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萝颇有见识,心想:“瞧这情形,莫非是传说中的三阳神功?可是,这分明是已经失传的魔教功夫啊,唐大哥怎么会这种功夫?”
斯非朱脸色一变,脸上隐隐露出一丝惧意。只见他命一口气,身上突然发生了变化,一身佛袍犹如充了气的气球,不断向外鼓起,衣襟鼓胀之处,破空哧哧有声,犹如霹雳啪啦放鞭炮一般,声势有惊人,情形有怪异。
旁边一干人等看得莫明其妙,此等情形两人分明拼上了上乘武功,不过似他们这样的高手博斗,应该气势磅礴,震天憾地才对,怎地就没有一动作?也没有一动静?而且也根本感受不到两人博斗的迹象?就算场中这股无形的压力也不过是自身的感觉而已,没有迹象表明两人拼上了功力,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这也难怪他们,因为“武林低手”永远不了解“武林高手”的世界!这其中的凶险只他们两个当事人最清楚。
一炷香功夫过去了。
斯非朱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冷汗涔涔而下,唐真却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神情悠闲。
霎时之间,场中那股无形的压力顿时消逝于无形。看情形,两人暗中较劲的结果乃唐真胜出。
斯非朱满脸吃惊之色,问道:“你是谁?”
唐真淡淡地说:“唐真。”
“啊!你就是名震夏国的唐真?难怪有此功力!”斯非朱先是脸色大变,随后又黯然。半晌,叹了口气道:“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哎,老了,看来我真的老了。”斯非朱打遍西方世界无敌手,素来以当世第一高手自居,而今却输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手上,看来这“当世第一”只不过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罢了!这一刻,斯非朱非常沮丧。
唐真嘿嘿笑道:“你是修行之人,本应当跟我们国家的修行者一样,不嗔,不怒,不逞强斗狠,慈悲为怀,博爱众生,这样才配修行悟道。否则,纵然武功盖世又如何?武,不能服人,德,才能服人。如果你来这里作客,与佛门同行交流佛法,那么你的行迹可敬可佩。但如果你来这里炫耀武功,肆意生事的话,这里每一个人都不,即使你打赢了每一个人,也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更没有人会服你。”
这番话说得斯非朱脸红过耳,大有愧色。良久,期非朱向唐真恭恭敬敬的一合什,垂首道:“我一世修行,却不及你一日悟道,惭愧!惭愧!你的金玉良言,犹如当棒喝,令我茅塞顿开,受益非浅。有道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化之恩,斯非朱一定会铭记于心!就此别过!”说罢,斯非朱飘然而去。
一众罗刹人大急,纷纷追赶出去,大叫道:“国师,国师,你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