了一圈,戴上了珍珠网巾,这玩意很多已婚妇女都戴,不稀奇。在营养不良的古代,有的是头发稀松枯黄或中年掉头发的妇女,也有嫌天天梳头图省事的。
加上假髻子,别上了一根银簪子,扎上燕尾,额头上戴了个翠翅,面上贴了两个梅花钿,拿胭脂弄了个点绛唇,无需抹粉,妥妥的一位唐代仕女。
晚上看了,好似个杨贵妃一样的美不可言。李元心花朵朵开,猴急的抱着咯咯娇笑的妻子,一把撩起了裙子,褪下裤子,站着开了一朵夜合花!
完事后,李元抱着妻子问道:“我听说天老浑身上下都是白毛,为你下身的毛是黑的呢?”
眯着眼的王氏轻笑道:“也不甚黑。”
李元笑道:“好人,给我瞧瞧。”
王氏自然不肯,李元干脆将妻子剥的一干二净,低头看着妻子的娇躯,浅白的绒毛分外可爱,肌肤真是如雪霜一样的白。想自古以来中国以白为美,李元又来了性趣,推倒妻子翻身上马,仿佛骑在了一匹银鬃马一样,心说哪怕皇帝拥有三宫六院,他能有我这样的尤物吗?忍不住得意笑了一声。
下面的王氏羞不自胜,抬手拧了丈夫的屁股一把,骂道:“笑?反正你也是个近视眼。”
不提夫妻俩其乐融融和好如初,再说朱魁和田文海去了燕公子寓所,就见昨日的怡红等四女都来了,说说笑笑入了席。
酒过三巡后,燕公子请朱魁在里间闲谈,田文海在外面嘻嘻哈哈的大吃四个妓女的豆腐。
朱魁看着周围的摆设,单单书房的排场大概已经价值万金,暗道燕家比想象中的还要有钱。
他最近正苦于经济拮据,一时按耐不住,问道:“说句不知进退的话,要问问贤弟。想令尊燕伯父长期在河南镇守,外有文官掣肘,内有下属监督,河南又是个清苦省份。素常听人说起过令尊甚为节俭,赏赐的财物分文不取,都分给了下面,为何贤弟如此疏才,与令尊大相径庭呢?为兄实在费解,所以冒昧询问,贤弟你莫怪。”
燕公子听了微微一笑,沉吟了半响,缓缓说道:“小弟与兄长邂逅之初即成莫逆,又是世交至好,干脆实话实说吧,兄长不要笑我。若说小弟家本来就很清苦,家父又爱兵如子,不喜家人奢侈,小弟自小就过惯了苦日子,手里向来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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