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愤慨地转身走了。
钱不易不解地眨着眼睛看着黄玄衣走出去之后,赶紧走过来,将我扶到沙发上,问道:“你又怎么招惹这位姑奶奶了?”
我此时面如死灰,心也一样如死灰,我用我生平最大彻大悟地声音说道:“这是上帝的惩罚。”
钱不易不解地笑了笑,“你疯了吗?你都在说些什么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无力地摆了摆手,“这个故事很长,一时我讲不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先上医院。”
“你啊,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钱不易说着摇了摇头,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不多时,一个医生带着一个护士来到我的房间,帮我略微检查了一下之后,跟我说,“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还没什么?我靠,你哪个学校毕业的?我的小腹疼得都转筋了,居然还没什么?
不过,我这话也只敢在脑子里过一下,根本就不敢说出来。这世上比厨师更不能得罪的,只有两种人,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护士,因为前者帮你开药,后者帮你打针。
“给你一个按摩器,把这个放在小腹上按摩两个小时,应该就没事了。”我在心里刚骂完这医生,他就递给我一个东西,等我伸手接过去之后,他又说道,“以后跟女孩子打闹要有个度,要是她下力再重一,那你可就真是大件事了。”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错怪这个医生了,他还是满知道病根的,我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之余,也觉得很有趣,怎么医生还随身带按摩器的,难道他老婆跟黄玄衣一个品种?
钱不易见医生诊断得已经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向这位医生道谢,然后付了诊金,把医生送出门。之后,他便赶紧窜回房间,坐在我床边,问道:“喂,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把按摩器插上电,放在小腹上按摩了一下,不是盖的,果然舒服了许多,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了,“你等一下,等我按摩一下。”
钱不易看了看我的小腹,笑道:“怎么?是玄衣打的?”
我叹了口气,说道:“准确的说,是踢的。”
“踢的?”钱不易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你对她干什么了,怎么她会踢你?”
“还不就是……”我差一就要将虐恋这件事情脱口而出,好在我这句话就要冲口而出的时候,我及时的停住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跟钱不易说为好,我于是啧了一声,故作轻描淡写地说道,“有什么呀,还不就是一直看不顺眼。刚好刚才她来我房间借充电器,我站起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看了一下她的胸,所以借机发作而已。”
钱不易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都跟你说了,你少惹她,没好处的。”
“你放心吧,我以后见到她会绕着走的了。”我苦着脸说道。
钱不易看了我一阵,又问道:“怎么样?身体还扛不扛得住?”
“本来很难受,不过现在让这按摩器按了一下之后,确实很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怎么,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今天方藏请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吃饭,邀请我也去。刚好我今天晚上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没有办法去。如果你身体可以的话,我想让你替我去。饭桌上的那些人都是我们将来用得着的人,你现在去熟悉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你记住一定要傲气一,不可以太随便,因为你坐在那里不止是代表我,还是代表我们钱家。”
我头,说道:“拿了你的工钱,也没做什么事情,总算有机会稍微做事情对得起我的工资,所以你放心吧,我会办好的。”
钱不易看了看我的小腹,说道:“那你身体没问题吧?”
“没事,轻伤不下火线。”我笑了笑,说道,“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给个十万八万的慰问一下,我倒也是不介意的。”
“去你的,尽想着不劳而获。”钱不易在我肩上轻轻打了一下,“为了让你看起来更像是那么回事,我让玄衣跟你一起去。”
我皱着眉头,说道:“她不可能会去吧?”
钱不易摇了摇头,“这你放心,她绝对会去,钱家的人做事公私分明。”
正如钱不易所说的,晚上七钟,我果然准时在楼下大厅准时见到了正坐在那里的黄玄衣。我这时候,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所以胆子又大了些,中午发誓见了一定绕着走的黄玄衣,现在又敢笑着走上去,跟她说话了,“没想到你还真一起去啊。”
黄玄衣站了起来,冷冷地道:“这不代表我原谅你,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
“钱不易说得果然没错,钱家的人做事果然公私分明。”
黄玄衣没有理会我,只是转身往门外走去,在门外已经有一辆豪华轿车在等着。我略略赶快些,走到她身边,又问道:“不过有一我不是很明白,你明明是姓黄,可是为什么钱不易会说你是钱家的人呢?”
我满以为黄玄衣不会搭理我的问题,不过略略出乎我意料的是,在上车之后,她一脸冷漠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因为我们家从祖父开始,就替钱家做事,钱不易认为我们跟他们是一家人,所以才会这么说。”
“是这样啊。”我把双手交在身后,伸了个懒腰,说道,“这么说,这个说法算是一种信任的表示了。”
黄玄衣静了一会,问我道:“钱先生也有跟你说这种话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不过我也不希望他说。我姓楚,还是比较适应做楚家的人。”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野心的。”黄玄衣瞄了我一眼,饱含深意地说道。
我再次摇了摇头,“野心倒谈不上,只是,不管钱家多有钱有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称为是钱家的人,我想我一定会很不高兴。”
过了一会,黄玄衣又追问道:“那你想做什么人?”
“无所谓,做自己就好了。”我瘪了瘪嘴,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呢?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人?接你哥哥的班,做钱氏家族的首席律师?”
黄玄衣仿佛突然发现,在原本应该冷战的我们两人之间,现在的这种气氛未免有过于和谐了。所以她刚有些好转的脸色又变得冰冷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我知道,黄玄衣的内心深处,并没有真正生我的气。
她之所以要这样对我,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保护自己的矜持和尊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