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莺莺细细察看,见王小虎小腿筋骨无损,方才放下心来。转眼见他双手环抱自己纤腰,脸颊贴紧自己高耸的之间,左右不住挨擦,一股奇异的酥痒感觉由胸乳瞬快的漫延全身,陈莺莺不由得脸庞泛起红晕,暗道:“原来小虎又借故揩油,轻薄我来着……”
撇眼看见陈灵儿陈巧儿在旁抿嘴偷笑,羞意更炽,急忙拂手一抛。王小虎的身躯于半空划了道弧线,“啪”的一声,落在三丈开外,跌了个四脚朝天。
王小虎身体一着地,灵魂儿倒也醒了,觉得周身并无丝毫痛楚,想是二娘疼惜“自己”,出手时运用巧劲,似重实轻的摔了一下。
王小虎不是本人,怕一不小心露出马脚,索性赖地不起,满脸委屈,哀哀直叫:“哎哟……哎哟……痛死我了,二娘干么揍我?”
陈莺莺伸手理理额前秀发,含羞带嗔道:“谁叫你对二娘动手动脚的。”随即脸色一端:“下次再敢无礼,我下手再重些。”。
“二娘打我再重,我也喜欢。”王小虎见状,忍不住一呆,回过神来油腔滑调的好色本性使他嬉皮笑脸的道。
陈莺莺倒拿他没法,瞪了一眼,吩咐道:“灵儿巧儿,好好督促小虎练功,不要给他偷懒了。”说罢拂袖而去。
陈莺莺展开轻功,身影轻盈缥缈如轻风一般掠过两边的林木,轻风拂面,只觉面颊微微发烫。风中隐约飘来灵儿的声音:“好了好了,少爷别再胡思乱想了,小姐可不比我们丫环,你就别再打她的主意了,当心惹恼了她,打你一顿,那你可就惨啦。”
陈莺莺闻言更是心烦意乱,身法却更快了,不觉间奔到一处山涧小溪旁。
她蹲子洗脸,清澈的溪水流过,映出一张绝世无双的脸庞。清凉的溪水泼在脸上,她的心境慢慢平静下来。
“小虎已经长大了,我可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陈莺莺沿着小溪踱步,一边思索着,“小鬼头越来越是放肆了,老是动手动脚的没规没矩,连二娘都敢轻薄……唉!小虎一直很乖很纯的,又怎会……”她满心疑虑,决定今晚要好好问问陈灵儿陈巧儿这两个小妮子。
她行向山,往玉女观如飞而去。踏过几十级台阶,玉女观前平坦的地上,山花遍野,清香扑鼻。
玉女观里,十几个女弟子有的在练剑,有的在打扫庭院。一见陈莺莺,女弟子们纷纷恭身施礼,这些女弟子都是她的姐姐陈蓉蓉的女徒弟,陈莺莺年纪尚轻,故未公开授徒。
陈莺莺头,指了女弟子们几招剑法后,踏入禅房,盘膝打坐。她练的是玄门正宗的内功,打坐时讲究摈弃杂念、心如止水,可是此时心潮汹涌,诸般念头纷至沓来,一幕过一幕般在心头闪过。她叹了口气,起身往后观行去,王小虎太让她挂心了,此事一日不决,终难静下心来练功。
后观院子里,山风狂打着茂密的竹林,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空气中尽是花香与草木的清新之气,陈莺莺深深吸了口气,胸臆间浊气尽散,心旷神怡。
当晚,陈莺莺见明月当空,满天繁星,便来到半山处供游人歇脚用的小凉亭,夜色中晚风阵阵,凉意袭身,周围已是渺无人影。
陈莺莺运用内力,微启朱唇,把声音拧成一线,往五里开外的小庄院送去。她用的是“传音入密”的上乘内功,功力高时,可传里许,她能传五里之外,功力之高已到惊世骇俗的地步。
夜风中飘来一条娇小玲珑的身影,片刻间来到凉亭,一身翠绿衣衫,正是陈灵儿。
“小姐有何吩咐?”陈灵儿恭声道,她见小姐秀眉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灵儿,我有紧要事儿问你,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不许半隐瞒。”陈莺莺在长长而光滑的石凳上坐下,轻拍身旁的位子:“你也坐罢。”
“是,小姐。”陈灵儿有踧踖不安的坐下。今晚小姐神色凝重,跟以往大相径庭。
陈莺莺默然半响,轻声问:“小虎呢?他没发现你来罢?”
“巧儿在陪他写字,他一都不知道。”
陈莺莺头,眼望星空,幽幽的道:“十年了,时间过的好快,眨眼间小虎也长大了。”满天的星星如发亮的宝石在闪烁着,忽地一道流星划过天际,绚丽而短暂。
陈灵儿“嗯”的一声,心里揣摸着小姐的话,不敢搭腔。
陈莺莺似有所觉,她的目光转为温柔,凝视着陈灵儿,轻拉她的小手,温言道:“灵儿,你我名虽主仆,实如姐妹一般。在我面前不用拘谨,有话尽管道来!”
如温暖的春风拂过陈灵儿的心田,她心里暖洋洋的,眼中一热,哽咽道:“小……小姐对我恩重如山,又传我武功,灵儿再不懂事,也不敢欺瞒小姐。”
陈莺莺面露欣慰,“其实说来我才应该感谢你,这十年来,小虎蒙你和巧儿悉心照顾,我这当二娘的,反倒没什么心。”
陈灵儿忙道:“小姐玉女门掌门,岂能整天顾着少爷。灵儿照顾少爷乃份内的事,况且少爷聪明伶俐,灵儿也喜欢的紧。”
说起王小虎,陈莺莺心头一片温馨。
“这几年,小虎有何异常的举动?”陈莺莺一脸询问的目光。
“异常……”陈灵儿沉思了一下,忽地面上一红,嗫嚅道:“小姐,有件事……我该向你禀报,只是……只是很难……很难启口。”
“你不妨直说。”陈莺莺隐隐猜到几分,心头微跳。
陈灵儿定了定神,道:“半年前,我陪少爷到和平县城,少爷在书摊买了几本春……春宫,带回家后爱不释手,缠着我和巧儿要跟他一起看。”说到这里,玉首低垂,粉脸红得跟西红柿一般,低声道:“我虽觉得不妥,但想少爷只是小孩心性,一时好奇,也就没禀告小姐。后来……后来……”
“后来怎样?”陈莺莺不动声色。
陈灵儿儿偷眼望她一眼,见她面色如常,心中稍安,道:“大概过了一个月,那天小姐不在家,少爷叫上我和巧儿,要同我们玩个游戏,说道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任何要求……”顿了一顿,又道:“结果我和巧儿都输了,少爷……少爷就拿出春宫,说要同我们一起修习……”声音越说越低,几不可闻。
陈莺莺面红耳赤,忍不住道:“这么说,你和巧儿已经被小虎……”灵儿头,不敢抬首。
陈莺莺拉起陈灵儿的手,卷起衣袖,但见洁白似玉的臂膀,守宫砂已消失不见。她不觉叹了口气,呆呆出神,想不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回过神来,陈莺莺略带责备的语气道:“你怎不早跟我说?”
“灵儿以为此事过于龌龊秽,不敢禀告小姐。”她跪了下来,垂首道:“灵儿有负小姐重托,愧对小姐,请重重责罚。”眼眶里满是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