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在贵宾房里。那地方太闷,容易影响我的心情,我就想在这里玩,可以吗?”
“那……请您等一下。”经理说着,走到坐在台边的两位客人,用法语对他们说了一阵之后,那两个人看了我一眼。便走开了。
整个桌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经理有走回我身边,问道:“先生,你需要什么饮料吗?”
“我只需要一杯矿泉水。”我说着,问经理道,“这张桌子最大的押注上限是多少?”
“五千欧元,先生。”经理答道。
我又问道:“贵宾房的呢?”
“五万欧元,先生。”
“那我想要把这张台的押注上限提高到五万欧元,是否可以?”
“您是客人。一切由您决定。”经理恭敬地低头行了个礼,然后问道,“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尽快开始牌局。
一般来说,对职业赌徒而言,百家乐是他们最喜欢地玩法。因为这是所有的赌博游戏里,赌场占便宜最少地一种。它的玩法也非常简单,一般都是六副或者八副牌放在一起,任意抽出两只牌,比数大小。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就是一二三四五六八九,a是一,jqk和十,则是零。如果数大于十,就要减去十。比如七加八就是五。另外,在双方需要的时候,可以根据现实情况决定是否要第三只牌。荷官那边的牌,叫做庄,赌客手里的牌,叫做闲,另外还有一个和。在发牌之前,赌客可以决定下注的额度,以及压注的方向。你可以押自己大,那就是押闲,你也可以押荷官大,那就是押庄。如果你觉得会和,那就押和,当然了,这种机会很少。当你没有押和,却出现和局地时候,赌注退回。而如果你是押庄,并且赢了的话,你一般都要交纳百分之五的手续费给荷官。
我之所以选择百家乐,就是因为我知道杰克李身为职业赌徒,对百家乐的研究一定很深,也一定很有兴趣。我相信,我只要在这张桌子上赌上半个小时,数百米开外的杰克李就将会被我渐渐吸引过来。
一分钟秒后,牌局开始,穿着黑色荷官服的金发美女,用英语对我说道:“你要下庄还是下闲?”
我端起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推出一个蓝色的一千欧元的筹码,放在了闲的位置上,这一把输了。第二把我押庄,一千欧元,又输了,第三把依然是庄,一千欧元,还是输了,第四把,我押了闲,一千欧元赢了。第五把,我押了闲,一万欧元,赢了……
我跟切诺斯基说过,赌博不能相信直觉,那是因为他是个新手。而对于真正地职业赌徒来说,唯一能够依靠的,恰恰是他的直觉。当然了,这个时候地直觉,已经跟身为新手时候的直觉完全不同。这不是一种形而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声音在召唤一样。而是通过无数次的摸索之后,对运气以及概率的本能性的综合分析。没有赌过一万局的人,几乎是不可能拥有这种能力的。我虽然没有在现实中赌过这么多局,但是在青龙戒里,我跟霍野田的对局早已超过了五万局。所以,我才能拥有这种能力。
而我现在,就是依靠着我的这种只觉,在赌台上慢慢地赌着。当我感到自己可能会输的时候,我就下少一,预感越强下得越少,最少到一千欧元。而当我感觉想法的时候,我就下大,最多到五万欧元的下注。
就这样,我赌了一阵之后,尽管我的胜率只有七成左右,但是我已经差不多赢了三十万欧元。这是因为我输掉的,往往是小注,而我赢的,却通常都是大注。
我在青龙戒里跟霍野田虽然也赌了很多局,但是那跟现实中的赌局毕竟还是不一样。当我坐在这里赌了这么一会之后,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沉浸到赌局中去了。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我其实也是个赌性很足的家伙。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我的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经理说你包了这张台,可是我很想跟你一起玩,不知道你介意吗?”
我抬起头一看,正是杰克李。我看完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我赌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比我预想中要早十分钟。看完表之后,我再抬起头来,指着旁边的位子,说道:“一起玩吧。”
杰克李说了声谢谢,然后跟我隔着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美女荷官看了看我们两个,然后问道:“请问两位这局要买庄还是,闲。”
我喝了一口矿泉水,然后把一万欧元的筹码放在了庄上。这时候,杰克李笑了笑,说道:“闲,一万欧元。”
说完,他就把一万欧元的筹码放在闲上。荷官发牌之后,庄家八,闲家九。
杰克李冲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真是冤家牌啊。”
我对着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心知肚明,这家伙正在做我刚才做的事情,他想扰乱我的心神。不过,我可不是那种冒充高手的菜鸟,这一招对我无效。
我心里想着,把五千欧元筹码再次推在庄上,而正如我所料的那样,杰克李又一次笑着把五千欧元推在闲上。
如此这般,整整玩了七十多把之后,我台子上的筹码又增加了整整六十多万欧元。算起来,我赢钱的速度跟刚才的二十分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既然杰克李跟我赌对家,那自然是我赢多少,他就输多少。而他却看起来却很高兴。
当到第八十一把的时候,他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到贵宾室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