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贺蹇裕拉开车门,就看见驾驶位上面吊了一只巨大的黑蜘蛛,他最怕这个玩意,一下子吓得不轻,定了定神才认出这只蜘蛛是黑丝袜编的,直恨的牙痒痒,却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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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纪铎鹰难得一次没有送乔甯回来,就出了事,第二天还没到教室,一路上就听见很多闲言碎语,说有一个女学生,和京城里的名少勾搭在一起,出入都是高档娱乐场所,接送都是进口名跑,后面都是加油添醋的细节描述,说的跟亲眼见到似得活灵活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矛头所指,就是民族舞二年级的乔甯。
娟子晨跑时噌到乔甯旁边,马尾辫甩的老高:“你听见没有,别闷不吭声的,你不反驳,她们当你好欺负!”
“反驳什么?”自己确实不清白,为了纯真的爱情和纪二少走到一起去了,说出去谁信啊!
桃子插话:“就是,现在高年级的学姐们,这种事多了去了,你见校领导们说过什么没有?”
乔甯没有解释,拆了头上的发圈,径直往食堂走去,可是早饭也没有吃好,八卦们有鼻子有眼的把男主角的名字都出来了——新盟会第三代贺家的贺蹇裕。
乔甯知道,遇到这种情况,当事人最好不要跳出来辩白,那样只会越描越黑,等到这阵风浪过去,下一波八卦浮出水面,人家就连她乔甯的名字也记不清了。
可是到了班上,班主任的课前训示也给了她当头棒喝:“马上第五届桃李杯舞蹈比赛就要开始报名了,不需要我多说,每个学习舞蹈的人,都知道这场比赛的分量。少年个人组的报名截止到下周三,我强调一下,我们不仅仅参考每个人的基本功,还有品德Cāo行和各方面的综合素质,请每一位同学引以为鉴!”
这下子,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指向了乔甯,真是躺着也中枪,乔甯望着窗外,心里凉飕飕的,幸好这个时候网络还未普及,否则真要身败名裂了。
晚上纪铎鹰没有打来电话,乔甯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施梦童在下铺轻轻地开口:“我说乔甯,你别怪我多嘴,平时给你打电话的是不是那个贺蹇裕?”
“我说不是,你信吗?”
“信。”施梦童又接着问,“那是不是上次期末演出,后台来的那个警察?”
“差不多吧!”乔甯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施梦童很得意自己的推理能力,打开了话匣子:“要我说,你算是有眼光的,隔壁班的肖玲玲和那个什么校草在一起,长得是般配,可是有什么前途?”
“嗯!”乔甯已经不知道回什么话好了。
“更别提我姐,你认识的,比我长得漂亮,却非要和个穷学生在一起!”
施梦童的唠叨还在耳边缭绕,乔甯知道在这个年代什么忘年之交,什么精神恋爱,最后统统都会被归纳为一个词——傍大款!无论自己怎么自喻清白,都会被传为不堪,不仅是同学们这样想,纪铎鹰的那圈朋友,有几个不是存了这样的念头?
可是,每个女孩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直到遇见那个人,它就复活了,狂躁的在心间翻涌,无休无止,我们可以给它一个词,叫年少轻狂,也可以给它一个词,叫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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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去报名参加“桃李杯”比赛,不管老师们怎么奚落,这样重大的赛事,是每个学舞女孩心中的奥斯卡,总要争取过才不后悔。
“老师,我是来报名的!”组织参赛工作的竟然是年芝馨老师,乔甯的表情更加不安了。
谁料年老师一脸慈蔼的看着她,鼓励道:“乔甯啊,我没有看错你,最近的心态放的很好,清者自清,不需要被别人的中伤扰乱情绪!”
乔甯疑惑的望着年老师,不明白她这话从何说起!“你们班的同学已经来主动承认情况了,那些风言风语的谣言和你没有关系!”年老师含蓄的说出了事情的始末,但是谁去承认了情况?谁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替她包?
乔甯到了练功房,拦住施梦童就问:“是不是你?”除了施梦童还真没有谁有这个嫌疑!
施梦童谨慎的把她拉到无人的小径,“你也不用感谢我,反正我也不是跳舞的料,混到毕业就不错了。”说完又一脸祈求,“你不是认识那个警督吗?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姐和她男朋友犯了事,现在正关在局子里呢……”
要说这个施梦童可是太精明了,先假装关心乔甯,套了她的话;又牺牲自己,帮乔甯摆平了绯闻风波,让她心存感激;最后再提出自己那小小的要求,如果乔甯这时拒绝,简直就太不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