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谬于圣贤,不戾于诗书经史。若此者,其可废乎?里中儿代庖而创其指,不呼
痛,或怪之,曰:“吾顷从玄妙观听说《三国志》来,关云长刮骨疗毒,且谈笑
自若,我何痛为?”夫能使里中儿顿有刮骨疗毒之勇,推此说孝而孝,说忠而忠,
说节义而节义,触性性通,导情情出。视彼切磋之彦,貌而不情;博雅之儒,文
而丧质。所得竟未知孰赝而孰真也。
陇西君,海内畸士,与余相遇于栖霞山房。倾盖莫逆,各叙旅况。因出其新
刻数卷佐酒,且曰:“尚未成书,子盍先为我命名?”余阅之,大抵如僧家因果
说法度世之语,譬如村醪市脯,所济者众。遂名之曰《警世通言》而从臾其成。
时天启甲子腊月豫章无碍居士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