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寒一把宝剑舞得霹雳生风,剑锋乱颤,尽数剌向唐真全身要害。这情形酷似发了疯的公牛,横冲直撞,勇猛之极。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此时的张寒不只横,而且愣,更加不要命。连严罗,莫道德,慧净大师这等武学大行家看到张寒这样的打法都有微微动容。
转眼间,万道剑芒,寒星尽数向唐真身上击落。
在这样凌厉的攻势下,能逃过活命的机会可以说微乎其微。
但是,张寒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在唐真面前就是用剑。而通常一个小小的错误就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论剑术,唐真当称当世无双。在唐真面前耍剑,跟在鲁班面前弄斧头有什么区别?在鲁班面前弄斧头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答案可能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归根到底四个字——自取其辱。
就在张寒的剑尖即将剌中唐真的那一霎那,张寒突然感觉再次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地方仍然是羞于启齿的那话儿,痛的原因是那里再次挨了唐真一脚。
历史很相似,同样的地方先后挨了两次攻击。
一次被人踢中“宝贝弟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被踢中两次则是一件悲哀的事情。这样悲哀的事情通常只会发生在悲哀的人身上。这就深刻的说明了,张寒是一个悲哀的人!
悲哀的张寒犹如杀猪般嚎叫一声,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紧捂“”,脸色煞白,冷汗淋漓。张寒呲牙裂嘴,很想发挥他骂人的本领,但传来的阵阵剧痛却令得他无力骂娘,所有的骂声全转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声。他已经痛得骂娘都骂不出来了。
从他痛苦的表情不难猜出,他从今往后的人生将会和“太监”两个字直接挂上勾。
张寒会不会变成太监这个问题没有人关心,如同躺在路边的死狗一样没有人去关心它。众人所关心的是如何找到漂亮的借口,“正大光明”的抢走唐真身上的隐形盔甲和邪剑。
看到唐真出手如此阴毒,严罗等人的理由更加充足了,喝骂着:
“好阴损的小魔头!不将其诛之天理难容!”
“杀了他!”
……
众人一拥而上,将唐真围住核心。
唐真嗔目大吼一声:“我有话说!听到没有?”唐真的厉吼声如同一声炸雷,虎虎生威的双目闪着慑人的寒芒,神威凛凛的模样竟令人不敢逼近。
看到众人为自己气势所慑,纷纷止步,唐真大声道:“咱们都是练武之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在这样的形势下,我想全身而退恐怕非常困难。俗话都说蝼蚁尚且偷生,更何苦况人呢?我并不是什么大英雄,其实我也很怕死。因此,我想跟你们谈一个条件。这样好吧,我把隐形盔甲和邪剑交出来,你们便饶我性命,可不可以?”
以唐真的性格,向别人开口求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即使脖子上架了一万把刀,也未必能让他低头。这一番假话本身就有不少破绽,很不可信。但是,每个人都习惯以己心度人心。在贪生怕死的人眼里,每个人都是贪生怕死的。所以,唐真这番话虽然非常可疑,但众人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