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他们都是非常朴实的乡下人,我那样说了,他们也就信了。不过,时常摧促我带男朋友去给他们看看,最近一段时间,更是摧促得厉害。所以我才找你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
周晓艳眼睛红红地看了李伟新一眼,“艳姐,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不过那一切已经成为过眼云烟。”
对于这个苦命的女人,李伟新心里有些难受。他想尽量劝周晓艳,让她不要伤心,难过。李伟新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以前,周晓艳帮过她许多。如今,在自己有能力的前提之下,他想报答周晓艳。
周晓艳‘嗯’的一声,不知不觉间,已将头依偎在李伟新的肩上。李伟新知道周晓艳心里委屈,他也没有好意思叫她不要将头靠在他肩上,只得随她了。
柔软的卷发在脸颊边摩挲手,痒痒的,发香随着头发的飘动而暗香浮动,透过鼻子,传进身体里,泌人心脾。
将她靠在李伟新身上,周晓艳感觉很舒服,慢慢的,她将眼睛闭上,在这一刻,她感觉无比的安全,温暧。这种感觉是她一直渴望得到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臂给人摇着,正舒服安睡的周晓艳嘟嚷着:“别吵,再让我睡一会儿。”
那样子,像一个贪睡的小狗狗。
“艳姐,别睡了,该下飞机了。”
周晓艳闻言,惊讶地睁开眼睛,周围的果然已经没有人了:“啊,对不起。”
“呵呵,没事。艳姐,你可能太累了。”
男人的温柔体贴,让周晓艳如沐春风,心里暧洋洋的,她看了一下李伟新,心想:“可惜他有女朋友了,不然让他做男朋友,也挺不错的。”
想此,周晓艳吓了一大跳:“呸呸,我怎么会想到让这个小男人做我的男朋友呢?他差我好几岁呢?”
出了机场,李伟新对周晓艳道:“艳姐,你给我一个你们家的地址吧,我办完事后,就去找你。”
从刚才的谈话中,周晓艳知道李伟新还有事情要办,所以也没有再做过份的要求,只道:“好吧,我家的地址是XXXXXXXXXXXXX,你到某某街时,打我的电话。我的电话,你应该知道吧。”
“好。”
与周晓艳分别后,李伟新叫了一辆车,到了省政府。由于秦凤英早先就打过电话支会过她的朋友,也就是山西的刘副省长。李伟新刚下出租车,早大大门口等候的一位秘书模样的中年男子,就上前打量了一下他,试问道:“请问你是李伟新先生吗?”
他的语气非常客气。跟在刘副省长身边十年的他,知道什么人才要他派人接。
“是的。”
“哦。”
那秘书很热情地伸出手与李伟新握了一下,自我介绍地道:“我叫刘宗易,是刘副省长的秘书,请跟我来吧,刘副省长等你很久了。”
说完两人走进大门,径直来到了最中间的那栋最宏伟的办公楼,乘电梯,来到四楼的一间办公室。那位刘副省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李伟新进去时,他正在看内参,头也没抬。
待秘书通告后,马上从办公椅上起来,热情招呼道:“你就是小李吧。秦市长在电话中跟我说过了,来,来,坐坐。”
脸上因为刻意的笑容,使他那张看起来有些刚毅的脸很亲和。
真不愧是搞政治的,刚才那官威沛然,凛然不可侵犯,一会儿,就亲和,慈爱,跟四川变脸似的。
李伟新知道刘副省长之所以对他那么客气热情,全因她的干妈秦凤英。他既没有表现出过份的谦卑,也没有因为她是秦氏家族的秦凤英的义子而傲慢,而是不卑不亢,朗声地道:“在我来时,秦市长专门跟我说过,叫我来拜访刘副省长。”
刘副省长闻言,眸子一亮,呵呵一笑,道:“秦市长最近一段时间还好吗?你回去后,代我问秦市长好。”
虽然刘副省长显得很自然,但是李伟新还是从他话中,听出他那一丝隐藏于笑容后面的谄媚。
李伟新再脑残,也不会认为一个省部高官会对他谄媚奉承,那原因就是他那个身份尊贵的干妈了。在认了秦凤英做干妈后,李伟新隐隐知道,秦凤英是成都军区某位门生遍天下的,于军政皆有莫大影响力的元老的爱女。这个刘副省长所以对秦凤内莫这么奉承,怕是想搭上秦家这辆战车吧。
要知道在政界险恶难测,派系林立,一个人孤掌难鸣,永完爬不上最高层的。
“好的,我会的。对于刘副省长的热诚,我铭感于心,回去后,一定跟我干妈说。”
自己在山西还有一大摊子事,既然要请人家帮忙,总得给人家一甜头吧。
“什么,你是秦市长的义子?”
刘副省长双睛急瞪,又喜又惊地看着李伟新,那双眼放光的样子,好像李伟新是一个巨大的宝藏似的。
刘副省长,今年56岁,官做到他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如果在北京有人,在有生之年,他说不定还可以再进一步。
政治中的圈子,不是说你要进就可以,也要人家收你。而且这种派系也要站得对。古往今来,在政治上因为站错队而受到牵连的例子太多了。
秦家,先不说那个影响力连中央那位都礼让三分的老爷子,就说秦凤英这一代,秦凤英华海市长,听说已经在中央侯补名单,她的两位兄弟,一位是军中实权人物,另一位则是北方某省的书记……还有老爷子的那些个门生……
这样有影响力的家族,在整个华厦,也仅是有限的几个吧。
这一些想想就让出生草根的刘副省长兴奋不已。一次在北京偶然的碰面,由于他跟秦凤英在一些问题上的看法很相近,所以两人走得较近一些。但这‘近’也仅仅是普通的朋友。如果没有特殊的渊源,他跟秦家或者说秦凤英是在成不了亲密的朋友,或者说是盟友。
但如今机会出来了,这个机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是秦凤英的义子,若是自己与他的关系弄好了,说不定有机会进入秦家这个圈子里。
“是的。”
“哦,不错,不错。”
刘副省长说完,亲自叫他秘书泡了两杯在市场上有市无价正宗的西湖雨前龙井。
接下来,李伟新禀着宠辱不惊的原则,应付着刘副省长明显的示好。在政治上,他不懂,他自是不会胡乱地替秦凤英应承什么,只表示愿意将刘副省长的友好带给自己的干妈。饶是如此,刘副省长像吃了兴奋剂似的,高兴无比。
刘副省长对于李伟新这种与年龄明显不相符的老练,沉稳,及种宠辱不惊的大气很欣赏,暗自头。
由于事先不了解徐老头那边出什么事,所以李伟新也没办法乘机要求刘副省长帮什么忙,只是专程来拜访一下这个山西的父母官。
在走时,李伟新从包里掏出一个古色古香,闪发着檀香的木盒子,道:“听说刘省长喜欢下去,我这一次来,所以特地带了一副过来。”
说完也没有等对方拒绝,就走出去了。
越来越精擅于这种歪门邪道的李伟新知道有些候某些价值难以估量的东西比金钱更让这些官老爷们喜欢。
刘副省长确实喜欢下棋,也一直在找一副好的棋子。看着那古色古香的盒子,他便知道这一副棋子绝对是不凡。心里虽然想要,可是一念到对方是秦凤英的义子,又不敢收。这时,看到对方似乎不给拒绝就走出去,对李伟新的好感又新添了几分。
虽然知道这棋子绝不简单,但刘副省长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副清代和田玉制成的古物。这种东西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感受着棋子上传来的温流,刘副省长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地道:“这个李伟新真的不错,而且很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