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真笑着打了个招呼:“癞狗哥,那么好的兴致出来逛啊。”
癞狗子哼了一声,阴沉着脸径直走到唐真面前。
唐真意识到来者不善,但仍然笑了笑:“癞狗哥要买鱼吗?”
癞狗子俯身抓起一条鱼,看也没看便一把丢在地上,骂道:“妈的,这鱼怎么是死的!”
那条鱼犹在地上鲜蹦乱跳,癞狗子居然说它是死的。很显然,他是找碴来了。
连日来的生活已让唐真性子变得恬淡安逸,他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你看它还在跳呢,怎么会是死鱼呢?”
癞狗子一脚踩下去,把那条鱼踩了个稀啪烂,骂道:“妈的,这不就死了!”说着,歪着脑袋挑衅似的看着唐真,仇恨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唐真活活吞下肚中。
唐真叹了口气:“癞狗哥,都是几个街坊邻居,何必搞得这么难堪呢!”
癞狗子骂道:“他奶奶的,谁和你是街坊邻居了?我只和鱼娘是街坊邻居,你小子是什么东西?老子不认识你!要不是你从中插上一脚,鱼娘早就是我的人了!”
唐真暗自摇头,这种人是不可理喻的!不想和他作无谓的争吵,收起鱼篓就准备离开。
唐真一味的忍让,越发助长了癞狗子的嚣张气焰。癞狗子突然一把抢过鱼篓,狠狠的砸在地上,满篓子的鱼顿时泼得满地都是。
唐真一愣,冷冷的盯着癞狗子。
癞狗子也不示弱,恶狠狠地瞪着唐真,眼睛好似要迸出火来。
唐真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愤怒,只是觉得悲哀,他在为癞狗子这个人感到悲哀。
半晌,唐真平静的转过身就走,这一篓子鱼也不打算要了。
癞狗子见唐真“落荒而逃”,心里更加看不起唐真了,气焰也越发嚣张,看见唐真想走,骂道:“小杂种,想溜啊。”
小杂种?听到这三个字,唐真心中的怒火呼的一下蹿起来,霍地转身怒视着癞狗子,双目中闪过一丝腾腾杀气,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迅速遍布全身。
迎着唐真杀气腾腾的目光,癞狗子心中一惊,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气,本能的退后几步,心里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但他平时在唐真面前横蛮惯了,仍自死要面子的他硬起头皮逞强:“怎么?想打架啊?”尽管心里发虚,却故意挽衣扎袖的装模作样,以其威慑住唐真。
突然间,癞狗子只觉得眼睛一花,脸上“”的挨了两个耳光。
癞狗子又惊又怒,刚想骂人,突然间发觉自己的喉咙被唐真紧紧的捏住。
癞狗子张大嘴巴,喉咙“咕嘟”作响,却发不出半声音。唐真的手强大而有力,几乎捏断了他的脖子,致命的疼痛让癞狗子差为之窒息。
一股前所未有的巩惧从内心扩散到全身,癞狗子肝胆欲裂,心里拼命的在喊“饶命”,可是嘴巴却偏偏发不出声音。
唐真单手举起癞狗子,狠狠的往地上摔去。“叭”的一声,癞狗子犹如一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口中惨叫几声,眼睛一阵发黑,险些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