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叶小天听了就头痛,他马上两手一摊,双眼一闭,对李云聪道:“就说我没醒!”
大亨跑进来,一看叶小天人事不省的样子,大惊失色,一屁股就坐在炕沿上,把李云聪挤到了一爆大亨握住叶小天的手,担心地道:“大哥啊,你怎么就给人揍成这熊样了哇!”
“大哥啊,那齐木是好惹的么,你咋就不听劝呢?”
“大哥啊,那个妞妞下午又回来了,她落了东西,回来取,我还跟她说了两句话,可美死我了。”
“大哥啊,你可不能两腿一蹬就这么去了啊,你要是死了,就算他齐木厉害,我也一定给你报仇!等我能做主以后,我家的生意全不给他齐家运了。”
“大哥啊,我联系了人,准备把两间小杂货铺拆了,重新翻盖一家大杂货铺。”
“大哥啊,等你醒了,你可得帮我拿拿主意啊!”
“大哥啊,老百姓都在议论你这事儿呢,大家都夸你好呢!”
“大哥啊……,咦!你醒啦?”
叶小天干巴巴地道:“是啊!刚醒,大亨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亨道:“大哥啊,我都坐了好一阵了,大哥你醒了就好,你听我说啊,那齐木不是好惹的,你咋就不听劝呢?对了,下午那个妞妞又回来一趟,她拉下东西啦,回来取,我还跟她……”
叶小天双手一摊,两眼一闭。
罗大亨:“我的玛雅,大哥又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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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三堂,花晴天愁眉苦脸地与夫人正说起今天发生在大堂的事,外边丫环突然说道:“老爷,县丞老爷求见。”
话犹未了,孟县丞已经昂然走了进来,苏雅见状,忙起身对丈夫道:“我回避一下。”说完向孟县丞颔首为礼,退向屏风后面。
孟县丞在她姣好迷人的背影上狠狠盯了一眼,看向花晴风,笑吟吟地道:“县尊大人可是正为今日之事发愁?”
花晴风了头,叹气道:“可不是,此事若解决不好,葫县再无宁日了。”
花晴风说完便吩咐丫环上茶,孟县丞也不客气,不等人请,便一撩抱襟坐了,翘起二郎腿道:“此事其实一不难,是县尊大人你想复杂了。”
花晴风神色一动,忙道:“孟县丞有何高见?”
孟县丞道:“想要齐木息怒,却也简单。你以为齐木很在乎那个徐林么?在齐木眼里,徐林不过是一条狗,而且是不值几文钱的贱狗,可是,他的狗他宰了都没事,别人踢一脚,不成。”
花晴风叹了口气,了头。
孟县丞道:“经我再三通融,齐木也考虑到了你的难处,总算做了让步。叶小天不是想审吗,那就审,只不过明日堂审时,你判一个证据不足,无罪开释,齐木有了面子,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花晴风想了想,心中暗忖,这被百姓暗骂昏匮的名声还不是要我来承担?花晴风着实不愿,犹豫半晌,突然眼睛一亮,道:“这样不妥,我倒有个法子,不知是否可行。”
孟县丞一怔,有些意外地看了花知县一眼,道:“愿听其详。”
花晴风道:“你看,叶小天根本就是咱们拿来抵充艾典史的,原本就打算近日找个机会结果他的。我们何不就趁机这个机会找人做了他,对外依旧宣称水土不服而死,齐木那边有了交待,此事也可不了了之了。”
孟县丞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晴风,一言不发。
花晴风满脸希冀的笑容看着孟县丞,看了半晌,笑容渐渐凝固,讪然道:“孟县丞可是觉得不妥?”
孟县丞叹了口气,有些痛苦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花晴风讷讷地道:“孟县丞?”
孟县丞摇了,有气无力地道:“齐夫人想县尊夫人一起去逛庙会呢。”
花晴风脸色一变,失声道:“什么?”
孟县丞道:“此事已经被我婉拒了,但愿齐夫人不会再次相邀。”
孟县丞说着,站起身道:“明日堂审之事,就按我说的做吧,大人你就不用费神多想了。”
孟县丞说完,就负起手摇着头向外走去,看那样子竟是懒得再跟花知县多说一句。花知县怔怔地看着孟县丞的背影,困惑地自语道:“我的法子有什么不妥?”
苏雅夫人站在屏风后面,心里一阵难过:“唉!相公当真是读书读坏了脑子,怎么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