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扬了扬手,让大家静下来道:“你们的处境我都知道,要不是你们的家乡发生了各种的灾情,发生了人力难以抗衡的疫病,相信你们是不可能会流浪到洛阳来求生计的。也知道你们之中有大部份人的亲人可能都在灾祸、瘟疫中死去。”
流民们听到刘楚说到自己的亲人,都沉静了下来。刘楚扫视了他们一眼才道:“你们失去了亲人,家庭被毁,就算回到家乡去也可能是难以生存下去。现在,在洛阳,大家都看见了,在洛阳大家依然是难以找到活路。没有田地耕作,就意味着你们以后的生存就没有保障,你们愿意继续这样下去吗?”
“不想!”
流民们爆发一声压抑的呼声。
“你们有家不能归,在洛阳又没法自力更新,所以我刘楚想到一个办法,就是让你们去到偏远的地方去耕作,在那里你们可以重新过新生活,重组你们自己的小家庭。你们愿意吗?”
刘楚高声问道。
“愿意!只要能让我们有田地可耕,能够生存下去,我们都愿意去。”
高顺的士兵回答得最大声。
“好!不过我刘楚要先说明了,刚开始的一两年,可能会特别的艰苦,不能忍受的,可以不去。如果你们之中还有别的活路的,可以自寻活路,或者回到你们的家乡去也可以,我刘楚给你们路费。”
刘楚可不想让一些三心两意的人过去,毕竟这里面牵涉到非常长远的事情,不是一两年的。
其中大部分人都神情坚决,表示愿意离开没有希望的洛阳的。刘楚也知道事情急不来,现在也只是让非常乐意去的一部分人过去罢了,不由走到高顺的陷阵营前道:“从今天开始,你们这八百兄弟正式命名为陷阵营,免责保护所有去吴郡开荒的流民兄弟,保护我们开垦出来的良田。听从高顺大人的指挥,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
高顺和他的八百将士齐声答。
这不是去打仗,不用刘楚作过多的动员,但是刘楚知道他们到吴郡去也少不了要打仗的。因为当地不时有山越人在作乱,而当地的政府也必然会给接近山越人的地区让自己的流民去耕作。不过这也是刘楚想要的,有作战对像才可以练练兵,不至于到时候真的要打仗了,自己的军队还不敢上战场。
接着和田丰交接了一下事务,然后田丰和高顺一起,带上第一批转移到吴郡的两千八百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流民营。刘楚和众多流民在流民营里目送他们走远,他们将承载着大部份人的希望,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下一批人将会是余下的流民。