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摔完巴掌,又开始神经质地笑起来。
伸出舌头舔舔嘴角,马上就有疼痛感袭上身来,但没有湿漉漉的感觉,想来没出血。
“舔什么舔,你这个丑八怪!”
痴朝我大吼过来。
我没有应声,他眼神那么痴狂,我怎敢再去惹怒他。见我安静了,痴自己一个人在那闹了一会,也稍稍冷静下来,而狂自始自终只是在一旁看好戏,痴的吵闹在他看来是一场闹剧吧,这个冷血的男人。
痴走到狂身旁,“狂,我讨厌他,讨厌他,赶紧杀了他吧,杀了他好不好?”
我别过头,正看到痴摇着狂的手臂。
只见狂一手摸着痴的脑袋,“乖,不要着急。”
那明显是敷衍的安抚。
而痴听了狂的话竟哭起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哭了。“狂,呜呜……杀了他……我讨厌他……呜呜……杀……杀了……他……”
到后面痴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么讨厌我吗?
“痴最漂亮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这样说的狂一为痴擦眼泪的意思都没有。而痴因为这话已经停下哭泣了,但毕竟哭得太狠了,他抽泣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回去睡个午觉,乖。”
狂已经推着痴出门了。
“那你陪我吗?”
“嗯。”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我松了口气,这痴跟狂莫不是恋人吧,可看狂的态度又不太像。因为有时觉得他对痴很好,有时又觉得他很无情,只是把痴当玩具。而痴看上去很听狂的话。
傍晚时那个医生又来了,但今天没有给我打滴,而是帮我松绑。
“你可以下床了。”
虽然没有穿着白大褂,但他的言语举止跟医生一样。
他给我松绑后,就离开了。望着被关上的门,我又躺了一会。起来后跑到浴室把自己好好清洗一番。我从医生的嘴里知道,我昏迷了两天。现在已经有5、6天没洗澡了。
把自己弄干净出来后,才感到肚子饿得不行。这几天都是打营养针,一实质性食物都没有摄取。
我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往门边走去,推开门,门外果然躺着一个餐盘。跟那天呆了几个小时的疯子一样,我吃过后又把盘子放到门外。关上门进来时,我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吃饭,不就是我逃跑的大好时机。
兴奋开始爬升,我推开门,很快人就在走廊上了。一路上胆战心惊地走到疯窝外,当中抬头望上去,也有见到一两个疯子从窗台里望向我,但没有一个人冲下来追我。心里觉得奇怪,但我还是迅速地离开了疯窝。
后来,我觉得这件事也不算全然糟糕,毕竟我从中得到一些保障,应该算是因祸得福吧,只是那原因让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