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巴图公子客气了,要不这样,如果巴图公子不放心的话,这些物件暂时寄存在贵处,我回去之后,拿了画作再过來换取。”
“不用,叶公子的为人,我巴图还是信得过的,相信叶公子也不可能仅仅只为了几样东西,毁了自己的声誉。”
“这倒也是,那这次叶某就先揽宝而回了。”
“请便。”
“多谢。”示意众人把这些东西已经装入箱子之中保存好的器物放进了后备箱,以及车子的后座位之上,叶皇心中总算是落下了一块大石,
“巴图公子,这个人情我叶某记下了,你我虽有些小瓜葛,不过却也不妨碍以后合作,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提一声便是。”
“呵呵,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会找上你的。”
“如此甚好。”
微笑着了头,叶皇坐入车内,启动车子,缓缓的开出了尼古拉斯巴图家族的大门,向着小镇外驶去,
身后,随着叶皇车子离去,尼古拉斯巴图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敛去,最终恢复了严肃的神色,
第1798章”公子,您……“
身后,跟随在尼古拉斯巴图旁边的亲信此刻突然想要开口说话,
“啪。”
话未说完,尼古拉斯巴图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子了其脸上,
“公子。”
后者被这一下子扇的有些发蒙,捂着疼痛涨红的脸眼中带着惶恐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來人,把屋里那几杯茶水端过來。”
沒有去看眼前的仆从,一脸冷彻的尼古拉斯巴图直接对着其他人命令道,
仅仅一句话,眼前之人面色惨然,
片刻之后,那两杯放在之前叶皇同拓拔身前的茶水端了过來,从始至终两人就未喝过一口,
“喝了。”背过身,尼古拉斯巴图淡淡的说道,语气平缓,却不容置疑,
“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喝了。”
这一次,带上了几分怒意,
“公子,我……”
“给他灌下去。”
随着尼古拉斯巴图的话,旁边几名手下随即上前,七手八脚的将对方抓住,便要把茶水往这小子嘴里灌,
“公子,饶命,我知错了,公子……”
然而,这些求饶声丝毫沒有动摇巴图的决心,
在几名手下强制之下,两杯茶水便被灌下去了大半,仅仅只是半分钟的功夫,后者便蹬直了双腿,面色发青,最终吐着泡沫,抽搐了几下沒了生息,
直到对方完全死透,尼古拉斯巴图这才缓缓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拖出去,埋了。”
“是。”
一声应承,几个人七手八脚将对方提起装上一辆车子,驶出了小镇,
原地
尼古拉斯巴图眼神微眯,带着一股冰冷之色,咬着牙狠狠道,
“萨尔,我倒是要看看你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
冷哼一声,后者缓缓的转身走进了客厅之内,
后者接下來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将客厅内剩下的青花瓷同家族收藏的东方画作和物件无一例外的搬了出來,然后一个个的找寻其上面的特别之处來,
只不过几个小时过去了,尼古拉斯巴图依旧是一无所获,
眉头紧皱的他,始终不相信,叶皇大半夜前來,仅仅只是为了几件青花瓷和画作,
却说叶皇同拓拔带着数十件古董开出了尼古拉斯小镇,这时候叶皇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叶皇根本就沒想过最后时刻,这尼古拉斯巴图竟然会把青花瓷如此轻易的送到他手里,按照叶皇所想,自己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样东西,或许要付出更多,
却沒想到,这尼古拉斯巴图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却是让叶皇省下了不少麻烦,
即便是叶皇,也不清楚自己第二次登门,能否带走自己所要的东西,
“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这小子竟然答应了你的要求,把这些东西送给你,“
车上,听着两人用法语嘀咕了半天沒明白说的啥的拓拔有些忍不住的问道,
“我跟他说我手里有梵高的画作。”
“他换了。”
“不换。”
“那这些东西。”
“是那小子聪明反被聪明误,算是送的吧,我只不过把梵高的画作当作了添头,礼尚往來了一把。”
叶皇轻笑一声,
“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呵呵,也沒什么,就是一些沒趣的话……”
笑着,叶皇将之前里面发生的一切同拓拔说了一边,
“这尼古拉斯巴图从始至终就不相信你是冲着这些青花瓷而去的,那他为什么最后还送给你。”
“因为他不想得罪我,或者说,不想打破现状,我这带着诚挚而去,最终空手而归,总有些说不过去不是。”
微微一笑,叶皇淡淡的说道,
“你还带着诚挚而來,你根本就是黑心而來。”
拓拔讽刺道,
“至少他们不知道就成,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们达成了目的了。”
一边开车,叶皇心情显然是很爽,
过程很曲折,不过结果却是令他很满意,
“你要的东西在这一堆瓷器之中。”
“那对碧波瓶内。”
叶皇面带笑容,说实话在尼古拉斯巴图把他叫住并送他青花瓷的时候,叶皇并未有太大的欣喜感,
毕竟自己真正的目的是冲着客厅内摆着的那一对碧波瓶而去,所谓的青花瓷,宋元画作,只不过是麻痹对方的借口而已,
然而,对方后面的无心之举,却倒是让叶皇有种宝物失而复得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到了。”
“若是巴图那小子知道这一切,估计要破口大骂了。”
“这有什么,我所追求的东西对他未必有用,如同这梵高画作,西方世界争抢不已,而我却不当他是什么好东西。”
“好歹人家也是著名的画家,东西值钱的很。”
“一对看不懂的玩意儿,也就那些闲的沒事的人才会把它当作宝贝。”
“那叫艺术。”
“是,艺术,别人看不懂的都是艺术。”
微微一笑,叶皇显然对于某些东西嗤之以鼻,
一场残图的获取之路,看似曲折无比,好在最终的结果却是令人欣喜,
赶回位于巴黎卫星城的星辰酒店秘密夹层内,只有乌查一人在,刑天和刑干戚两人还未赶回來,
将价值可能达数亿的碧波瓶直接扔在地上打了个粉碎,即便是叶皇也不免有些肉疼,更别提一辈子沒见过数亿的乌查了,
后者在看着地上的一地碎片,面部表情就直抽抽心疼的要死,
“别心疼了,这些东西他可是沒花一分钱就弄回來了,沒什么好心疼的,而且,这小子不傻,以后剩下的这只碧波瓶,价值恐怕要比这一对碧波瓶加起來还要高。”
旁边,拓拔倒是看的比较开,价值数亿,那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叶皇又沒真的花,自然他也不会觉得心疼,
况且,在他和叶皇心中,轩辕剑的价值,远比这些瓷器不知贵重多少倍,
而且拓拔也沒有说错,以前碧波瓶有两只,如今打碎一只,只能下一只,它便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了,
价格自然会水涨船高,扶摇直上,
这一切,乌查自然不知晓,他只是看到毁了一个价值数亿的东西,
散落的随便之中,一张被卷成如香烟粗细的残图被镶嵌在沒有被完全打碎的陶瓷底座上,
叶皇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第1799章
虽然仅仅只是一块残片,可是叶皇却清楚,自己在寻找圣道轩辕的路上又进了一步,
“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相比于叶皇如同看**美女一般的火热的眼神,拓拔在看到这被卷成细长条的东西则有些平静的很,
“不然你以为呢。”
沒好气的回了拓拔一句,叶皇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这碧波瓶的底座拿了起來,
然后放在桌上,从旁边抽屉内找了把镊子,小心翼翼的把这香烟大小的残片取了出來,
“你们给我找水和酒精灯,旁边屋里有。”
虽然不清楚叶皇到底要怎么做,不过乌查和拓拔还是走了出去,倒腾了一阵子,一人拿着一些东西走了回來,
而这边,叶皇也已经把残图外面的铜管去掉,一张巴掌大小的残图铺在桌子上,
从两人手里把酒精灯和水接过來,叶皇按照上次在米雅房间内做过的流程,小心翼翼的先把残图浸湿,然后拿到酒精灯上烘烤了一下,
随后轻轻的吹了几口气,那原本只有几条轮廓线条的残片之上便如同上一张残图一样浮现出了勾勒颇为细致的山川河流,
“咦……竟然还有玄机。”
身后的乌查和拓拔看着残图的变化都是眼神发生了变化,拓拔更是咦了一声,
“废话,若是很普通,能是藏轩辕剑的图片吗。”
“那倒也是。”
耸了耸肩,拓拔不再言语,
这边,叶皇也沒跟拓拔细说什么,连忙将怀里另外一副残图拿了出來,拼接在一起,看了一会叹了口气,
“怎么,不是。”
“不是不是,是两张图并不是靠在一起的,沒看出什么门道,看來,还要多弄几张才是。”
“你这一张就费这么大功夫,其他还不知道流落在哪里去了,怎么找。”
拓拔反问道,
“我自然有些线索,米斯洛那老头告诉我他那边的残图是从紫禁城流出來的一批国宝青花瓷中找到的,这一张也是,相信其他的差不多也在其中,只要找到这些国宝,相信离找到也就不远了,“
“若是其中缺了几张呢。”
“这个自然也在预料之中,倘若那么容易就找到,那也就不是圣道轩辕了。”
“千古以來沒见谁拿出轩辕剑的,我也天真的就以为自己真的能找到,总之一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倒是挺的看得开,以前还真沒看出來。”
“你才跟我相处多久,知道个屁,我又不是轩辕剑的真命天子,看不开也要看的开,反正得不到,牵肠挂肚的能改变什么,纯属让自己郁闷而已。”
对着拓拔喷了一句,叶皇将这图片放到酒精灯上小心翼翼的烘干,然后两张各自用手机拍照,传输到了位于叶家自己的秘密服务器内,
这样的话,就算是手里的残图丢失了,到时候也可以调出图片,拼接起來,
将东西收好,叶皇看了一下表,晚上十半左右,
在自己出去的这段时间,乌查在屋里倒也监视到了几波可疑分子,其中有两拨进入了酒店内查探了一番,
奈何叶皇他们所在的夹层,连目前星辰酒店内的总经理都不知道,结构图上也沒有任何的标识,所以几波人转悠了一番相继离去,
或许是对方并沒想到这星辰酒店真正的主人会是叶皇,进进出出倒也大摇大摆,无一例外,所有的面孔全部被摄像头摄录了下來,
拿着打印出來的一些照片,叶皇看了一番,就基本确定了今晚过來人的來头,
血族,黑暗教廷,以及亚特兰蒂斯家族的人甚至其中还有尼古拉斯家族的身影,
血族和黑暗教廷过來,叶皇并沒有觉得很奇怪,亚特兰蒂斯家族过來,叶皇寻思着多半是奥米拉斯那边的人,
至于尼古拉斯家族出现,叶皇倒是真的有些意外,
自己这边去了人家老巢,回头就有人找上门來,
“尼古拉斯家族的人,这尼古拉斯巴图还玩双面手啊。”
看着叶皇在照片上写上尼古拉斯四个字,拓拔明白了什么意思问了一句,
“未必是他,难道你忘了今天我们喝的茶水了。”
叶皇摇了摇头,“巴图那小子还算是个人物,不会那么傻多此一举,倒是他那个被我打进医院的弟弟,很有可能。”
一想到今天的茶水,拓拔神色跟着一凛,
“茶水有毒。”
“你说呢,尼古拉斯巴图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直接对我们下手,只有他那二逼弟弟才会丧心病狂的这么做。”
“说來,现在巴图应该知道他身边有他弟弟的人了吧。”
诡谲的笑了笑,叶皇淡淡的说道,
茶水被下毒,用脚去想,也应该清楚自己身边人有人被收买了才是,
“又是一处家族龙虎斗。”
“你跟你那堂弟关系怎么样了。”
摇头叹息了一声,拓拔想起了叶家内部的争斗,
叶风波一脉同其他家人的不和,
“都解决了,不磕磕碰碰,总不可能拧成一股绳的。”
笑了笑,叶皇将手上的图片撕掉扔进纸篓内,
“我去弄夜宵,你们等一下。”
说着,叶皇走出了房间,
十几分钟之后,等叶皇推着餐车回來的时候,出去了一晚上的刑天和刑干戚也赶了回來,正在屋内同拓拔说着什么,神情有些严肃,
“公子。”
见叶皇回來,纳兰干戚上前一步冷着面孔道,
“怎么,打听出來事情了。”
见两人神情严峻,叶皇旋即问了一句,
“公子,情况有些复杂,整个欧洲地下乱成一锅粥了。”
“呵呵,别急,慢慢说,这欧洲地下势力本就是一锅粥,有什么对咱们有价值的情报吗。”
“有好有坏。”
“那就先说坏的。”
将餐车上的夜宵,分发给众人,叶皇拿着自己一份,吃了两口说道,
“坏的就是,很多人都知道公子您重新回欧洲來了,不少人对咱们充满敌意,有人扬言要杀你,尤其是你和米雅小姐的事情,貌似引起了众怒。”
“这个倒沒什么,他们想干什么那是他们的事情,來多少杀多少就是。”
“还有呢。”
叶皇表情淡然从容,对于这个消息并不怎么关心的样子,
自己在这欧洲混迹了十几年,天天叫嚣的一直存在,沒什么特别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