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玉亦已气吁吁,驻停而卧,歇了片时,冠玉虎威又发,猛抽乱插,秋花初时胀麻辣痛,及至后来竟亦得趣,比及牝户,更有些锁缩之力,今秋花爽怡异常,遂低吟浅哼,柳腰频摆,把个冠玉夹弄得力竭声嘶,含忍不禁,骤然抽提近百,枪头爽利,一渲了事。秋花觉体内热腾不已,腰额肢软,亦合著几抖,泄了yīn精,二人畅若不知身在人世间矣,仿佛一切都消失在渺冥中了。
冠玉快意躺于床上,身下那物儿经此番急风骤雨之后早已塌下,哪知秋花性情高涨,稍歇片刻又来了兴头,一手握那软软之阳物,一手轻捻那卵袋。冠玉在此番挑弄之下,须臾之间又挺起,终来了兴头,yín兴大展。
他轻车熟路,挺抢刺于秋花腿间,方及牝口,已贯穴内,温暖得趣。
秋花旋即伊伊呀呀,肉麻乱叫,魂消体软,冠玉紧拥,冲搔逾时,急急抽拽,串杵花房。秋花低声娇喘,美态万状,yín言浪语,不绝于耳。冠玉加劲刺身,全枪鼓勇,情穴堪堪欲颓,刹时间抢头张舌,牝中紧狭促急,遂阳精大泄,随冲洞穴深处,秋花感到一阵气来,冲得yín根交叠,盈满琼室,目腥耳热,自抖不绝,紧要之处,yīn精亦至,迸丢为顺。
二人方才云散高唐,雨驻亭台,近枕酣然交股而眠。
千般作态万般法,挺耸挑刺复掏挖,但得玉人芳心喜,却与枉命亦不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双红秀独撑门户共事郎争春着雨
作者:tangdai
诗曰:
人间自有真情在,二美再遏俏夫来。
各自欢愉得回报,同领云雨到亭台。
却道先是凌波小姐最爱之金香儿,后成了兰玉小丫鬟。两人自那日贼盗攻人朱家之后,半夜黑灯瞎火,四下人皆睡静,金香亦在梦中。谁知喊杀声四起,火光满天,朱府人哭马嘶,四散奔逃,金香朦胧中爬起来欲逃出去,却见一队盗贼,凶神恶煞冲将进来,好个聪明之金香,立即躲入旁边一个空瓮中,纵然火光烧了朱府,却未烧着藏在瓮中金香。天明,爬将出来,平日里金碧辉煌,偌大一个朱府却化为一堆瓦砾,不见一个熟悉人影儿。
金香思想:“回到凌波小姐处,已不可能,不如流落他乡,遇见公子岂不更好!”主意打定,收了个小包袱,出门而去。
一轧行至一山下,地势险要,人烟十分稀少,天色又将黑,金香不禁着急起来:“这等地方,万一有歹人出没,那可如何是好?”不由放开脚步,忽听背后有人欲抢过来,金香吓得脚发软,但还是顾全性命要紧,撒腿就跑。那黑影兀是穷迫不舍,金香正愁无人可叫,无属可去时候,忽见竹林中有一庄园,甚为古朴,遂不由奔了进去,那黑影见园中男人甚多,也不造次,只得悻悻而去。
且说金香进了庄园一见,上悬一个“铁府”大字,又见一女子风姿绰约,正立于院里,训导仆役。不由上前施礼道,“小女子因后面歹人相追,误入宝地,还望主人收纳。斗胆一问,这里可是铁冠玉铁公子府?”
那女子闻言不由一掠,道,“正是铁府,小姐被歹人相追,幸无事吧!到了我府,我们自是礼待,不要疑心。”说罢带金香洗了操,用完膳,两人各自仰佩对方,不由自我介绍道:“奴家名金香。”“吾名红叶,铁冠玉之妻。”
两人一见如故,气味相投,金香把怎样出外寻夫冠玉之事一一告之红叶,红叶亦把公子出走,公子兄长被捕,嫂子外出之后独自一人领起庄中一应大小事务相谈。
又道:“姐姐,你孤身一人,又是年轻貌美,不如呆在铁府,总有一日,公子发达了,自会回府上看望咱们。”金香一听,红叶此话甚是有理,人海茫茫,何处寻人?犹如大海捞针,即使就在对面,可也会因双方不曾照面,而错失良机,不若呆在铁府,一来吃穿不用愁,二来在此等待甚有把握,当即应允,就在铁府住了下来。
且说冠玉在朝中领了奖赐,夫人中只有金香与红叶未曾在身边,思念颇深。忽一日看到厅堂上有“光宗耀主”之横幅,不由一想道:“离家已有数年,兄长与嫂子也是离家数年,不知家中怎样?不若且先回去看着,一来可寻红叶、金香,二来上上祖坟,以奠老父。”
冠玉第二天即携家眷,奔铁府而来。行至府前,但见府院并未如想像之中那般荒芜无人烟,反而是家仆众多,**犬马牛,比比皆是。冠玉不由惊道:“难道是别人买了我铁家不成?”
正在沉思不进之时,府前仆役中有一人眼正,已认出正是几年前之公子冠玉,不由飞奔过来跪道:“老爷在上,奴才给你跪礼啦!老爷这几年在外,可把奴才想惨了,夫人在家亦十分想念老爷。”
仆役中自有人飞报红叶,红叶、金香正在后园赏诗,忽听有人报这喜事,兀自不信,乃相互扶了出来,到得府门。只见公子冠玉高头大马,披红挂绿,兵丁整齐,衙役护卫,知是公子已高官厚禄,回家省亲了,这一景像可把二人看得呆怔了。
冠玉亦见内里走出两位佳人,定睛二看,原来正是红叶和金香,不觉竟是喜从天降,仿佛置身梦中,耳边响起红叶和金香娇声:“公子,你可把妾身想惨了。”才醒了过来,自是滚鞍下马,带众夫人见了面。金香见了凌波,兰玉,自是一番别后亲情,十分融洽。
入夜,该红叶和金香侍候冠玉了,三人进得房来,今日恰逢重逢大喜,俱备欢喜,亦有那云雨之欢。
冠玉和金香、红叶各自除光衣裳,二美人玉肤早露,肢臀乱飞,俱都仰卧,只等冠玉来干。冠玉yín心大发,纵身扑上,解卸衣服,挺起阳物,傲然腹巡了一周,方令金香立竖金莲,尽露玉户,觑准花穴口发力就刺。
那肥油油之牝户,早已含准了紫光光之大阳物,冠玉搂住双腿浪液抽插近千余度,红叶在一旁手扪双乳,伊呀乱哼,美畅难禁,云狂雨骤,观赏二人云雨,骚兴早发,手指也撞入了牝户儿,唧唧有声,骚兴连连,急欲争先。
冠玉一头猛干金香花房儿,一头令红叶俯身耸臀。红叶得令,急忙摆正,金香正在紧要兴头,哪肯放了冠王,双手紧勾冠玉颈儿,一阵猛抽,yīn精倒丢,四肢如疲。
冠玉脱了,扶正阳物,换至红叶肥臀之后,照准溶溶ròu洞耸身便入。
红叶渐入佳境,竟自娇啼,津津水流花间,酥骨畅美不能言语,前后浪动,帮衬冠玉抽刺。冠玉腰纵似虎跃豹跳,自首初至根,一口气又抽拽了七百余下。
红叶云鬓蓬松,花雨流沥,牝中痒极,遂柳腰款摆,狠摩力荡,冠玉深贯牝户,折死花心,研磨死钻,又逾一刻。红叶口吐yín声,浪叫连连,yīn精大泄,红叶森然,昏倒于床。
冠玉喘息,又看金香,见其双膝曲跪,头颈后仰,双手倒支于床,早把个紧窄窄之妙物儿裂开一道红鲜鲜,白嫩嫩缝儿,香诞欲滴,冠玉喉干舌燥,磨枪突至,才迎牝户,阳物已被牝物吸入,笃实无间。冠玉抽身大弄,唧唧啧啧,水声不绝,手抚其双乳,闷哼如牛,金香呜咽不止,凑迎如剑,乒乒乓乓一阵大弄,金香花心难过,肢颤身摇,口冷而丢,傍枕而进。
冠玉干得兴起,久战不泄,guī头肿涨,欲火焚身。再觅红叶,却不见人影,冠玉甚怒,欲再冲花营锦阵,急燥之间,乱扯床帷,只见红叶藏身在内,一足踏床栏,洞开花房,一手细扰其乳,一手叩其花瓣,咻咻而动,丽水溢溢,汩汩其来,沿腿而下。
冠玉guī头挺若铜铃,奔至红叶身前,扶住香肩,未及扶那阳物,早被红叶用下身牝户儿一迫,“唧”的一声,尽根全无,直抵花心。大弄片刻,操得红叶双颊晕红,目不能开,气喘吁吁,凑迎不歇,霎时间又一千余度,红叶无力承受,玉腕难举,冠玉勾住,令其复扶一腿,斜刺里,一阵大抢大刺,操得红叶浪声高喝,难以招架,满牝津流,汪汪难断,酥胸紧贴,腻脸相挨,冠玉大动,红叶亦大摇,恍若梦寐,冠玉又力斗,红叶媚态百出,yín声陡高,牝户锁缩,丢了yīn精,手足酸麻,忽跌于床中。
冠玉正欲沫泄,了然空空,无处杀火,又见金香牝户紧紧浅浅,遂用手去探那金香之温暖情穴花房。金香先前经了冠玉大弄,爽情无比,甚觉得酥软难当,那冠玉却偏欲行那倒坐莲花手段,苦求一番,方才饶了。支令其高枕肥臀,张牝露形。
红叶殷勤,携凤枕而至,复卷锦被而来,见公子要弄金香,遂乱拔被褥,拱扒于金香身下,且充肉枕。冠玉一见肉桥搭起,心中大悦,扶住长抢直紧而入,金香牝中春水已渐枯断,涩而难行犹处子一般,冠玉得趣,耸身大弄,急急抽拽虎虎生风。
见金香不由浪叫道:“心肝亲夫,你那阳物磨得我花心,似飞出了穴儿,把你阳物儿借借,妾穴里好痒。”
冠玉口中亦道:“我的嫩肉亲亲,夫之大阳物举世无双,今日待你享用过,方才欢快。”
金香亦应道:“亲亲阳物儿,你大力进,穴里好像火烧一般,啊,我的水儿泄出来了。”
金香春兴又至,颠颠摇摆,极尽yín荡之手段。冠玉受用,久战不休,可怜红叶,背承金香,已是沉重,更兼二人情弦双抚,yín浪涓涓,流水及腹,若蚁在爬,牝中早已yín溢,又挖及不至,遂扭摆钻拱,万般难安之状。
冠玉见了,挥手去助牝户口儿,肥腻腻满手紧紧滞扣。红叶欲火更旺,呜咽有声,帮助二人各自爽快。
又弄了近一个时辰,冠玉亦不能泄,红叶,金香见了,不禁赞叹道:“夫君,你这宝物,足够妾身们一世事用了,你这宝物硬是美爽,只觉得入了户儿里,便坚硬似铁,发烫似火,捣得妾身花心皆碎。”
冠玉对两位娇娘叹道:“你们有幸见了我这宝物儿,今个日后,咱们夫妻大床同眠,岂不妙哉,我之宝物,要把你们穴儿,全都捣烂!”
红叶,金香俱拍打冠玉:“夫君好没正经,妾身花瓣你任意儿摘便是了,花心儿你却要捣碎,看你日后,怎样守取花蜜?”
冠玉道歉道:“二位娘子,不要生气,为夫只是吓吓你们,那肉穴儿可是可伸可缩之宝物,岂能轻易捣碎,真个能,我还舍不得呢!”
三人调笑毕,不觉情欲又高。
红叶捧起金香腰身相迎,又奔到冠玉背后,推冠玉前凑,二人合力。
冠玉大悦,身下阳物有力,牝户口自然套弄,弄了半个时辰,yín声浪语,飘于屋外,惊飞檐下乳燕。冠玉又大展雄才,金枪直透,金香口含舌儿,牝口蚌合,红叶钻拱欣然,金香张口呼啦呀呀,乒乒乓乓一阵大弄。
红叶牝户儿内又发春水了,她一手按住不住乱跳之肉核儿,岂知那东西一抚,竟然越硬,竟成了一根小孩阳物儿,冠玉由于胯下未停,俯过身来,张口衔住了那肉柱儿,不住吮吸,红叶户内丽水重生,已流于外。
红叶心底爽极,不觉失声叫道:“公子,奴家那儿最是痒,你大力咬弄则罢。”
冠玉亦道:“娘子放心,小生不但要唤了那核儿,更要把手放进,以擦花零丛径,妙否?”
红叶户中早已骚痒不止,恨不得立刻让冠玉阳物进来,只是金香和户口正在上下套弄冠玉阳物,不得相争。便道:“夫君,快把指儿放进去,为奴杀痒可矣。”
冠玉听了指挥,哪得不从,把三根手指并着一团,一齐放进花户里,四处摇动,红叶舒服得刮刮乱跳。
再说金香yīn精丢了几回,早已瘫软,冠玉从她牝中拔出鲍阳物,兀自长挺,又见红叶那妙物儿如小孩张开,大喜,扶住阳物就入,达于深处,红叶四肢缠绕,娇声连连,如丝玉液琼浆汩汩而下,美快非常,左抱右拥。
冠玉金枪愈硬,气勇非常,捣之声欢响一片。红叶爽快,yín情油然,随之猛拔,冠玉抽送有序,见红叶娇羞柔媚,不禁神思飞扬,兴发如狂,耸身大弄。
红叶兴动,适兴动情,酥麻阵阵,牝中暗锁,十分紧狭。
冠玉急推红叶双腿于肩上,且推且送,yīn小阳大,胀满琼室,金枪再振,一口气千余回,不禁guī头隐隐做痛,不知红叶牝中用了何等手段,遂闭口导气,欲令倒回。
红叶却扳冠玉颈儿道:“夫君,妾之应战能力首屈一指,妙户儿要把你阳物咬断。”
冠玉一听不由豪情万丈,道:“娘子让你见识手段则个。”下身用力一挺,阳物暴涨数寸,jīng上青筋直弹,一颗**蛋大小之guī头,凡是涨了一半。
红叶见状大惊,连声求饶,冠玉不与理会,一挺身儿,阳物分开玉瓣,冲撞而入,又大力干了几百度,方才guī头昂扬,一阵乱抖,阳精迸出。
恰逢红叶佳境亦至,花心着露,冷汗淋身,二人方才云收雨散,再叫声金香,一并与了帕儿,揩抹干净,勾头交颈,情意绵绵。
花营锦帐连床会,此番刚歇彼再兴;若得夜夜捣复擂,十年未酒时时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娶众美乐尔且乐泛渔舟福上加福
作者:tangdai
诗曰:
一番离别一番逢,转眼当年似梦中;终是金镯作巧合,大家多谢风是翁。
却说冠玉一生坎坷不平,屡遭歹人陷害,历尽千辛万苦,方才考中科举,作了巡抚:平了乱贼,又得与诸多佳人久别重逢,兄长,嫂子亦已寻到,遂欲向圣上告准,不再为官,终日愿与妻妾们为乐。也许是上念其平贼有功,不欲放他解甲归田,无奈冠玉只得领旨。
一时间,京郊周围无不称贤,官府上门拜访,络绎不绝,自是显赫无比,日日有众美相伴,吃酒做诗,好不快哉。
一日,冠玉正在花园散步,兄长铁盛叫他道:“弟弟,众夫人也已寻着,不若择个吉日良辰,为她们定个身份,彼此间也有一个称呼,大家也不至于乱礼乱伦,不知意下如何?”
冠玉一听倒是,便赞道:“兄长所言极是,这段口子,小弟忙于作诗,对此事未加详考,还望兄长见谅,寻一吉日,如何?”
铁盛道:“依我即是明日,那我看就在明天吧!”
冠玉道:“亦可亦可。”
于是铁府上上下下,全都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大排宴席,为公子冠玉与八位夫人完婚。
铁盛邀铁头为凌波,腊枝,金香之媒,却由周公主婚;央黑须为秋花,兰玉,沙娜和冠玉嫡亲表妹为媒,有冠玉亲姑姑主婚,一口气与七位夫人完了婚。
这两日,连羊思静赤接了家眷,来贺大喜,大吹大擂,好不热闹,好不风骚。
这八位夫人排位依次为:
首为田凌波次为朱兰玉三为王赠怡四为月沙娜五为红叶六为秋花七为腊枝八为金香
这八人又分为两夜,各自侍候冠玉。且道铁冠玉,如何与这八位胭脂作乐?那自是一番美境,勿用赘述。
有词为证:
第一夜词寄:
翠被翻红,挑浪叠卷,里外夹攻上下何曾得歇!
左右为敌,彼此真是难支。
一个雨汗淋漓,顾首不顾尾;一个气喘吁吁,两处不能及。
两个娇声婉转,且战而又且退,数载相思,今日方了。
连摘四枝,其乐如何?
第二夜词寄:
玄楼四个新娇人,每出四般旧事物。
四面埋伏,一将堪敌,彼此往来,左冲右突。
汗没浸,个个争先善猛;声喘喘,人人循序求欢;既竭吾力,欲紧不能,四战四捷,其余不足欢也。
铁冠玉连日新婚,乐尔忘返,那些远近官员,登门拜贺,连绵不绝,门口竟拥挤不堪,不消细言。冠玉心中十分欢喜,精力充沛,不见半丝倦态。
一日,兰玉小姐捧出金镯,对冠玉笑道:“它真是你我之媒,如今该酬谢他了。”
冠玉就道:“这金镯,原是你的。哪知竟与我做了两位媒人,先聘你,后又聘兰玉。”又唤指腊枝,金香,秋花三人道:“且搭上了这三位星君。其功甚大,当封它个甚么官职?”
五位夫人大笑,可沙娜女子心性耿直,又与心怡和红叶道:“夫君,我们三人没有金镯定情,可对你都是情深意厚,可别忘却我们!”
冠玉一听,搂定三位道:“众夫人放心,我日日称雄,个个平分秋色,怎样?”众女欢呼叫好。
却说冠玉把只金镯当作宝物,对五位前夫人道:“我心下儿视它为宝物,以报它作媒大恩。”数人欢然。
次日果备了许多情礼,一、二十乘大轿,三、四十乘小轿,一齐俱到寺中。众和尚出门跪接冠玉,领了众人迸庙抬香,取出金镯双手捧着,供于香案之上,大家拜它两拜,吩咐和尚好生看守。后来这金镯竟做了寺门传世之宝,今个尚在。
凌波小姐道:“我当初所画那幅鸳鸯图,不知可在家中?”
冠玉道:“我与岳父在京看见,还好好放于房中,可惜不曾差人请来今日一齐供奉。我与望空拜谢罢。”遂同向空中拜了四拜起来。铁盛与周公,思静,铁头,黑须,一班男人俱到寺中游玩,此日大伙尽兴而归。
且道冠玉与八位夫人论起做诗来,八位娇人各做了一首。
凌波为大,首题:
觅尽天涯何处凉,咒骂姑媳向谁啼。
若还欲问题诗文,便是当初花底迷。
冠玉和了一首:
身游浪迹信凄凉,恐污萧墙不敢啼。
胸断断肠空有泪,教人终日初愁迷。
兰玉亦作了一首:
身在东吴心在越,满天霜雪听鸟啼。
近来消度君如否,始悔当初执着迷。
腊枝亦作了一首:
迢迢长路才转统,妾为郎君整日啼。
手花月走向日改,前行人恐路途迷。
金香亦作了一首:
不记当年月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倚阳迷。
秋花亦做了一首:
一入候门深似海,逢宵提尽五更啼。
知君已有知心伴,恐负柴木烟雾迷。
心怡作了一首:
父逐飘蓬子浪迹,班衣翻做楚猿啼。
桑场荡停相思泪,久为情痴妾自迷。
番女也做了一首:
千山万水留身迹,妾身只为一人啼。
满心冰意氏为情,恐使失君为我迷。
红叶和了一首:
家道飘零独痕迹,一心要待亲人啼。
问我何得负如此,只为今生是君迷。
冠玉见八位娇夫人,初试笔墨皆佳,十分欢喜道:“我心中甚喜,见得你我团圆诗,也该题落。”遂唤人取过笔墨过来,和道:
金屋深藏春意足,携于花下凤驾啼。
以花共作长袭乐,只恐情深春又迷。
长安铁冠玉携八美人题
冠玉题毕,众美人个个看了,大赞公子才思,相视而笑。
冠玉又道:“你八人再各和一首玩耍如何?”
八女齐道:“各做没趣,不若共联一首何如?”
冠玉道:“更妙,就以你我各人之事为题,我先吟起。”联道:
旧诗合作新人语,愁句翻成笑眼着。凌波镯疑有人衔月来,兰玉洗心还忆花前事。腊枝携手犹思日底欢,金香珍惜韶华莫浪过。秋花须知当日刻时难,心怡阵前相斗方相交。沙娜一片红叶挂君心,红叶冠玉妻妾九人。
联完各看一遍,欢然大笑,大家玩了一会,周公诸人早已进来,思静问冠玉道:“你们写的甚么东西,可否与我赏析?”
冠玉笑道:“是联的一首诗,虽系亲呢之词,然看亦不妨。”就随手递与思静,思静接过一看,赞不绝口:“不知诸夫人俱蓄妙才,盟兄占尽人间闺中情秀,真世间大福人也。若非如此,佳人也不能配盟兄,若非盟兄也不能配这八位佳人。”又笑道:“那时盟兄窃玉怜香之况,料然好玩得紧。”
冠玉大笑不止,道:“小弟抽一闲暇,与兄清茶淡食作一席长谈,如何?”两人复大笑不止。
周公与众人亦拿去细看,大家欣赏玩鉴,当下尽一日之欢,至晚方回。
次日,遂收拾起程,各人登舟,冠玉是四只大船,几位佳人各有厢房相歇,小船不计其数,船上请些仆役、差人、货物等。思静亦是一只座船,四只小船,一同到临清起岸。
马轿、暖轿、牲口、车子,一路风风光光,威风八面,直到北京,把八位夫人,安置在新筑府邸中,又把兄长,嫂子各安住处,一切弄得十分妥贴。
冠玉进得宫中,太监见是威震八方之新宠贵人,一路屁颠屁颠入宫报信,圣上亦是十分喜欢这位年轻有为风流之臣,赐坐。冠玉面过圣上,就保举黑须和铁头大功,又述了思静坚守城池之功,圣上一一恩允。
此时黑须已改名为铁廷勋,铁头改为铁自杰,圣上见冠玉平贼有功,就重升他为都察院都御史,太子太傅,又授铁廷勋为五军都督府,后来又做到三边总制总经,授铁自杰为京都留守司,后来亦做到了大都督一职,屡建高功,又将一些贼首发配边关。
铁廷勋与铁自杰各领家眷别了冠玉赴任,冠玉又将思静守城有功。臣节可喜一事奏引,圣上也升了他做接察司副史,亦别了冠玉到任去了。
冠玉又上本,也匆匆到任,铁盛不愿做官,只与周公闲游山水之乐。
冠玉日日完了衙门事体,就与八位夫人下棋弹琴、联诗作画,无所不乐,夜间更是云雨数番,人人尽兴,把个冠玉喜得不知怎样才好。八位夫人日得欢畅,夜享夫妇之乐,不觉一个个貌美甚于以往,风韵更添,冠玉真个是爱煞眼也,搂了这个,那个又来,一个也不肯放下。
不上二年,八位夫人俱生男子,更是锦上添花,人丁自是十分兴旺,又兼冠玉为官清廉正直,有诸多人愿投到冠玉门下为奴,真个儿是发达起来了。
又过了数年,铁盛与妻子相继过世,冠玉把侄儿抚养长大,令其上进,亦考中了状元,冠玉请谥为吏部尚书,谥思隶公,嫂为一品洛郡夫人。 手机用户访问:m.hebao.net
周公亦相继而亡,冠玉与凌波亦尽殡葬之礼,待二年服孝期满,冠玉便有携美归隐,泛舟山水之念头。
便与八位夫人商量不再补官,安心林下,一味以山水诗酒为乐,寿至八十而终。八子齐登科甲,又有铁盛之子独中状元,一门九公,与好友羊思静府,世世联姻,人人称羡,成却人世间一大佳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