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卡尔在书房简单聊聊生意上的事,然後到客厅。媚佳和梅婷在客厅闲聊。
见我出来,梅婷请我坐。媚佳坐正身子,笑微微地说:“大卫,艾莎真是我见过的少有的英国女孩子。”
“哪方面?”
我问媚佳。
“好象她甚麽事情从来不生气,而且总是那样文静端庄,你是不是就喜欢这种女孩子啊?”
我哈哈一笑,说:“我也从来没见过你生气呀。如果说喜欢确实是,但我也没甚麽地方能够让艾莎生气吧?”
媚佳笑笑。梅婷看著出来的卡尔说:“艾莎小姐还在小宝贝房间里?要不让艾莎小姐出来休息休息?”
“艾莎小姐正与孩子们玩得高兴,孩子们不会让她离开的。”
“与怡伦、怡妮有甚麽好玩的?”
媚佳笑著问。
卡尔耸耸肩,梅婷对媚佳说:“难怪孩子们不是太欢迎你,你向艾莎小姐一样,她们自然会喜欢你的。”
“梅婷,你这是干甚麽呀,让卡尔听了对我有意见是不是?”
媚佳嘻嘻笑著说。
卡尔笑笑,没说话。
晚餐後,怡伦和怡妮缠著我,要我与她们一块游泳,我、媚佳、艾莎一块在游泳池里游泳。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媚佳身著比基尼露出她娇豔的身体,媚佳有一个迷人的身体。
夏天,我邀请卡尔夫妇,媚佳,怡伦和怡妮到美国度假。
在纽约,安排卡尔一行下榻在公司北侧的NewYorkHiltonandTowers,这样当梅婷她们出去玩时,我与卡尔可以抽空到公司与美国公司的杰克等公司高层见面。
媚佳从乘上飞机那一刻起就脉脉含情地向我暗示,连不知怎麽回事的怡伦和怡妮都看出了甚麽。在飞机上,怡伦偷偷对我说:“媚佳喜欢你。”
怡伦和怡妮从来是直呼媚佳名字的。
我在怡伦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小孩子知道甚麽。”
怡妮靠过来,不满地说:“你们说甚麽呀,鬼鬼祟祟的。”
我笑笑遮掩过去。
在NewYorkHiltonandTowers住了三天,与公司的广泛接触完後,我让公司安排卡尔夫妇一行搬到可以说是纽约社交中心,富有欧洲格调的位於5thAve.at61stSt.,NY10021的ThePierre。在ThePieree隔三差五的有各种宴会,而且我要请朋友们来与卡尔聚会也比较方便些。给卡尔广泛安排各种聚会和介绍美国商业、娱乐、华尔街的朋友聚会不多说。
我觉得命里注定与怡伦和怡妮有缘,对刚刚十来岁的女孩子们来说她们显得太幼稚了些,但她们那种与我天生的亲昵和亲热,让媚佳都嫉妒得眼红。
或许我天生没那些所谓礼节,尤其是与卡尔一家就象自己家人一样,所以大家相处都很随便,更因为离开了英国而在美国旅游,怡伦和怡妮只要我有空就缠著我与她们玩。
一天晚上,我与艾玛刚洗完准备就寝,门铃响,艾玛穿著睡衣开门,怡伦和怡妮偷偷钻进来,看我们的样子,知道准备睡觉。两个女孩子看著艾玛脸红了,她们以为我一个人在房间,那是她们第一次明白我与艾玛的关系。
我笑著问:“怎麽不睡呀?”
怡妮嘻嘻笑著说:“我们想让你带我们再去时代广场玩。没想到埃米在这里。”
艾玛看看我,微微一笑。
我说:“你们这样喜欢玩,干脆我们明天搬MarriottMarquis去住,这样你们在房间就可以看见时代广场了。”
“你想父母怪罪我们啊?”
怡伦翘起嘴说。
我笑笑,看看艾玛说:“要不,出去玩玩?”
艾玛耸耸肩,她没意见。
换上衣服刚出门,碰到了刚从酒吧回来的媚佳,她脸色红晕,兴奋地问:“你们去哪儿啊?”
“出去玩玩。”
我笑著回答。
“我也去。”
媚佳说著跟上我们。
来到西42街和百老汇大道(W.42ST,andBroadway)的时代广场TimeSquare,下车前我对怡伦和怡妮说:“宝贝,记住,跟著我不许乱走,不该看的地方不许看,不让进的地方不许进。”
怡伦嘻嘻笑著说:“还那麽多条件啊。”
“同不同意?”
我知道乱糟糟的时代广场是怎麽回事,我怕以後卡尔知道後不高兴。
怡伦和怡妮看著登火通明如同白昼的时代广场早兴奋不已,甚麽都答应了。
不多说带她们玩,她们的高兴与我心里的紧张。总算玩了三个多小时,带著依依不舍的怡伦和怡妮回到酒店。
送怡伦和怡妮回房间後,我回到自己房间。媚佳居然在房间,正兴致勃勃地与艾玛说笑。见我进来,媚佳说:“大卫,你可从来没带我单独出去玩过。”
“好啊,有时间我带你玩,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
我笑著说。
媚佳笑笑,静静地看著我,她眼里流溢出明显的渴求。艾玛看看我,我笑著对媚佳说:“媚佳,我明天陪你逛商店好了,早休息吧,我和埃米也该休息了。”
媚佳看看坐在我身边微微笑著的艾玛,明白了,她起身强颜笑笑说:“晚安。”
我轻轻抱住媚佳,亲亲她,说:“晚安。”
正好卡尔夫妇第二天要去拜访家族的一位亲戚。我、艾玛陪媚佳逛街,这种苦差事是艾玛非常喜欢的。SaksFifthAvenue商品之丰富,在第五大道也是首屈一指的,逛完出来我就觉得腰酸背痛,但看媚佳和艾玛兴致很高,只好陪她们继续逛,但我说好再逛一家店。於是来到专以上流阶层人士为消费对象的高级名牌商店位於7455thAve.的BergdortGoodman,我非常熟悉,因为那是小雪、真濑包括小薇、王枚到美国都喜欢逛的店。
回到ThePieree,我沐浴休息,同时打电话问候各地朋友。
媚佳进来,远远坐著,看著我。我挥挥手,她静静坐到我身边,我正好与贝卡通话,告诉她美国之行的情况。媚佳柔柔地看著我,依偎在我怀里,我搂住她腰。放下电话,媚佳仰头看著我,眼里充满恋恋的柔情,她微微张张嘴无声地笑笑。
我看著她,媚佳俏丽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霞,嘴唇湿润鲜嫩,象是等待著被亲吻。两只妩媚的眼睛里有一层水汪汪的薄薄的水雾似的朦胧。
媚佳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慢慢抚摸我的脸颊,柔媚之极,悄声说:“我想去卧室。”
我看著媚佳:“你知道我情况的。”
媚佳耷拉下睫毛,然後挑起美目凝视著我,柔柔地说:“我知道,我不会纠缠你。”
我拦腰将媚佳整个柔软地身体抱起,走向卧室。
我不好说梅婷和卡尔不知道我与媚佳的关系,但至少他们从来不提这件事,加上我与媚佳并不经常约会,所以,在外我们依然是相对独立的自由人,互不干涉彼此与其他异性的交往。
婉婷到伦敦留学。为她提供资助的基金会安排婉婷到拥有三十三所自己管理的学院和十三所专科学校的伦敦大学学习。
婉婷不热心参加我的交际活动,而且她也知道我一般总会带艾莎出入公共场所,所以她尽量不参与其中。但偶尔到卡尔家,我还是带上婉婷。由次,我将婉婷和艾莎一起带上去卡尔别墅。婉婷首先一楞,然後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由地摇摇头,卡尔含笑向婉婷和艾莎问好,卡尔总是那样绅士彬彬有礼的。艾莎第一次多少有些羞辱的感觉,但见卡尔夫妇似乎并不在意,她才多少心里好受了些。她打完招呼就奔怡伦和怡妮的房间去了,婉婷自然知道艾莎的感受,但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对外证明她是我的人,我爱她就足够了。
经过了最初几次彼此的不适,以後大家渐渐也就习惯地接受了。
那时,果果因为胎儿意外的夭折,与罗尔先生关系处在比较紧张的状态,偶尔果果为了散心,与我联系让我陪陪她。但我有时在艾莎处,有时在婉婷那里。果果不在乎我在哪里,无论是在艾莎处还是在婉婷处,她总是那样随意地与我说话,坐下也会自然地依偎到我怀里,艾莎习惯了果果那样,而且她知道果果与我并没有甚麽关系。婉婷虽然知道我与果果的关系,但在她眼皮下那样亲昵撒娇,让她很难受。
有一天只有我与婉婷两人时,婉婷与我亲热後看著我说:“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我不希望你下次带果果来我家。”
我理解婉婷,不知如何宽慰她。
婉婷幽幽地说:“我知道你与果果比其他女孩子关系更简单。可我真的不希望在我房间对待你和别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单独与你相处,至於出了家门你与任何人,我绝不抱怨,也不会有一对你不满,我只希望我们的生活是真正的二人世界。你答应我吗?”
我叹息道:“你当然是对的,可果果真的很可怜,她现在正是感情和生活中最困难的时刻。她要跟著我来,我怎麽忍心拒绝?”
“可我真的难受死了,静静坐著,看著她在你怀里撒娇,亲热,我——我无法面对。”
“噢,婉婷。”
我搂紧婉婷,觉得心里发颤。
婉婷低声抽泣,说:“我不想有任何事让你觉得为难,我也很同情果果,我越来越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来打扰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刻,对不起,可我没办法面对,我试图改变自己,可做不到。我也没办法啊。”
我当然不能对果果说这个,只是每次果果约我时,我绝对不再带她到婉婷处,艾莎虽然能够容忍果果的越来越频繁的造访,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知道在继续下去,艾莎也非逼疯了不可。
那段时间,媚佳协助我帮果果度过了生活和感情的难关。虽然最终果果与罗尔先生友好的分手了,但果果终於也没有垮下去。媚佳的寓所在一段时间成了果果的主要见我的场所。离婚後,果果单独居住,我们才可能在她寓所见面。
那是一个阴冷的秋天。
卡尔夫人奇怪地病倒了。无法查出病因,卡尔无心生意上的事,整天守侯在梅婷病床前。我除了主要管理项目外,也非常关注梅婷的身体。从此卡尔家里没有了笑声和歌声,卡尔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那是我最担心的,终於,卡尔也躺在了病床上。
卡尔的别墅充斥了穿著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各种药品医疗器械,可谁也不知道为甚麽呆在这里,要怎样治疗。除了正常每天输液维持卡尔夫妇身体所需要的生命营养药品外,医生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我聘请了所有欧洲认为好的医生来会诊,同时让我的美国医生尼克先生每半个月到伦敦来检查卡尔夫妇的身体。
媚佳也感到莫名的恐惧,她知道卡尔的身体对她意味著甚麽。她常常会躲在室内偷偷地哭泣。几乎每天去圣保罗大教堂祈祷,祈求上帝保佑卡尔夫妇身体康复平安。
有一天,我见媚佳低声落泪哭泣,於是过去安慰她。媚佳扑到我怀里,伤心地哭著。我劝她振作,同时告戒她不要把自己悲伤的情绪传染给卡尔夫妇。
媚佳勉强止住了哭泣,等平静些後,媚佳说:“梅婷告诉我,她预感到她和卡尔都很难康复了,她伤心地告诉我她最忧虑的是我和怡伦、怡妮。”
我心里一阵痛楚,几乎也要流出泪来。我抚摸著媚佳的身体,说:“媚佳,你告诉梅婷,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和怡伦、怡妮。”
“谢谢你,谢谢。”
媚佳搂紧我眼角流淌著泪水。
那时,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比过去更勤地到伦敦看望卡尔夫妇,有时,是他们的孩子来探望。我每次离开伦敦前去看望卡尔,卡尔都关切地问我甚麽时间再回伦敦,使得我每次也不敢在外呆太久,卡尔越来越沈默,每次我陪他两人总是默默坐著,卡尔显得很苍老,那时我感到卡尔可能真的无法康复了。内心的悲痛无法描述。
有一天,卡尔让所有人员离开,单独叫我留下,他告诉了我他家族的许多事,同时对如何处理他离开後的事情发表了看法。我这才明白卡尔一直所面临的苦衷。(参考背景>)那是卡尔夫妇最後的一段时光,医生虽然无法查询最终的病因,但告诉我卡尔夫妇在世的时日不多了。我按照卡尔的吩咐,委托律师与卡尔偷偷完成了相关的法律文件。
我和卡尔夫妇有意识不让怡伦和怡妮更多的探望她们,卡尔夫妇不希望给孩子心灵造成更大的阴影,但怡伦和怡妮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很伤心难过。我一直哄她们卡尔夫妇很快就会痊愈,她们真以为父母马上就能康复。
我给小雪打电话,让她到伦敦来看望卡尔夫妇,因为我长期在伦敦也无法回香港。
小雪来到伦敦。梅婷听说小雪到伦敦,要单独与小雪说话。与梅婷聊了近一个小时,小雪见我,神色平静,但脸色煞白,她不告诉我她们说了甚麽,我当然也不好多问。只是晚上用餐时,小雪总是痴痴地看著怡伦和怡妮发呆。
一个漆黑一片的夜晚。卡尔夫妇居然同时起床,到客厅希望我们见面。除了我,卡尔夫妇、怡伦和怡妮,没有任何人。
卡尔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梅婷首先感谢小雪专程到伦敦看望她和卡尔,然後感谢我一直细心的照顾。
说完,梅婷看著卡尔,卡尔对怡伦和怡妮说:“怡伦、怡妮,我要你们跪到大卫和夫人前面发誓。”
怡伦和怡妮早紧张得不知所措,傻傻地走到我面前刷地跪下。
“无论发生甚麽事,永远听大卫的话,绝不反对。”
怡伦和怡妮按卡尔的话说了一遍。
我让怡伦和怡妮起身,心里感到沈甸甸的。怡伦含著哭腔问:“究竟发生甚麽事了?”
梅婷温柔地看著女儿,眼里充满了疼爱和酸楚。
“怡伦、怡妮。记住我和你爸爸的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卫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怡伦和怡妮对视一眼,两人脸居然刷地红了,她们理解为是父母做媒将她们私定了终身,其实,其中的内涵远远不止此。
梅婷看著我说:“我觉得愧对夫人,我不敢再面对她,你替我谢谢她,小女交给你,我相信她们一生会幸福平安。”
“谢谢。”
卡尔声音哽咽说。
我明白梅婷与小雪说甚麽了,为甚麽小雪会那样看著怡伦和怡妮。我只觉得沈重和悲怆。
半个月後,梅婷停止呼吸,离开了她舍不下的卡尔和女儿。隔了三个小时,卡尔躺在早已离开人世的梅婷身边,也离开了这个世界。或许可以告慰的是,他们能一起到天国去共同开始新的生活,而不用互相等待和期盼。
我不想讲述更多伤心欲瘁的怡伦和怡妮的痛苦和悲伤。
卡尔的公司继续运转,业务在我的料理下正常操作,开始了漫长的三年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旷日持久的诉讼。
为了不影响怡伦和怡妮的成长和保障她们的安全,我让所有原来卡尔家服务的人员陪同怡伦和怡妮到新加坡居住。
最初的一段时间,我每个月都必须到新加坡看望怡伦和怡妮。半年後,怡伦和怡妮才恢复失去父母的伤痛,恢复正常,我要求怡伦和怡妮周围的每个人都不得提及卡尔夫妇。
对梅佳来说,生活本身没有大的变化,根据卡尔夫妇的遗嘱,媚佳经济上完全可以按照她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活一百年,而且我有义务负责承担媚佳的一切生活经济上的保障,当然,不包括性。
最初的时光,我和媚佳反而没有了性的兴趣和冲动,媚佳似乎也在思考她的未来。偶尔,她会到艾莎这里,与我们一起说说话,或到巴黎看望我,贝卡从不干扰我们的来往,她知道卡尔夫妇的事。
有一个夜晚,媚佳给我打电话,哭著让我去看她,我向艾莎打过招呼,去媚佳的寓所。媚佳喝得醉熏熏的,见到我,扎到我怀里,哭著说:“大卫,我要你,我太孤独,太寂寞了。”
我搂抱要软倒的媚佳,叫佣人进来收拾好房间,紧紧抱著媚佳安慰她。媚佳在我怀里抽泣著睡著了,我犹豫一下,还是抱著她将她放到床上,然後也躺倒在她身边。
第二天,我被头发的拨弄痒痒得弄醒。媚佳正用她头发在我脸上柔柔地抚弄,见我醒了,她调皮地笑笑,说:“你怎麽来了,在我身边。”
我装作不高兴地说:“不是你昨天喝醉了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媚佳偎紧我,柔情万分地说:“谢谢你真的来看我。”
说著,手伸进我怀里,身体下面,我看著她,媚佳娇羞一笑,解开了我的睡衣。
有一天,我正在婉婷的寓所听她朗诵她刚写的散文。电话铃急促响起,婉婷接过听听递给我说:“你的。”
我接通,是媚佳的佣人奥斯丁小姐打来的,她悄声但急切地说:“先生,媚佳与约翰先生房间吵起来,啊,不好,打起来了。”
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媚佳的尖叫声,我放下电话,向婉婷简单说说赶往媚佳的寓所。
约翰先生已经走了。媚佳衣冠不整,头发披散,正趴在沙发上呜呜哭著。看见我,媚佳哇地大声哭起来。我搂住媚佳,关切地问:“怎麽样?没受伤吧?”
“对不起,对不起。”
媚佳哭著向我说。
我早知道媚佳一直与约翰先生有联系的。我安慰她:“没关系,我们没有承诺不与其他人交往的。”
“不是,不完全是。”
媚佳声音放低了,有些害怕地看著我。
我看著媚佳,问:“告诉我,怎麽回事?”
媚佳沈默不语了,既不哭,也不说话,我又催问一次。媚佳大哭嚷道:“不要逼我,我都说,我甚麽都告诉你。”
我觉得肯定有甚麽重要事情。
媚佳调整情绪,垂著头,说:“我一直与约翰先生相好。最初是玛格丽特小姐介绍我们认识,我爱约翰,可是约翰不愿与玛格丽特分手,因为玛格丽特有一个很有势力的祖父。开始,我答应不影响约翰与玛格丽特来往,只求他能与我偷偷幽会,可是我做不到,我要求约翰必须与玛格丽特分手,约翰当然不愿与玛格丽特分手,他知道得到玛格丽特意味著得到甚麽。有一天,约翰突然非常热情地约我,在他家我们亲热後他说他可以与玛格丽特分手,告诉我他实际上爱的是我。”
媚佳偷偷看我一眼,我平静地等她继续。媚佳继续说:“可是,他说他希望我能协助他与卡尔一起合作生意上的事。”
我抱住媚佳的手有些发抖。媚佳声音更低了:“我同意了。我开始向梅婷说,梅婷让我直接向卡尔说。卡尔拒绝了。可是我不敢回绝约翰,——後来,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交往,我每次找机会与卡尔说,卡尔都拒绝了。直到你出现,约翰觉得我不象过去热情,而且他知道你和卡尔合作後,他更没有希望了。我们也几乎没有了甚麽来往。可是他今天突然来找我,告诉我他已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合作,希望我帮他,我拒绝了。并与他吵了起来。约翰暴跳如雷,我从来没见过他那麽凶狠,他打我,见我大声尖叫他才住手离开。我对不起卡尔和梅婷,对不起你。”
媚佳说著,泪水顺脸颊流淌。
我盯著媚佳:“卡尔夫妇的死与约翰和你有关?”
媚佳惊恐地看著我:“不,没有,没有。”
我松开手,我不愿再碰媚佳,这是一个可能连亲人都背叛的人,虽然是为了爱情。媚佳知道我们完了,她泪如雨下,只是忏悔似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起身走出了媚佳的寓所。
以後因为法律诉讼方面的原因,我与媚佳见过多次,但都是在正式的场合,听说约翰再没干扰媚佳,至少我不用忧虑媚佳的生命安全,我可以保证媚佳一切经济上的来往,保证她有一个富裕的生活,但我和她在感情上形同路人,而且我不允许她探望怡伦和怡妮,我觉得她应该愧疚见到她们。
媚佳告诉我她要到台湾去生活,毕竟台湾还有她家一些亲戚。我同意但我们没有太多联系。
我曾让一个朋友到台湾时顺便拜访媚佳,朋友见我告诉我,听说媚佳一直定居在加拿大。我想,在一个新的环境下生活可能对媚佳更好。其实以後心静下来我偶尔还是挂念媚佳的,毕竟她是梅婷的妹妹,是怡伦和怡妮的亲姨。
前两年,怡伦和怡妮都是大姑娘了,她们到加拿大旅游,我让她们去看望媚佳。
回来後,怡伦和怡妮告诉我,媚佳依然很妩媚漂亮,而且很关心我,说著,怡伦和怡妮互相挤挤眼,然後几乎一口同声地说:“我们可不想让你见她。”
确实,以我目前与怡伦和怡妮的关系,我也不好意思见媚佳。但听说她生活很好,我觉得我可以告慰卡尔和梅婷在天之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