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七爷和盛思颜不敢做声,在旁边陪着太后吃茶。
太后只轻轻将那茶水沾了沾唇,便放下茶杯,起身道:“你们好好照顾孩子和夫人。哀家已经下旨,赐王氏七凤挂珠朝冠和安车。有她在,这个孩子一定能平安长大的。”
盛思颜和盛七爷都愣住了。
还是盛七爷先反应过来,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喜色,他郑重对太后长揖在地,道:“太后娘娘盛情,盛七莫不敢忘。”
盛思颜也忙屈膝福礼,“思颜代娘亲向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王氏跟着盛七吃了这么多苦,如今又为盛家添丁进口,这些是她该得的。——回头旨意下了,你去宗人府把安车领回来。”太后笑着抚了抚盛思颜的面颊,转身带着宫人和护卫离去。
盛七爷和盛思颜如同做梦一样,送了太后出去,回来父女俩忍不住好笑。
“爹,太后娘娘怎地不封弟弟为世子?”盛思颜很是疑惑。
盛七爷感慨道:“是我太心急了。孩子太小,确实不适合现在请封。你母亲睡醒了,肯定要骂我一顿。”脸上神情很是讪讪的。
盛思颜抿嘴笑。她晓得盛七爷除了医术精湛以外,在别的事情上都是迷迷糊糊,比自己都差劲,更别说跟娘亲王氏比了……
“爹,娘忙着照看弟弟都来不及呢,哪有功夫骂您?”盛思颜笑着宽慰盛七爷的心,又问他,“弟弟叫什么名字?爹给起了没有?”
“大名叫思伯,盛思伯。”盛七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道,“小名叫枸杞。”
盛思颜看了看自己怀里睡得打小呼噜的小婴孩,“……枸杞?”
“是啊。枸杞子是一味好药材,又容易种,容易收,漫山遍野都是。”盛七爷笑着捏了捏小枸杞的小胖脸。
这也是大夏皇朝的习惯,给孩子起个贱名好养活。
小枸杞皱了皱眉头,嘴又开始瘪。
盛思颜忙道:“枸杞就枸杞,我带枸杞回去歇着呢。爹,您也累了一晚上,赶紧去歇着吧。等明日娘睡醒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盛七爷忙头道:“你快去。我去外院看一看就回来。”
盛七爷去外院马上叫了管事过来,命他筹备三日后的洗三礼。
这边太后出了盛家大门,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敌不过自己对美貌的渴求,吩咐道:“……宣郑宜人进宫。”
太后这边前脚刚回安和殿,郑素馨后脚就跟进来了。
太后一见她,就笑着道:“这些日子,郑宜人很少进宫来看哀家了。”
郑素馨笑着道:“太后娘娘病着,臣妇又插不上手,就不来给太后娘娘这里添乱了。”
太后笑了笑。
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郑素馨先前跟太子这帮人走得近,太后自然不高兴,而且得防着她。
太后只是没想到,她还有非用郑素馨不可的时候……
想当初,就连盛家都不是必不可少的。
但郑素馨,她会的东西,旁人好像真的会不了。
太后慢慢坐到妆台前,看着妆台上一尺高的水晶菱花镜问道:“郑宜人,你上次给我做的香膏还有吗?”
郑素馨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在心里暗暗得意,但是面上不露分毫。
她想了想,道:“太后是说……脸上和身上用的香膏吗?”
“正是。”太后轻抚自己的面颊,看着镜子道:“哀家觉得郑宜人的香膏,是最有效用的。”
郑素馨头,“太后娘娘明白的,那香膏要在暗室里用。”
“嗯,跟哀家过来吧。”太后起身,领着郑素馨去了她们以前用过的暗室。
……
两个时辰之后,太后和郑素馨走出暗室。
姚女官惊奇地发现,太后又恢复了先前二十多岁少妇的容颜。
饱满莹澈的双颊,没有一丝纹路的眼角,莹白透着嫩粉色的肌肤,从上到下,无一不显露出年轻女子的动人和美貌。
“郑宜人的香膏真是管用!”姚女官羡慕说道,“太后娘娘可是一刻也离不了了。郑宜人,不如把方子给太医,以后纵然郑宜人不在的时候,太后娘娘也不会没有用的了。”
郑素馨笑了笑,“这香膏做起来不难,难的是上香膏的手法。”
姚女官眼神闪烁,讪讪地搭话,“上香膏的手法?左不过是涂涂抹抹,还有什么难的?不会差别那么大吧?”
郑素馨看着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笑。
看得姚女官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不敢跟郑素馨对视。
太后似乎不想深究,挥了挥手,“郑宜人,以后还是半年一次给哀家用香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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