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可是二奎子我也无路可走了,只能看运气了。”
一边说着,这二奎子倒是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一抹掉出來的几滴眼泪,红着眼睛忍着全身疼痛站起了身來。
“这位公子,今天您真要对二奎子我开刀,我认了,只求您放过我这两位小弟,他们都是我从山里带出來的,本想着在燕京出人头地的,沒想到要死在这里。”
“求您放他们一条生路,我二奎子就死而无憾了。”
“奎子哥,你干嘛呀……”
“奎子哥,你死了,大娘咋办啊,他还让你过些天回去呢。”
……
这个叫做二奎子这么一说,旁边俩看上去年龄很小的眼睛也是一阵阵的发红,吱吱唔唔的哭了起來。
“哭什么哭,出來混总是要还的,今天我若真的死了,那是还债,沒什么好苦的,倒是牵连了你们俩,做哥哥的过意不去了。”
说着,这二奎子泪珠子便是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后面那俩年轻人则也是跟着呜呜的哭了起來。
看到这一幕,包括叶皇在内的众人都是一愣。
尤其是纳兰干戚和刑天眉头都是一皱,俩人都是受过苦的人,工地里扛过包,也跟着一些地痞流氓干过架的人,明白下层人民的生活困苦。
先前只顾着逼供了,一股脑的把三人揍得不轻,却是根本就沒去想这三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样一看,倒是看的俩人心里有些泛酸了,感觉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你们是哪里人。”
搬了张椅子,叶皇重新坐下,淡淡的问道。
“我们是太行山里出來的,这位公子,您放我们一马成吗。”
说话的不是二奎子,而是后面明显看上去眼神还有些生涩的年轻人。
“你刚來燕京。”
看着对方那明亮的眼神,叶皇断定这还是一个孩子,只有未在大城市之中被熏染的山里人才会有如此纯净质朴的眼神。
像眼前的二奎子在燕京城摸爬滚打时间久了,那一种质朴的眼神早已经敛去,代之以的则是一种精明和对现实的狐疑猜忌,仿佛对一切都充满了不安全感一般。
“嗯,过年的时候跟奎子哥出來的,刚來俩月。”
头,后者眼神之中带着畏惧之色的答应道。
“他也是。”
指了指另外一边的一个,叶皇又问道。
“树子哥比我早來半年,是去年秋天收完苞谷上來的。”
“你们都还沒成年吧。”
“我十七,树子哥十九。”
“哦……”
听了之后,叶皇了头看向了二奎子。
“來燕京几年了。”
“五年,”
“不短啊,怎么会跟着常威那小子干。”
“这位公子,不是我要跟着他干,是我们这些在燕京漂的,根本就是无主浮萍,谁给钱我们跟谁干,以前我是跟着西门町另外一个老板干的,去年这常威突然成了西门町的老板,这才跟着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