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一开始还以为是格彩佬或格德瓦的俗家亲人,不禁暗自佩服他们的胆大。尊者在山中心中较皇帝在臣民之中还要神圣,你见过哪个钦命的反贼被斩,家眷还敢跑去哭宫的
叶小天走到窗前,从侧面向外探看了一眼,见好多好多人跪在神殿前,这可不像是某一户人家的亲眷。他们一边向神殿磕着头,一边号啕大哭,叶小天侧耳听了听,就听他们边哭边高喊着:“尊者是我等再生父母,我等愿为尊者鞍前马后、报效至死”
叶小天恍然道:“我知道了,是流放于金沙谷的那批人到了吧。谢恩就谢恩,这劲儿哭的,好象我驾崩了似的。”
哚妮“噗哧”一声笑,赶紧又掩住嘴巴,偷偷瞟一眼叶小天,见他并未理睬自己的窃笑,不禁有些幽怨:“小天哥嘴上说着不怪,其实心里还是怪了人家不肯顺从他么可伏在窗台上被那么多人看着,真是羞死人了。人家一个女孩儿,又不像你是男人,可以那么不要面皮”
想到这里,哚妮眼珠忽地灵动地一转,闪过一抹狡黠之意。她踮着脚尖儿像只猫儿似的走过去,袅袅娜娜地走到叶小天身边,红唇轻启,娇滴滴地唤道:“小天哥”
叶小天正看着广场上正在号啕大哭的矿工们,未及回答,哚妮已经红着脸儿蹲下去,叶小天只觉肥大的黑袍被掀人一掀,那只俏媚动人的小猫儿就钻了进去。
“啊”
叶小天的身子猛地一僵,原本轻轻搭在窗台上的双手用力扣紧了。无意识的一个动作,他便正式出现在了窗口,神殿广场前的信众忽然看见尊者响应他们的磕拜,在神殿上露了面,顿时疯狂起来。
叶小天抿着唇儿,脸上慢慢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他一寸一寸地、缓缓地举起一条手臂,那条有些僵硬的手臂忽然抽筋的抽搐了几下。广场上的信众一见,以为是尊者向他们招手,欢呼声更是山呼海啸一般响了起来
叶小天原本宣布七天之后前往雷神禁地祭祀雷神,这一天还是如期举行了。许多远道赶来的部落首领在启程时还不知道尊者与大长老、二长老已势同水火,等他们赶来后,尊者还是那个尊者,大长老和二长老已经换了人。
现在的神殿第一长老是冬天,从后备长老一步登天成为首席长老,但其他人没有任何话可以质疑,就凭他在尊者被幽禁时果断站在叶小天一边,同他的传承师格德瓦决裂,再加上之后他内外联络,为尊者的反击立下大功,这份忠心、这份功劳,首席长老非他莫属。
第二长老是耶佬,耶佬和引勾佬无论地位、身份、资历,还是在扶保尊者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其实都差不多,但耶佬追随叶小天时间更久,而且一直住在叶府,所谓“潜邸旧臣”,其意义大抵如此。
如此一来,引勾佬就做了第三长老,无论如何,这三个人都算是大大地前进了一步,要知道耶佬和引勾佬原本可是八大长老中的末位长老,叶小天这个“新内阁”的构成不仅年轻化,更易接受新鲜事务,而且绝对的拥戴他。
金沙谷中被释放的那些部落首领、部落长老以及神殿中有职司的高阶人员全都官复原职了,他们当初被罢黜,取而代之者能受到格峁佬、格格沃那批人支持,能取得格彩佬、格德瓦那批人支持,就算如今对叶小天没有反意,也绝不会是叶小天积极、坚定的支持者。
叶小天自经历了格彩佬、格德瓦的这次逆袭之后,已不敢等闲视之。任何隐患一经发现,必须果断采取手段解决,否则总有一天会阴沟里翻船。但他采用的手段还是比较温和的,他没有把这些人弄去当矿工,仅仅是夺去了他们的权力。
如此一来,这些人中即便有些凶顽不驯之辈,也下不了决心以死反抗,而且有他们这些潜在的威胁,也能最大限度地保证那些重新夺回地位和权力的老臣子们依赖叶小天,毕竟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善类,一时的感恩戴德,不能保证他们的忠诚。
当初罗大亨、华云飞和毛问智在锦江边思索拯救叶小天的办法时曾经说过,一个人曾经用过的法子也许不能再用一遍,但是这个法子所采取的思路却是可以的,而且很多时候一个人习惯性地举动,正是受制于他的思维习惯。
如今就是这样,叶小天借助这次危机,把亲格峁佬派、亲格彩佬派这些旧派系势力一网打尽,全部清洗了,但是却还留着他们这些有用之身,用以钳制他从金沙谷中捞出来的那些人。这一和他当初放张雨桐一马,利用张家牵制于家,利用于家钳制张家,形非而神似,其实是一个道理。
也只有采用这个办法,他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平息内部的动荡,因为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做,他的凝儿快被别人娶走做新娘了,绿帽加冕在即,他没功夫在山里头穷耽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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